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寒抬起单薄眼皮看了一眼沈天擎,眸色薄雾冥冥,摇了摇头。
沈天擎盯着手里的dna检测报告单,眸色越来越深邃,蓦地抬眸扫了一眼顾子寒,淡淡地问,“顾总,你自己觉得舒舒是不是你女儿?”
顾子寒看向沈天擎,没有出声,他是不孕不育,是铁证如山,如今dna检测报告单也在这里,让他怎么说誓?
沈天擎看向顾子寒,眸色里含着轻笑,“既然你从心里不认定她是你的女儿,血缘上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敦”
顾子寒看向沈天擎,“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擎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份检测报告,微眯了一下眸子,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份报告单,捏在手里扬了一下,轻瞥了一眼顾子寒,“舒舒曾和苏子航有过七年的情分,两个身世不明的孩子,我不需要证明,不需要这样一份单薄的检测报告,也不需要追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我认定那是我的孩子,她是我要的那个女人。”
顾子寒抬起眼皮看向沈天擎。
“顾总,好自为之。”沈天擎转身离开,走向门口。
就在他拉开|房门的一刻,顾子寒喊住了他,“等等,我真的不介意舒舒是谁的女儿,我可以把她当做自己的女……”
沈天擎回头看了一眼顾子寒,声音里带了一股力道,“任何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听到这话都会离开你。”
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地拉开门,重重地带上,留下表情僵硬的顾子寒。
“砰”地一声,门紧紧逼上,震得顾子寒心里也惊起一道巨响,等他反应过来,跟着出门。
刚出酒店,沈天擎的车已经走远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跟着,上了车,不知道该开向哪里,手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车里——这么多年,她一去没有音讯,他一直在等她,一直以为她不愿意回头……,想起那天她在病房里嘶声力竭的质问,不止是在质问沈闫,也是在质问他!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如心口被刀剜,每一寸软肉被凌迟,翻出来,带着血肉……
从理智和情感上,他从来都不相信安然会背叛她,可是,太多事实,摆在那里,非要说舒舒是他的女儿,也未免强人所难。
他揉了揉额头,明明是冬天,车里的空气却闷热得让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发觉浑身渗着汗水,脸庞上也浸透了薄薄一层。
顾子寒启动车子,沿着马路,缓缓地行走,晌午的马路,安静得出奇,行人稀稀疏疏——
遇到红灯,车停在十字路口,他抬了一下单眼皮,两边的林荫道再浓郁,也挡不住猛烈的阳光,照进来,分外刺眼,望着跃的红绿灯,有些看不清,不适地抬手挡了一下,打电话给姬容,“出来陪我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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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到酒吧的时候,顾子寒已经喝醉了。
看见姬容,他东摇西摆地站起来,“姬容,……你你过来了?”
姬容连忙扶住要摔倒的顾子寒,“顾总,借酒消愁也不是这个消法,要不,我帮你叫几位美人?”
顾子寒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坐下,勾住了姬容的肩膀,醉醺醺地出声,“……姬容,你知道吗?我多希望舒舒是我的女儿,有多希望,……你……你知道吗?”
姬容要了一杯红酒,托在手里,轻轻晃动了一下,看着近乎妖冶的红色液体,玩味地看向顾子寒,“顾总,你确认自己真的不行?”
顾子寒摇了摇头,脸贴在桌子上,打倒了酒杯,“……不…不是不行,……是…是不孕…………”
姬容看了一眼,幸好杯子里没酒了,要不都泼到他身上来了,不过摔破了一个杯子,赔了就行。
他抚了抚墨镜,想了想,看向顾子寒,侧身,借着扶顾子寒拔了他几根头发,“顾总,我送你回去吧。”
顾子寒站起来,身子晃得厉害,“不,我不会回去,我要找阿然…………”
姬容扶着他结了账,走出酒吧,“阿然不在酒吧,顾总,我带着你去找阿然。”
顾子寒安静了,看向姬容,指着自己,“……你…你觉得阿然还爱……爱不爱我…………?”
tang“这个我不知道。”
“……那…那……你…你觉得舒舒是不是我的女儿…………?”
“我觉得是。”
顾子寒看向姬容,掌心重重地落在姬容肩膀上,“……我…我也觉得是…………但是dna检测不是,……我…我无法接受,……其…其实我知道自己不……不…有这种奢望……”
姬容没有再理顾子寒,顾子寒靠在副驾上,即使沉睡了,口里依然含含糊糊地叫着阿然两个字。
姬容开车将顾子寒送回酒店,然后回了医院,到三楼,看向沈天擎,将手里的头发递给他,“表哥,现在怎么办?”
沈天擎接过,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件事我找哈恩,没有办不了的。不过顾子寒的事给我们提了个醒,楼上你留意看好,不能有任何差池。”
姬容迟疑了一下,“大表哥,你真的这么肯定舒舒是顾子寒的女儿?”
沈天擎点头,“以我目前对安然和安东的了解,和手里查到的资料,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姬容抚了抚墨镜,“顾子寒似乎蛮爱安然的,醉了一直叫着阿然。”
沈天擎点头,抬眸扫了一眼姬容,“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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