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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柳飞絮回到房间,叶泊雨打听到了封一寒的帐篷所在,心里放心不下,看了看时辰尚早,就朝着封一寒的帐篷走去。○
到了才发现帐篷中早已经没有了人,问了问外边巡逻的士兵,士兵们也都瞠目不知。叶泊雨看着空空如也的帐篷,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一阵悲楚,这位老兄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影,这一次他肩负千斤重任,一旦离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自己同样肩负重担,也不敢休息,也不敢到小混元珠中修炼,生怕晚上有不测。叶泊雨只是坐在地上,来回运了几个大周天,等待天亮后,去保护脱脱大帅。
翌日一早,脱脱擂鼓聚将,叶泊雨就跟柳飞絮又来到脱脱帅帐,脱脱帅帐中挤满了朝廷大将,正在商议军事,叶泊雨和柳飞絮也不好进去,两人只是守在账外。此时已是寒冬,即使是在江南,天气也已经转凉,柳飞絮不知道从军中哪里搞到了一套蒙古军的外套,长达宽松的蒙古袍子穿在柳飞絮纤细的身上,更显得娇小玲珑,就好像一个玩偶娃娃一样,特别的可爱。
柳飞絮看叶泊雨盯着自己,低头一看,知道他在笑自己的新袍子,俏脸一红,嗔道:“笑什么?不好看啊?”
“飞絮,你这套装扮是从哪来的?”叶泊雨再也忍不住,笑了一声,出口问道。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似的啊!”柳飞絮嗔道:“一点点也不知道关心人家。”
叶泊雨看着柳飞絮宽松的大袍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愧疚感,柳飞絮从长安开始,一直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数次都是生死交加,而自己,却很少关心过她,甚至是问候一句。
“飞絮,我……”叶泊雨呐呐的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
柳飞絮知道叶泊雨表达个好感,就跟要他命似的,不待叶泊雨说完,就接过话头,低声说道:“叶哥哥,我们俩不在蜀山,紫嫣姐姐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紫嫣她没事的。”叶泊雨松了一口气,忙说道:“咱们俩下山之前,元罡道长打包票说一定照顾好紫嫣,再说,紫嫣她在疗伤,哪里也都去不了的。”
“那你这一次找到了她,接下来怎么办啊?”柳飞絮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问道。
叶泊雨万没有想到柳飞絮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答不上来。其实这个问题再普通不过,“接下来怎么办?”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想到的问题,偏偏叶泊雨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再见到紫嫣之后,“接下来怎么办?”
“我,我……”叶泊雨迟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不知所云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同时,只听的马上有人高声大喊:“圣上诏书到,脱脱等人快快接旨!”
叶泊雨和柳飞絮两人对望一眼,两人闪在一边。只见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十几匹高头大马飞快的驰来,领头的一人身披黑袍,背上背着一个黄色的包袱,应该就是朝廷的诏书了。
帅帐门大开,脱脱带着一行众将出来迎旨,那十几人看到脱脱等一行人,竟然连马都不下,只是勒住战马,那个领头之人大声说道:“皇上圣旨在此,脱脱等人听旨。”
脱脱忙带头跪下,后边齐刷刷的跪倒一大片。
柳飞絮最看不惯这样的人,哪里肯跪,跟叶泊雨低声说道:“哼!这种狗仗人势的宦官最是无礼。”
叶泊雨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想给脱脱惹事,忙低声喝住了柳飞絮,拉住了她,两人垂手站立在一旁。
看众将官跪倒在地,那个领头的黑袍人伸手从背上拿下包袱,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从里边拿出一卷黄色绢纸来。
黑袍人将包袱递给旁边一人,自己双手捧着绢纸,正要打开。地下众人屏声禁气,准备听宣圣旨,突然听的有人沉声喝道:“且慢!”
声音虽然不大,却犹如晴天霹雳。是谁如此大胆,敢在钦差面前无礼,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抬头看去,原来是军营中参议龚伯遂。
“是谁如此大胆!”那个黑袍人也吃了一惊,用手按住了圣旨,旁边早就有人大喝起来。“敢阻止钦差宣旨,不想要脑袋了。”
脱脱也回头低声喝道“龚参议,钦差面前不得无礼。”
那个黑袍人用马鞭指着龚伯遂,厉声喝道:“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议,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胆敢冒犯钦差,你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龚伯遂却面无惧色,昂然说道:“我辈行事,但求上对得起头顶青天,下对得起脚下厚土,中对得起黎明百姓,对于违背信义之事,不管是谁,我龚伯遂既然看在眼里,就要说将出来。”
听到这里,一旁的柳飞絮早已经眉花眼笑,要不是叶泊雨拦着,眼看就要拍手叫好了。
那十几个黑袍人早就怒不可遏,纷纷拔出刀来,领头的黑袍人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叛逆之徒拿下!”
“慢着!”脱脱缓缓站起身来,沉声说道:“龚参议冲撞上差,怎么议罪,脱脱自有定论,不用上差费事。”脱脱这一站起身来,后边的百十余名将官也都一齐站起,个个横眉怒目,瞪视着那十几个黑袍人。
领头的那个黑袍人直到此时,才有些吃惊,不由自主的勒马后退了几步,挥手让后边的人停下,低声说道:“脱脱大帅,你可是朝廷重臣,难道你也要欺君犯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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