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伴伴伴……伴侣？！”疯老头反应过来以后，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指着闻人白的食指在瑟瑟发抖，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闻人白自出生就带着无比高贵的头衔，那里允许让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指着自己，但碍于这老头又对九儿很重要，他才把心里的不悦狠狠压了下去。
伴伴伴伴……伴侣？
魔九曦的脑海里就如同卡带的磁带一般，反反复复的回响着“伴侣”两字。
天呐，她纯洁了两世，连小手都没拉过，只不过被这货抱了几下，怎么就是伴侣了！总感觉节操掉一地啊……
“白……”魔九曦刚想反驳，帝炎墨却在此时非常识趣的走了进来，成功的打断了魔九曦的后话。
而疯老头看魔九曦没反应，他还以为这丫头也默认了呢，便在心里默默落着泪，徒儿找了男盆友，都不告诉师父了，唉……
帝炎墨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他一进门便扬声道：“疯老你也在。”
疯老头听到帝炎墨的声音，他顿时不满的哼哼着：“你去帮助我的徒儿，都不通知我？”
帝炎墨嫌弃的翻起白眼，不满的说着：“你腿脚那么慢，赶你到，我家九儿在没气了。”
“哼！能慢到哪里去！”疯老头虽然埋怨，但也清楚得很，自己的速度确实不如帝炎墨的，也只好把埋怨都藏在了心底。
“小九儿，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转转。”闻人白忽然看向魔九曦，温柔的出声。
魔九曦惊讶的挑眉，转转？这个时候出去转转？
“不用担心，有我在，没有人会认出你。”闻人白上前摸摸少女的脑袋，他已经决定带她离开卡若米森，而此时出去转转的意思也在于让她都能最后好好的看看这个大陆，也许十几年或者几十年都回不来了。
“白！”魔九曦下意识的觉着闻人白有话对自己说，她明亮的紫眸盯着银色的眸子看了许久，终究还是妥协的点点头：“那就去转转吧！”
疯老头刚想问什么，却被帝炎墨摇头打断了。
“让他们去……”帝炎墨和疯老头默默的看着银发男子如同抱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轻柔万分、小心翼翼的把女子揽在了怀里，随即从窗户轻轻跃了出去化为了一道白光。
“帝炎墨，发生了何事！”疯老头再怎么说也和帝炎墨合作了有百年，对方的神情就算是轻微的变化，他都能看得出来。
何况现在，他的脸上是一眼都望不尽的沧桑和悲伤。
“九儿要去高级位面了。”帝炎墨望向闻人白他们消失的地方，低声说道。
“什么？高级位面？不可能的，九儿现在才是圣阶啊，不是要突破神阶才行吗？！”疯老头目瞪口呆的看向帝炎墨。
其实卡若米森的神阶不止是门面的着这三位，而是有很多的，只不过其他神阶都前往了其他位面，只有他们三位至始至终都留在卡若米森大陆，没有走的打算。
“有那位男子在，就算九儿毫无修为，也是可以去任何位面的。”帝炎墨的神色此时模糊的让人猜不透。
而疯老头的嘴却张的能够放进一个鸡蛋了，就连他的嗓音都近乎破音：“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帝炎墨缓缓回头，看向和自己搭档了数年的老搭档，他摇摇头，苦笑着说：“疯老，听说过远古兽皇吧。”
疯老头这下不仅是嘴巴大张了，就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帝炎墨，你的意思是……”难不成那位银发男子还是兽皇不成？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玄冰国万兽聚集的兽潮吗？”帝炎墨没有正面回答疯老头的话，而是继续从侧面反问着。
“你是说白天那气势磅礴的兽吼是兽潮？还是万兽规模的？”疯老头直觉自己快要脱窗了，因为他怎么觉着帝炎墨对他说的话这般的离谱呢！
“嗯！”帝炎墨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只是轻声的哼了声。
“天呐，那你的意思是，这万兽是刚刚的男子召唤的了？”疯老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一会抓耳挠腮，一会又大睁起眼眸，最后却不得不相信帝炎墨的话，那位银发男子真的是远古兽皇。
只是……
“兽皇为何会在我们这最低级的位面？”疯老头惊讶的神情缓缓被他收了起来，而是一脸正色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注定是管不了的。”帝炎墨摇摇头，如果闻人白找回自己的神格，也许自己还有能力在最后的大战时，再次为她出次力，但他的神格是被那染亲自扔掉的，想要找回又谈何容易？
疯老头脸色一转，不再是往常的不正经，而是严谨万分的看向窗外，两人就这样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疯老头缓缓叹了口气，他被花白眉毛所遮掩的双眸里浮上了些许悲凉。
“老头我这一生没做什么大事，天赋也是平平，突破神阶早已无望，也许再过几百年，我就化为一架白骨，也看不到她纵横天下的姿态了。呵呵呵……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疯老头苦笑的摇头。
“疯老，你怎么确定九儿一定会纵横天下呢？”帝炎墨奇怪的抬眉，他和疯老这样实实在在的聊天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过了。
疯老头白了一眼帝炎墨，他理所应当的说道：“她是人魔之子，有远古兽皇做契约兽，有最强妖刀做武器，身边还有神兽火凤，再加上她妖孽的天赋，帝炎墨，你活的比我久，可曾有目睹过这样你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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