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说这玉妃傻不傻,居然带着匕首到辰皇的面前自投罗网。”今夜,整个辰国皇宫无人入眠,新兰满心不屑的讨论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略显疲惫的西月抚着额头,“哼,不过就是为了在萧皇面前演一出戏罢了。”
“娘娘说什么?”新兰没有留意西月话中的意思。
美丽的女子却是慵懒的抬起眼来瞪了她一眼,“多嘴,做好你本分的事情。”
不过,这个辰皇还真是有些智慧,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破坏萧皇的计划,西月当然知道,萧皇想要借此逼辰皇处置皇后,又或者给他一些能令人心动的好处,只是没想到如今有人自投罗网招了,到头来萧皇得到的不过就是那“罪魁祸首”的一具尸身罢了,顶多再给一些不痛不痒的补偿。
西月只是略微可怜那玉妃罢了,明明人不是她杀的,却要上赶子往剑尖上撞,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昨日或许如胶似漆,明日兴许就丢了性命。
这时,一个破空的细微声音传来,两人瞬时警惕的望向窗外,只见那薄薄的一层窗纸上赫然一个小洞,新兰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很快便在附近的画像上发现了那一处暗号。
“娘娘……”
西月的脸色难看之极,使者明明已经被自己毒死了,怎么可能再出现?还是说短短的时间之内,皇上就已经寻了别人顶替使者?又或者说,皇上这是在怀疑自己?
西月不由得想了许多,很快掌心里便渗出了冷汗。
……
竹林里。
漆黑的夜色之中,那朦胧的身影诡异的立在那儿,让西月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她试探的轻唤了一声,“使者?”
然而,那黑袍男子却是没有回应。
西月的手背在身后,一把短小的匕首藏在掌心之中,她不确定这名黑袍男子回过身来之际会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然而脚步声越发靠近,那名男子终于幽幽的回过身来,只是斗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楚容貌。
“使者?”
西月努力的想要从这名男子身上看出些什么,然而却是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公主,皇上回宫在即,要交给你一个严峻的任务。”
西月柳眉一挑,心中了然却要故作谨慎,“你是何人?!为何冒充使者?”
黑袍男子幽幽的笑了笑,“之前的使者已经被皇上派回羿国了,从今日开始,便由在下负责接洽。”
派回羿国?皇上明明知道使者失踪,却让这个人对自己有所隐瞒,果真,皇上已经有所怀疑了!莫非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会有所动作?
“本宫要如何知道你是皇上派来的?”
黑袍男子的手中立刻出现了一块令牌,西月这才微微松缓了紧绷的神经,当即一笑,“原谅西月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知皇上要让西月去办的,是何事?”
“相信对于公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公主去偷一件东西。”男子语气微微一顿,“相信公主应该知道,辰国太子随身会携带的一块玉佩吧?”
玉佩?西月脸上笑容一僵,东方旭每每见她都是十分警惕,更是不容自己近他的身,她当真没有留意过太子身上的佩戴。
只是此时,她却只能笑了笑,“嗯,莫非是要让本宫偷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太子独有的令牌,有了那玉佩便可以做许多的事情,皇上命公主在他归国之前,将玉佩交到皇上手中!”
这件事情,倒也不难。“西月明白,有劳使者了。”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不想四周却是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西月疑惑的抬起眼来,却见那名男子好像盯着自己一般,一动不动的模样让西月不由得暗自倒吸了口凉气。
“呵呵。”
留下一声浅笑,冷风拂过,眨眼间林中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不见了那名黑袍男子的身影。
这冷笑是什么意思?西月紧紧皱着眉头,莫非,他看出了什么?若是陛下亲自来责问自己,那西月也不至于如此担心,因为她早已经想好了一套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说辞,可以彻底的撇清自己的嫌疑,可是现在,陛下居然没有丝毫的动作,这才让西月越发不安。
殿下的玉佩?看来此事,自己还需要太子的协助。
……
次日。
“娘娘,昨日可是累着了?”
宫女轻轻帮杜远秀按压着太阳穴,昨日夜里,太子与侧妃娘娘很晚才回宫,如今侧妃娘娘有孕,皇后交代过要好生伺候着,今日见杜远秀一副疲惫的模样,宫女语气里尽是担忧。
然而,这女子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只是夜里睡不安稳。”
“奴婢可要唤永吉县主进宫为娘娘诊治?”
提起云姝,杜远秀的动作一僵,回想起那一夜殿下的柔情,她便觉得独自面对云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羡慕着又自责,“不必,扶本宫出去走走,或许便能好许多。”
太**中的湖面上结着一层霜,白茫茫一片就好似杜远秀此刻的心情。
殿下除了经常命人送来安胎的补药,便再也没有踏及过她的寝宫,昨日,殿下那明显的疏离之意,杜远秀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直到现在,殿下还是不愿意接纳自己吧。
不由得伸出手去抚着自己的腹部,杜远秀有些惆怅,不知道这腹中的孩儿出生之后,殿下会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起码,这是她与殿下之间不可斩断的牵绊。
“妹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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