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压压的就像倒扣着的一口锅,感觉脑袋前所未有的涨疼,这一切,感觉非常的压抑和憋屈,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我们后退的路被那九个白色的鬼影堵的严严实实,这就完全就断了我们撤退的后路。
连孔圣人都说,敬鬼神而远之,但盗墓这个行当,风险与收益并存,这风险就包括现在的情况,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与其说这是概率问题,倒不如解释为因果一说。
每天和死人、棺材之类打交道,后果可想而知。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鬼由心生,是人在极度的害怕和虚弱之下,脑海里自动幻化出的一种虚幻之物,包括我们在察尔斯地宫看到的那个怪异的黑衣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个抬手的动作,同样,是虚幻的。
直到现在,我才清醒的认识到,鬼不仅存在,而且还分门别类,有善恶之分,有强弱之分,具体成因我没法追究,但眼下我知道这是碰到难缠的主了,一个不留神,不死也的脱层皮。
但想到一味的退让和害怕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也不是我崔红心的为人,关键的关键,是我怀里揣着个铜疙瘩,不信它就没有一点作用,不然,老子回去之后,就把他融了铸个秦桧的铜像,让它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我马上停下来咬紧牙关,强行平复了下心情,看了大嘴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我操,谁……谁他娘打我,老子和你玩命。”大嘴一个机灵,估计眼睛都快喷火了,粗暴的夺过古弈手中的电筒,带着嚎叫声四下里寻找真凶:“谁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老子的脸也敢碰,找死……”
很快,大嘴的手电落在了我酸麻的手掌上。
“不把你打醒,我们都的完蛋,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等咱们进了虚幻城后,我让你肆无忌惮的拿,算是还你这个人情,怎么样?”面对脸蛋高肿的大嘴,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心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嘴消气。
果然,大嘴揉了揉肿起来的脸,尽量压制着声音,微不可察的怒道:“你的意思我这巴掌挨得值?说话……要算数。”
“信不过我?拉钩上吊……”
“小心脚下!”古弈的提醒无异于一颗在爆的炸弹,落在我大嘴耳朵里,瞬间就把刚才的豪言壮语炸的粉碎,我赶紧寻着她的声音看去……
那是一道道手指粗细的血河,暗红色的血液带着扑鼻的气味,顺着砖缝咕咕的流着,眨眼间就将我们周围的砖缝连成了一在了一起,借着大嘴手中的电筒看去,地面上一个挨一个的红色格子,像活物一般,在有节奏的蠕动着前进,这让我马上想到了那些黑色的虫子,感觉有东西顺着腿弯向上爬来,很不舒服。
“有点邪门啊,大嘴,注意你脚下。”我很认真的提醒大嘴道。
好在我发现古弈和我正好在红色格子中,唯独大嘴,正好有一只脚踩跨过了砖缝,鞋底下细小的血河簇拥着穿过。
“我这鞋底可是加厚的,即便踏在白刃上,都不带留个影子……”大嘴连低头察觉的眼神都没有,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几个白衣人的身上。
“我操,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热……”
本来,我正在和古弈借着暂时消停收罗一下背包,找几把手电,再找些没用的衣服,看看能不能做个临时火把,此时,听着大嘴小声念叨,不由得侧过了头去……
大嘴正快速的将脚抬起,我还以为他学者红军过草地呢,打了绑腿,只是细看时,才发现那些红色的绳子会动,而且晶莹剔透的,那已经不再是血液了,而是一条由血液凝成的红色绳子,手指粗细,像一条小红蛇般快速的绕过大嘴的脚腕,继续往上,仅仅的呼吸之间的事,已经顺着大嘴的小腿盘了上去,速度极快,快到我都看不到那卷曲的绳头。
“老子先前都提醒过你了,该死……”看着大嘴紧张的脸色都青了,更是掏出刀比划着,但我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就知道大嘴对别人下刀子眼睛都不眨,换了自己,很快就把自己当做九五之躯了。
“把刀给我,我来……”我把大嘴呵斥了一句,快速抢过他手中的短刀,直接贴着贴着他的裤腿就斩了下去,随着大嘴小腿崩的笔直,白森森的刀刃对着那条红色的绳子挥下,眼看着那红色的绳子下一秒就将变成两截。
然后我吃惊的发现,刀刃直接穿透而过,似乎被那红色的绳子无视了,绳子还在蠕动,放在我眼里就变成了一种挑衅,再斩,依然无果,再至一连试了五六次后,此时的大嘴,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缠绕不停的绳子,而且还在缓缓向上串去。
大嘴的裤子上的布料落了一圈,随着有米粒大的汗珠落下,我知道是小看这些东西了,看来只能用火攻了。
我开始撕开背包,没头没脑的掏着里面的衣服,现在也管不了新旧了,古弈在蹲在地上负责点火,白皙的双手捧着打火机,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古弈的手抖的不成样的时候,终于有颗指头大小的火苗升起。
“噗!”火苗几乎只亮了一下,苗头一斜马上就灭了,按理说山洞内没有半点风动,古弈也一直侧着脸,屏着鼻息。
“老子就不信邪了,我来!”眼看着大嘴整条大腿都缠满了红色的绳子,而古弈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一度手抖的将打火机掉在地上,手指都抓不起来,心急之于,我只能亲自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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