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身体不能动,但脑子里意识清楚,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身不由己,只能龟缩的像只猎物,被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抬起,哐当一声扔进了那个特制的抽屉里。
这些家伙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给我的感觉就是满身活人勿近的死人味,未开化、很野蛮,没有人情味,像执行命令一般,它们也不问问我此时的感受,后脑勺先砸在那些冰块上,当时眼睛就冒金花了,紧接着膝盖又磕在抽匣的一侧,感觉像被磕碎的痛,本来身上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此时更是雪上加霜,饥寒交迫。
就在我极力挣扎着想爬出来的时候,抽屉被重新推回原位,瞬间,我被隔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内,那盏唯一的灯也消失了。
我暗暗叫苦,这下真完了,抽匣就他妈针尖大的空间,哪能容下我这一米八的身体,腿伸不开,一直蜷缩着,想坐起来又处处碰头,我动了动刚被解放的手脚,被箍的酸麻红肿,貌似是自由了,可我知道,这自由是绝对的相对。
屁股下冰凉一片,像掉进了冰窟窿,貌似里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既然脱不了身,干脆我就自觉的省点力气算了,停止了没有意义的挣扎。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等?机会,等待机会逃脱。
这个抽匣子做工应该很考究,身在里面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我只感觉在我屏住呼吸来适应里面腥臭的气味时,抽匣子被抬了起来,开始摇晃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时到现在,我反而不这么害怕了,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能逃出去,我想里面肯定有个通向外面的孔道的,它们不会让我憋死在里面,与其那样还不如当初就让我挂掉,所以,我一激动马上开始摩挲着抽屉四壁。
抽屉是木质的,指甲掐上去感觉木质很坚硬,每隔尺许就会摸到金属防护,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腰都扭成田螺状了,才勉强的把里面摸了一遍,很失望的发现没有孔,但呼吸还能通畅。
孔在哪里,我有点急躁了,在里面被晃荡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防不胜防的时候还会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木板上,就在我想要放弃继续寻找通道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身下的那层冰块,赶紧侧过了身体,探出手指粗暴的刨着那些碎冰块,刚刨了还几下,吃惊的发现手托部位黏糊糊的,双手一搓还有些滑腻,似乎应该是油腻,我刚想把鼻子尖凑过去闻闻个究竟,抬起手掌的不经意间,手指缝里竟然带起了一缕毛发,期初还以为是动物的皮毛一类,但抓在手里一搓*捏,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一片。
头发,他奶奶的还是人的头发,分明就是新鲜的,带着血污,而且还是女人的,足有一尺多长,一头被我抓在手里,另一头还被固定在抽匣的底部某处,准确的说是被铺在底部。
古弈!我忽然想到了古弈,还有夏玲或者阡陌,双手似触电一般抖了起来,脑袋里嗡嗡的响成了一片,即便是沙子也能想到,原来我的身下铺着一张新鲜的人皮,然后在人皮上面又铺了一层冰块。
我想这个时候给谁都会觉得别扭,觉得阴森,我也顾不得细想这人皮藏在冰下的阴谋,同时尽量不去把她和古弈她们联系起来,反正黑灯瞎火的也没法考证,才勉强把各种情绪压制了下来。
我必须的尽快出去,不然迟早也的被活剥了皮,想象一下那种疼法,那种场面,真的让人不寒而栗,难怪这里会有血腥味。
说不清过了多久,我才勉强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一手拽着那些丝丝缕缕的头发,另一只顺着头发继续刨着碎冰块,直到指尖上感觉到一阵滑溜溜,稍微用手指一碰,心里再没了侥幸,冰凉彻骨的人皮。
如果说这里有连着外面的通道,那就必定在人皮下面,一想到这可能就是唯一的逃生希望后,我咬了咬牙根,歪过脑袋正准备沿着头发把身下的人皮从冰块下分离出来时,忽然感觉整个抽匣猛的砸在了地上。
我的心也随之要跳出来一般,可怜我他妈还吃了二年的军粮,也没少浪费国家的弹药,事到如今既没能保护了自己的战友,连心爱的女人都是生死不明,罢了,罢了,像我这种人活着也是耻辱,死了也无妨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了起来,把眼睛一闭,一幅听之任之的举动。
一连串刺耳的咔嚓后,抽屉被拉开,先是有个凉飕飕的呼吸吹在我脸上,可能是人家误以为我死了,还没等我坐起身来,脸色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火烧火燎的疼,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我脸的,老子那受过这种窝囊气,登时就不顾后果的火冒三丈了。
“你妈……屁股……开喇叭花……”我刚想出口成章的骂个痛快,忽然撩了下眼皮,只看了一眼,卡在嗓子眼的几个字就吐不出去了。
尼玛这张脸还是人吗?数不清有多少道皱纹,更看不出眼睛的轮廓,鼻子塌陷,嘴巴被细细的绳子密密麻麻的缝了一圈,一顶不知道戴了几十年的黑色破旧毡帽,缺了半个帽檐,几乎盖住了半个脑袋,黑色的布袍一直垂落至脚背上,如果不是我有心理准备,就这么一下就的被吓个半死。
老家阴着绿色的脸膛,若是单纯的看那些皱纹,我想面前这张脸足有两百岁了,因为离得近,看的也真切,在莹绿色的灯光下,这张脸上所有的皱折也是绿色的,像裱了层蛇皮。
这是一张毫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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