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砸险些没把我的苦胆水挤出来,不过,心里还是乐意这样的,好歹是个伴,如果是大嘴或者古弈就更好了。
会是谁呢?对方没有发出声音,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到脸,凭感觉很有可能是个女的。可能是对方摔闷了,到现在还爬在我胸口上不起来,直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远,我往起来挺了挺腰身。
想问问对方是谁,无奈我的嘴也被堵上了,用牙一咬感觉是块布,再使劲发现布里面还包着木块,应该是泡过水的,咬的久了会把里面的水挤进喉咙里,很涩很快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我试着用舌头顶了一下布包,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反而感觉嘴巴快要撕裂了,就在这时,那个人从我身上滚了下去,很快有个很低沉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了,确实是个女声,但不是古弈。
失望之余,我赶紧从嗓子里挤出几个音节回复了过去,嗯啊了几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鉴于时间紧迫,我没再等对方回话,便将脑袋使劲的往地上的木板蹭去,可能是塞的不禁的缘故,来回蹭了几下,感觉嗓子里立马轻松了很多,呼吸也轻快不少,不过我没敢说话,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没有走动的动静,便大体估摸了一下那个人的位置,把嘴凑了过去。
很不巧,感觉嘴唇碰到一片湿漉漉的东西,仔细一想才知道是对方的头发,因为某种原因可能被汗水打湿了,那就接着再来吧,我也是心急没和对方打招呼,带着粗重的呼吸又把嘴伸了出去。
可能是对方以为我要借机占便宜,就在我刚把嘴唇伸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在使劲的扭头,同时抬起一条腿,用力的往我肚子上顶,这次赶了个巧,我感觉一口啃在了人家的脖子上,细细嫩嫩的肉说咸不咸,说苦不苦,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缘故,我硬是压低声音后咽了口唾沫。
眼看对方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为了不引出太大的动静,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小声说道:“操蛋,你真想死在这里不成,赶紧把嘴给我,我帮你咬掉塞在嘴里的东西。”
这招果然奏效,在对方平静下来后,我第三次凑了过去,先是伸出舌头探了一下,接着才下的嘴,一叼一扯很快就把那团发臭的东西吐在了一旁。
“你真的是崔大哥?刚才……那个我以为你是小野呢……”对方在喘息了几口后,同样小声的说道,听的出来那声音里的激动是发自肺腑的,“你这么会……”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同时也知道这妞子是阡陌了,所以就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用最直接的口气小声说道:“想出去的话就不要想那么多,转过身去,我试试能不能绳子解开。”
“好!”阡陌应了一声,也没再唧歪,原地翻个身,正好双手的位置就在我下巴跟前,我试着用下巴碰了下绑在阡陌手上的绳子,感觉像是某种皮质的,有指头粗细,结结实实的绕了三圈,心道不是铁链就不妨碍我咔嚓断,刚要咬下去,忽然船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船体开始出现了倾斜,角度越来越大。
触礁了!我的意识一下子强烈了数倍,暗道这破船一旦触礁肯定的散架,最起码也的撞处一个大窟窿,船内一旦进水,到时候我们这帮人行动不便,十有八*九都的葬身水底。
“崔哥,拉住我。”阡陌在翻滚中尖叫了一声,这声尖叫够高够亮,似乎是忘记了所处的环境,但这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心里却是恨她恨的牙根都痒痒,知道这妞子要坏事了,心里暗暗的着急。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想靠身体支撑一会,但随着船体的大幅度倾斜,我也是开始身不由己的翻滚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就是直直的往下掉,耳朵里传一个咔嚓声,还没来得及分辨声音发自哪里,身体就砸在一块中空的木板上了,正好膝盖一下胸口以上被架空了起来,其余的部位横在了半空中。
心知阡陌肯定是砸开一个窟窿后掉了下去,所以,我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跟着掉下去,鬼知道下面回是什么,万一他妈的是一堆横七竖八的乱木棍,那我不就变成刺猬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身体挺的笔直,几乎和挺尸没什么分别了,但也仅仅坚持了几秒的时间,先是膝盖处发出一声清脆的木板折断声,然后耳朵旁也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没一道落在耳朵里都被无限的放大了,尤其是心慌,蹦蹦的乱跳,此时已经听不到阡陌的任何动静了,在我想来肯定是摔死了,所以,我更的坚持住,一秒,两秒,三秒……只要船不翻,肯定会平衡下来的。
“咔嚓!”干干脆脆的一声响,我的身体再没了支撑物,随着大大小小的木板开始往下坠去,知道这下算是交代了,尼玛连写遗书的时间都没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落地了,落地之后还被反弹了一下,然后又往下滚了几圈,身体才完全停下,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龟地方,为什么这么冷。
如果说刚才再仓房里很冷,但身体还能够接受,毕竟那是真真实实的温度,只要动起来,完全可以抵消了那种冷气,但此时,我明显感觉有点吃不消了,不光是气温低,主要是这里让人感到阴冷阴冷的,有股子寒气能穿透衣服,钻入皮肤之下,进入骨髓之中,短短的时间我已经打了好几个寒颤了,在意识到这里怪异的同时,我开始挣扎着往起爬。
注意力回到身边,突然发现身体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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