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
见自己的同伴朝地上倒去,喉部鲜血狂涌,另一个大汉轻松之色尽散,条件反射的弯身去扶。
然,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便是赶尽杀绝,这是他的作风,也是他十几年喋血生涯所养成的习惯,不然,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有威胁着他生命的敌人,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咻”
冰冷目光抬起,隐像一只猎豹般向这个大汉扑了过去。手中的匕首,如锋利的獠牙,直取大汉的胸膛,杀机冷然。
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气息袭向自己,大汉吓了一大跳,身体一斜,向后退却。然而一步还未挪满,左大腿上便传来一阵剧痛,低眼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大腿上,随后又被狠狠的拔出,鲜血喷溅。
“啊”
大汉痛得一声惨叫,身体后退了四五步,以半蹲之姿才勉强稳住身形。猛然倒吸了一口气,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伤到,这让他怒火中烧,仿佛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屈辱。
他面目狰狞,抬起头愤怒的瞪向前方:“臭……小……子,你找死!”杀气腾腾,正欲暴起,却惊骇的发现,前方根本没有对方的身影。
又倒吸了一口气,而这一次,却是冷气。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他刚刚升腾起来的怒火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悄然入心的惧意。
大汉惊慌的向左看去,想寻找出对方的踪迹……
“噗”
又是一阵痉挛般的痛楚触电似的传来,大汉扭头朝自己右大腿望去,那里,刚才扎进自己左大腿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扎进了里面。鲜血狂涌,疼痛难忍。
“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
看着微低着脑袋,用匕首扎了自己两刀的隐,大汉双眼几乎要喷火,恨不得活活的吞了他。
“噗”
话音刚落,匕首已经从大汉的腿中拔出,狠狠刺向大汉的喉咙,破空之势,雷霆万钧。匕首的刀尖直接从大汉的后颈穿出,带出斑驳的血迹滴落向地面。
大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神情冷漠的脸孔,身体如黑子般缓缓垂倒在地。他不甘、他觉得屈辱,他亦是不明白,原本在他们手上毫无还手之力的青年,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结他们生命的死神?
啊……
心中极力大喊一声,带着满腔疑问,下了地府报道。
当解决掉两个对自己展露杀意的大汉,隐再次虚弱的倒在了柔软的细沙上,闭上眼睛,恢复着元气。
“杀两个人竟然就再次虚脱了,看来这具身体……”
无奈的摇了摇头,隐心中再次对现在这具身体提出了评价,就刚才杀那两大汉,要是以前的他,单凭一只手就足以轻松捏死他们。可现在,竟然要花费时间夺取对方手上的匕首才能做到,不得不说,实力的陡然下降,让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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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隐出现在了通往海风市市区的马路上。
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时而缓降,时而缓升,有时而婉转绵延,在它上面奔跑的汽车,也随着它的折折弯弯前行。隐双手插在裤袋里,微低着头静静的走着,呼啸而过的汽车,似乎根本就吸引不起他的任何注意,他仿佛不属于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刀削似的脸庞,洁净无比,而那一双眼睛,就像一座幽静的古潭,掀不起任何的涟漪,又像深邃的星空,不知其有多深。
墨魂一剑刻兴亡,一夜孤影长……
不管先前的唐莫是怎样的一种形象,但现在的隐,是一种冷雅的孤独。
隐其实是在消化着唐莫的记忆,毕竟,唐莫的记忆,有二十三年,在一瞬间融合,那就得慢慢将之消化、了解!
从小父母因为一场意外而双亡,和唯一的亲人爷爷相依为命,日子艰苦!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唐莫从小学到高中,学费全部都是由他捡垃圾辛辛苦苦赚来的。爷爷是个巧匠,每天,都要做竹篓子、簸箕、扫把拿到乡下的圩上卖钱,攒下的钱,便给他作伙食费。
如今,唐莫在餐馆找了份服务员兼职,每个月的工资有900元,再加上现在的政策好,大学的学费可以无息贷款了,他这才上得起大学。
“自食其力,很不错,不过,可惜……”
隐心中老气横秋的对唐莫的一生做了评价,最后的可惜,自然是可惜唐莫的英年早逝。虽然对他表示可惜,但隐却不会以唐莫的身份生存下去。因为唐莫是唐莫,他是隐,纵然身体为同一具,可灵魂却是两个!
“滴滴……叭叭叭……”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车鸣声,而且这车鸣声,好像是特意针对他的。
隐立住脚步缓缓向后看去,只见一辆警车靠边慢慢停下,最后停在了他面前。对于警车,隐一向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但是此时有点特殊,因为,他才杀完人没多久。他的气息下意识的冰冷下来,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反光车窗。
“莎莎莎”
车窗被摇下,一张美丽的脸孔映入眼帘。这是一个漂亮的女警,皮肤白净,眼神迷人,螓首蛾眉。
“是去市区吗?”
女警打量着隐问道,“需要搭顺风车不?”说完,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兔牙。
隐没有回答女警的问题,而是朝车子后排望去。那里正坐着两名男警察,见他望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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