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气压都低着要命,这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好像下一秒桌子就要从中间爆裂,然后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了。
“我在夸你嘛,你们看小雪多可爱,还会帮我拿果汁。”弥赛亚笑哈哈地用力拍他的肩膀。
雪悄咆哮:“不是你让我拿的么!”
——
这场怪异的早餐结束后我就要迎接新生活的主题了。
游息把我送到训练场门口就忙不迭跑了,搞得我有种之前要为了我跟雪悄掐架的人不是他的错觉。闪光交给弥赛亚照顾,我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朝两侧推开,映入眼帘是增加了很多金属障碍物的训练场,李先生盘腿坐在靠墙的一处拔地而起的正方形金属柱上,约摸1.5米的高度。
他前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仍旧是昨天那般一身墨黑色服装,中邦靴子,胸前别着银色徽章,头发尽数掩盖在黑色贝雷帽中,硬汉气质尽显,更有种特种兵教官的风采。
“你提前了半个小时。”他头也没抬就察觉到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淡漠道。
“醒早了,来到这种环境有点不太适应。”我说,绕过那些障碍物随便寻了一处坐下来。
他看我一眼,神色虽然淡漠,唇边却有道轻微的弧度,“是不是有种初中时军训前一天的心情?”
我讶异他会接这种话,仰头看着他,“说不清呢。”其实我念初中时对军训完全无感,比起从小接受的那些训练折磨,军训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在玩。“李先生以前是当兵吗?”我问。
“叫我名字就行。”他淡淡道,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以前是,也不算是。我原本是第三研究站的‘叙亚那血裔’特别教官,以前归乔薇尼管,现在的身份其实有些微妙。”
“教官你真相了。”我终于知道游息和雪悄为什么怕他了。
“什么?”他微微看我一眼,又转头专注地盯着电脑。
我说:“游息和雪悄听到你的名字就吓得要死,游息说他有心理阴影。”
“他们俩,曾经在我手底下受过训。”
“所以说你真相了嘛,哎。”他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冷硬,我不知不觉就随意起来了,双手抱在脑后晃着腿,“李赢教官……”
他打断我:“我的名字其实是路振风。”
“哦,路振风。”我不知怎么一时脑子抽,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听这名字就是个攻。”
路振风:“……”
我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放肆了,连忙站起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很对不起:!”又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是同性恋!我真是……我真是……太欠了啊!我对攻究竟是有多少怨念啊!我是想反攻想疯了么!郑寒光去死啊你这傻逼!
一声轻笑,爽朗而充满男儿的气魄,路振风道:“你跟我想象中以及资料中的不太一样。”
我掀着眉毛,见他没生气才放下心来,问道:“哦,你想象中的我是哪样?你的资料肯定是有棠给的吧。”
路振风点点头,“我本来以为你有多狂妄,只有一腔热血,有勇无谋。有棠的资料上更简单,只有两个字:垃圾。”
他每说一个字我头上的黑线就多一根,‘垃圾’两个字则直接化成华丽大招一击破空我的血槽,“哦。”我垂头丧气。
“哦,哦什么哦。”路振风面无表情:“你本性善良,只是性格强硬,太容易被乔薇尼的死亡事件牵着鼻子走,但凡扯上她,你的脑子就什么都分不清。这是你和她血亲间的特殊,我们外人也没办法,只是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保持清醒,以前做过的蠢事,今后不要再犯了。”
“是,教官。”我也面无表情,其实我很想呵呵直笑。
“不用喊我教官,叫我名字就行。”
我眼睛转了两圈,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你李赢?”
路振风说:“代号罢了,乔薇尼给取的,‘赢’就是表面意思,我只输给过乔薇尼。”
我问道:“那为什么姓李?”
“她随便想的。”
我愣了愣,想到了指环上的那个大写字母‘j’忍不住问道:“我妈妈到底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路振风将笔记本放到一边,和我面对面,居高临下地微垂着头,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沙哑而郑重,“你的妈妈,姓景。”
景……所以那个大写的j是她姓氏的缩写。
路振风道:“严格来说她没有姓氏,乔薇尼的养父姓景。而你跟尤塔铭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随乔薇尼姓景,你叫景寒光。尤塔铭很爱你的妈妈,所以用她的名字直接给你取了名字。乔薇尼原名叫做景寒光,你,也是景寒光。”
寒光,乔薇尼的真名居然也叫寒光!
我的心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惊喜,感觉心口的位置忽然呼啦啦吹来一些暖流。
“九点了,时间到。”路振风话音刚落大门就再次缓缓打开,训练场走进两个带着露指手套的男人。
“准备好了吗?寒光,待会你可能要流点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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