寂璟敖没有说话,穿了衣裳,拦腰抱着施醉卿要离开铁牢,施醉卿挣扎了起来,“寂璟敖,我不出去——”
“你说什么?”,寂璟敖森然的看着她,“喜欢上这儿了?要不要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
“阿璟,我不出去。”,施醉卿眸色认真的看着寂璟敖,过了好大半晌,才凑近了寂璟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寂璟敖的表情先是怔然,然后是不可置信,再然后,有些狂喜有些杀气,然后,他放下了施醉卿,僵硬的离开了铁牢。
回到了凤城轩许久,寂璟敖还是无法消化施醉卿给他的这个惊喜,他僵着背脊独自坐了许久,才发出几声突兀的笑声。
瑾烟走了进来,弯着腰看了寂璟敖一眼,才道:“王爷,姝色院那位,说要见您。”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观察,瑾烟是打死也不相信那人是施醉卿,那完全就是个温离颜一样没脸没皮的女人,还真把这千岁府当自己家了,想如何就如何。
“带上来。”,寂璟敖冷冷道。
卿儿踩着小碎步袅袅娜娜的来到了凤城轩,这里的一切奢华的似一个皇宫,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切贪婪掩在了眼中。
同来的,还有温离颜。
两个暗中较劲的女人都看着寂璟敖,在温离颜心里,左右施醉卿是死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撼动她在千岁府的地位,可卿儿的出现,让她方寸大乱。
而在卿儿的心里,别说是一个毁容的温离颜,就算施醉卿出现,她也根本不会畏惧——她相信,自己这张脸,就是留住寂璟敖的最好利器。
“王爷,你可得给卿儿做主……”,卿儿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卿儿也不知哪里得罪了温姐姐,温姐姐冲进了院,对着卿儿就是一顿臭骂,王爷,卿儿可是做错了?”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温离颜心里忍不住骂着小贱人。
“王爷,九千岁已经死了,这贱人分明就是以易容之术蒙骗王爷,王爷切莫不可被骗了……”
“易容之术?温姐姐说的真是可笑,卿儿一个平凡女子,怎懂得这等技艺。”卿儿讽刺的笑了笑,挑衅的眉眼激怒了温离颜,温离颜冲上去就对着卿儿的脸甩了几巴掌,然后到处摩挲卿儿脸上人皮面具的结合处。
卿儿痛苦的喊叫,一双眼睛看着寂璟敖,祈求着寂璟敖的怜惜。
寂璟敖却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幕。
他可是用了三年将温离颜逼成了一个疯子,如今看见施醉卿即将回来抢回这一切,她怎么会甘心?所以在确定卿儿没有带人皮面具以后,除了震惊,温离颜的第一反应就是杀死卿儿。
卿儿本来还在装可怜博取同情,但发现温离颜似乎要掐死她了,寂璟敖还没有任何的动作,顿时有些心凉,开始挣扎起来。
两个女人跟疯婆子似得在地砖上扭打起来,温离颜没鞥呢掐死卿儿,就选了卿儿的脸下手,她那长长的指甲跟猫抓子似得,在卿儿的脸上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来。
卿儿也杀红了眼,捂着那张她最在乎的容颜,早已忘了去维持什么柔弱的形象,“温离颜,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两人身上都负伤不少,头发凌乱,尤其卿儿,整张脸上都是血痕子。
“王爷,救我,这个疯婆子要杀了我了,王爷,我是你的卿儿啊……”
殿中突有一声笑声滑起,突兀而阴森,两人起先以为是施醉卿在笑,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打斗,看着寂璟敖。
“呵呵……”,又是一声,然后却不是寂璟敖。
韩爷从凤城轩的内室中走了出来,着了一身刺目逼人的紫衣,摇着一柄山青水墨的折扇,那模样,倒真是……
施醉卿——
卿儿与温离颜都瞪大眼,全身有些发抖。
韩爷笑呵呵的坐在寂璟敖的身边,看着那两个女人,“看不出来,本督离开的这三年,阿璟的行情一如既往的好,竟惹得两个冒貌美女子当庭大打出手,阿璟,你可真是个祸水。”
寂璟敖埋在她的怀里,跟个孩子似得,轻轻的哼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会是施醉卿,施醉卿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温离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神色欲裂。
卿儿也觉得荒谬,难道这是主公的另一出计谋?
可是,不可能的,主公花了多年的心血才为她做出这么一张脸来,怎么可能是让她做一颗棋子?而且韩爷,不是男人么?
难道真的……
“王爷,他是要刺杀你的刺客,你不能被她蒙骗了……”,卿儿质控韩爷,“他是为了杀你而来的,他根本不是施醉卿——”
施醉卿呵呵的笑,突然觉得这场戏挺过瘾的。
上头原先将她弄成了个失忆的,后来又不予余力的弄毁了她一张脸,就是怕她这个真正的施醉卿到头来终究会坏事,而培养了一个沈落微,既能作为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又能达到使寂璟敖色令智昏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但可惜,沈落微是个不成事的,最终也只能小小的令寂璟敖闪个身,什么为博红颜一笑戏诸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神话,沈落微根本不可能办到。
这三年,温离颜在寂璟敖身边搔首弄姿,在千岁府鸠占鹊巢,还有一个沈落微时时刻刻惦记着寂璟敖,让施醉卿有多窝气就有多窝气,要不是为了一个忍字,她早就恨不得弄死这两女的。
“难为温姑娘和沈姑娘都对本督的千岁府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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