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曲无容已经被送到了皇家禅院,想要回來只怕不那么容易,而且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也都被她解决了,即使皇上查起來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挡在她面前的一切障碍都已经扫平,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碍手碍脚的了!
御书房。
听着小顺子的回报,沈无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确定她这些天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宫里面,沒有私自出去跟别人见面?”
小顺子点点头,“奴才确定,太液宫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來,这件事就不是她做的了?”沈无岸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面前的御案,说实话,他并不相信流言的事情跟曲无忧一点儿关系都沒有,可是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将自己完全撇开了來!
“那奴才就不知道了。”
沈无岸的脸色沉了一沉,不过也沒有再说什么,只是冲他摆了摆手,“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顺子答应着,躬身离开了御书房。
沉重的房门被关上时发出“咯”地一声,沈无岸放下手中的朱笔,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本來还以为这次能够抓住传出流言的幕后黑手,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不失望是假的。
其实,在接到曲无容的飞鸽传书之后,他几乎就已经肯定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曲无忧,那个从学士府开始就处处跟曲无容作对的女人,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费尽心思地陷害曲无容,只可惜他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不知道公孙倚樊那里有沒有什么新的进展?
被他寄予了很大希望的公孙倚樊,这会儿却烦躁得想要骂娘,他好不容易从上次抓到的那个沈惊世余党口中问出了一些线索,结果他让人循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却查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上!那他之前所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吗?
“他是怎么死的?”看着面前开始腐烂的尸体,公孙倚樊一脸嫌恶地问道。
验完尸体的秋云溪站起身,拍了拍双手道:“回楼主,他是被人给毒死的。”
“毒死的?”公孙倚樊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能查出是什么毒吗?”
“就是一般的毒药,平常百姓家里也会拿來毒耗子,楼主如果想从这条线索查到凶手的话,只怕难度很大。”秋云溪实话实说道。
公孙倚樊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虽然那人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就是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强忍着的笑意,“你在幸灾乐祸?”
“回楼主,属下不敢。”秋云溪摇摇头,语气却沒有一丝变化。
“你不敢才怪了!”公孙倚樊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计较,“既然你都已经了解清楚了,那待会儿就由你进宫去向皇上回报吧。”
“啊?”听到这话,秋云溪的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也只是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而已,“楼主,你不能公报私仇!”
公孙倚樊本來就是强忍着想要骂脏话的冲动,这会儿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飞起一脚踹向眼人的面门,“老子就公报私仇了怎么样?”
“喂,你还讲不讲道理了?”秋云溪身手矫捷地避开他这一击,同时也不甘示弱地直取他胸前弱点,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身影就缠斗在了一起。
在拆了将近百招之后,两个人这才各自抽身退出战局,分别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手边的茶杯喝起茶來,好像刚才打得难舍难分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过了一会儿,秋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其实,这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听到他的话,公孙倚樊斜觑了他一眼,沒有接话。
秋云溪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说下去:“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即使是那些大臣们也再找不出证据來证明流言的真实性,他们沒有证据就做不了什么,那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个道理我也懂。”公孙倚樊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问題是现在该怎么跟皇上交代!”总不能说他们辛辛苦苦地追查了这么久,结果却还是晚來一步让人被灭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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