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看到了前方是一个大概有两米高的较为宽敞的管道交汇处。
换言之,他们即将面临一个选择。
几人像软泥般瘫坐下来,互相靠着对方的背脊,不住粗声喘息。
梁一辰说:“我刚才看过了,下面不是走廊,应该不会有人经过的。”
沉默多时的秦远,这时候突然说:“其衍,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现在取子弹?
秦远的语气淡然,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然而他这句话却让众人俱皆心神一颤。
任谁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取子弹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不行,没有酒精和专门的医疗器械,现在取子弹简直跟找死一样!”
梁一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到时要是承受不住痛,一声大叫他们全部game*ove!
况且枪伤如果处置不当,伤口第二次受创,那么之后可能爆发的感染危险性更大。
“如果现在再不取出来,我怕问题更大。”
秦远的语气坚定,转头看宋其衍,“帮我取出来吧。”
宋其衍静静地对望着秦远,许久之后,薄唇微启:“一辰,把瑞士军刀和打火机给我。”
梁一辰看出宋其衍想做什么,惊呼:“你疯了?”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好主意?”
“可是这要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梁一辰虽然也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对于同伴的生命还是极为看重的。
他不希望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
宋其衍没理会他,而是看向靳子琦:“等会儿帮我按着他一些。”
对秦远而言,比起梁一辰,靳子琦恐怕更具有镇痛剂的作用。
宋其衍尽管心里不舒服,但大敌当前还是决定牺牲小我。
靳子琦知道宋其衍打算取子弹,虽然这样做有风险,但子弹在秦远体内逗留越久,对他的伤害越大,上一次宋其衍受伤因为没及时取子弹,发了好几天的热。
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其中一个倒下去。
靳子琦点头,“好。”
梁一辰见大家主意已定,没办法,只好奉上军刀和打火机。
“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秦远苦笑一下:“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愿意冒险。”
宋其衍已经在用打火机为瑞士军刀消毒。
整个通风管道内的温度都瞬间因为那簇小火苗高起来。
“在通风管道里敢用打火机,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梁一辰对这些奇葩人士又是佩服又是无语,可怜了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可就……
宋其衍神情紧绷,专注地盯着被火苗烧着的军刀,脸上也是汗如雨啊。
梁一辰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想起来,刚才爬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间屋子蛮像针灸房的,那里面应该有酒精和纱布!”
“真的?”靳子琦高兴地看着梁一辰,但随即就失望了。
不说他们现在在逃命,就算是折回去,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那个屋子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马上就回来。”
梁一辰把枪往腰带上一别,就准备往回爬,靳子琦却唤住了他。
“等等,你这样子怎么弄开天花板上的排风窗?”
瑞士军刀给宋其衍用了,难道要徒手吗?动静未免太大了些。
梁一辰沉吟片刻,看着靳子琦问道:“有指甲钳吗?”
指甲钳?
靳子琦在自己还没扔掉的包里翻找了下,还真的找到了一个。
梁一辰拿着指甲钳在手心里把玩,信心满满地一笑:“放心吧!”
说完他就挪动了身体,开始往来时的路回爬。
黑暗里,一簇小火苗亮着火光,只剩下宋其衍、秦远和靳子琦三人。
“把他的衣服脱了。”宋其衍头也不回地说。
靳子琦看着秦远,他脸上有苍白的微笑,正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西装,一不小心碰到手臂,他隐隐抽了口气。
靳子琦的手指擦过他的皮肤,感觉到有些灼热的温度,担忧地看他一眼。
秦远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本痛得不行的伤口便稍稍有了缓和。
他的手缓缓覆过去,抓住她的手,看着她,不做声。
靳子琦被他抓得很紧,想要挣脱可一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手臂就停止了。
宋其衍在旁边看着,却也没有如以往一样扯开秦远。
毕竟,秦远这一枪是替他受的。
他面无表情地对靳子琦道:“我给他取子弹的时候你按紧他,千万别乱动。”
靳子琦点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让秦远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手压住秦远的双臂,抬头对宋其衍一个眼神暗示:开始吧!
刀尖划入皮肤和肌肉,秦远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就要挣扎。
靳子琦见自己按不住人高马大的秦远,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压着他。
秦远感受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车欠,口鼻间是一阵馨香,本因为痛楚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额际和脖子上的青筋也慢慢隐下去,他握住靳子琦的手,低低地喘息。
靳子琦被他扣住的手心全是湿汗,却依然一动不动。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靳子琦觉得全身的血液像被煮沸了一样在身体里窜动,她死死地咬着牙关,甚至能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
“好了!”
宋其衍吐出一口浑气,血污遍布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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