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对上一双毛毛眼,它的眼睛好大啊,是一双出厂时巨合格的大眼睛,上面的睫毛忽扇忽扇的,让小萝几乎忘记这是一个大热天。怎们你咋长得呀,不费力,但讨好。
然后是它的脸,如果这种想法需要与大家见面,它一定是需要研究的,因为它是一只狐狸,鼻直,口方,眼光直下三千岁月,心里无一点尘。
算了,重睡,它是一只狐狸,在人类的被窝中出现,这事真不能当真事信。这段扔了重睡。
一只爪子,冰老凉的。在摸我的脸。能有什么好脸色,直接瞪它,一目睽睽,整体上看它,长得真是狐狸中最美的,人中最狐狸的。
然后所有就不对了,这里是哪里?床、桌、墙没有一样对得上眼。这不是我的家。这是谁的家?难道是它的,不自觉瞧一眼狐狸,它一脸无辜样,其实是无骨样了,狐狸都是这股子媚劲。
到处驱眼,到处不对,难道……真相是穿越了,这个最烦了,也许前世是从森林穿来为人的,已经够麻烦的,勉强习惯了直立行走,这会儿,不自觉小瞧了一眼狐狸。
这次白看了,人家在挠痒痒且无比认真。
仔细看一遍全身肉肉,我发誓,我还没有质变成狐狸,依然是人模人样的。爬着去找镜子,等等为什么选择这么简单的动作,难道……本着没事不抽风的原则,这回真得抽风,因为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题,自己对自己搞了什么坑爹运动,竟然全身缩小,做了二十五年的大文章一下子缩成了三岁小品文。
目测到镜子,爬过去,抱歉照不到,狐狸搬来的凳子,我费力爬上去,只看到脖子,白嫩嫩胖乎乎,口水晃晃,这个哪是她呀?她是谁呀?欺负一下她的脸蛋,疼得直喊娘,还口齿不算清,“哇”的一下子大哭起来。
那只狐狸在她的泪光中躲去床下。门开了,一个婆婆带着几个丫头闯了进来,口口声声,“哎呦,我的大小姐,都是顾嬷嬷的罪过,怎么爬上了这个,摔了玉体。”
“唔”,止住了哭声,什么意思,她说的什么意思,看来这家经济状况上好佳,我长大后也能跻身成白富美。我在家时做了什么,终于有一点想起来,我为了试试冰箱的温度,我感觉它不大工作,然后穿越了……
“大小姐最听话了,长大一定富贵齐天。”我已经被这双手抱起来,摇着。
不对,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不行,我要抗争,于是打开她的手,她的手没开,我倒是疼了一下,之前不这么疼的,更加卖力的哭。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跟着起的什么劲啊!”
什么时候啊?止了哭声,瞪大眼睛瞅着她。
身后一个穿紫的丫头,刚刚跨过门槛,转身顺带合了门,悄声说,“听说外面已经兵临城下。宝宝不哭了,想哭也得忍着,这是什么时候,国破家亡!”
“哇……”哭得带喷雾的那是口水。
“哎,本是好好的,怎么就……”妇人们想不懂的事太多。
“可小公主她……”
“说是要抱去溺死。”
“溺死?”
“嘘!你小声点!”
没有下文了,宝宝用力抓住顾嬷嬷的衣襟,扯住她,为的是话题继续,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八卦,这是要里外八卦的,人家都公主,你还给人家扔进水晶宫。
“干什么?你们是要干什么?”我被揣进了那丫头的怀里。我可是小姐不是公主,最后一眼是那只狐狸金黄的皮毛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万恶的穿越,别人穿的富且贵,我穿的中了毒,刚刚她们明明说的是要溺死高贵的公主,她们称我为小姐可是这会揣着出去,明显是坏事以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得去陪葬。
一会儿,一场封建剥削之磨牙吮血即将上演,喘不上气的,是这次的主角是我。这个角度不对,如果是第三人称,我还可以扼腕惋惜一番,问题是结果打折且多爪牵连,我当主角。
风潇潇兮,不知道什么水寒,幼儿一去兮不复反。
“可夫人她还不知道。”声音不知是真悲还是假悲,总之不好听。
“此时管不得许多,萝儿啊,你还小就要为国捐躯。但,但当此存亡之秋,爹不得不保住皇上的一点点血脉。”
时代就是这样,男人啊,心里不知道想的毛,就是不知道他忠的是哪一位君,自己熟不熟。真没想过,我活着活着还得为哪一位皇上的后代去死,这么玩命讨好皇上,我这位赝爹一定是当朝不锈钢。好钢得用到刃上,他这不就用上了,把他亲闺女用在了刃上。
抱着宝宝的手抖个没完没了。我面朝大湖,春暖花开,海子这句巨对,这个季节正属春暖花开之时,但是我瞧不到这个赝爹。他尖的,不敢瞧我的眼睛,喵了个咪,抛出国骂柔和版,看在他的品牌是爹的面子上。
快快把我扔了吧,也许我会从水下穿回家中,直中我那张床,加了麻油的梦也是梦,狡猾的人也是人。回到现代或不是梦想。
“砰”是“砰”了一声,是撞在这个男人的胸怀上,他到底会舍不得了,他哭得全身颤抖。“大隋命在劫岁,我身为臣子,我……我……”
卡在这了,恕不全奉具体情节,皆因足有半天的时间,我被他哭得搞不清东南西北。
然后对上他的眼睛,赝爹是个大帅帅,年纪有点轻,皮肤有点白,眼睛有点大,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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