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粗壮大汉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有些忸怩地说道:“大.。。大小姐,这可是我的初吻啊,能不能..能不能换个人?”
“不能”,江南俏板起面孔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啥啊?”那粗壮大汉委屈地小声嘟囔着。
“因为你..没.刷.牙”,江南俏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田柏光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眼睛眯出一条小缝,正看到那粗壮大汉鼓起勇气把血盆大口凑过来。
“醒了、醒了,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哈”,田柏光“恰好”醒了过来,没话找话地干笑了两声。
江南俏得意地笑了笑,忽地俏脸一沉,杏眼圆睁,戟指田柏光大声喝道:“你,也是假的!而且.。。更可恨,来人啊,把他给我绑到柴房去,不好好折磨折磨这小子,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误会、误会啊”,田柏光还想解释,那几名黄衫大汉哪里容他分辨,二话不说把他从圆桌上解下,架着他扔进了柴房。
田柏光起初还大喊大叫地鸣冤叫屈,发现压根儿没人理他,气愤不过转而破口大骂起来,自己倒是很过了一番嘴瘾,可惜依旧没人理睬,骂过一阵,小田田自已也累了,蹭到厚厚的柴草上,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田柏光悠悠醒来,看看窗外,暮色苍茫,已然傍晚时分。小田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扭了扭身形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松了松被缚紧的双手,不慌不忙地探手向靴筒摸去。
田柏光面露得意之色,自从青城山那晚脱逃之后,小田田就多了个心眼:“人在江湖飘,岂能不挨刀,要想少挨刀,时刻藏把刀。上次能够侥幸逃出青城,多亏了有福暗藏了一把木剑,我也得有样学样..”,自那之后,田柏光便在靴筒里藏了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江南俏等人显然没把田柏光当回事儿,绑缚并不紧,看管显然也很松懈。因此田柏光没费多大气力,便挑断了绳索,摆脱了束缚,他收好匕首,贴近柴房的房门仔细听了听,外面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田柏光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出头四下里观察了两遍,确信没人看管,这才放心地踱出门来,高抬腿轻落步,贴着墙壁向外走,转过一处月亮门,刚要迈步出去,忽见对面灯光一闪,田柏光赶忙撤步,隐在门后偷偷瞄去。
只见一个黄衫大汉拎着灯笼刚巧走过,他显然并没注意到田柏光。田柏光稍稍放心,刚要出去,不曾想那黄衫大汉后面还跟着一人,田柏光不看则已,一看是大吃一惊,慌忙隐住身形,心中疑窦丛生:“我没看错吧,他,怎么会来这儿?”
黄衫大汉显然是给那人带路的,两人过去之后,小院内便重又恢复了寂静。田柏光本是一门心思要溜走的,可是看到了那人,田柏光的心里平静不下来了:“江南俏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和那人有关联?更有甚者,以那人的身份地位,居然会跑来这个小地方见江南俏,难道他们是..情人?”
想到此处,田柏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江南俏好歹也是二八妙龄的小美女,那人的年纪做她的老爹都嫌大了些.。。”,转念又一想,“这也不无可能,那寻亲告示上说得清楚,江南俏幼时孤苦,后来因缘际会之下陡变富婆,天下哪有这么传奇的事儿,看来十有**她是做了人家的情人了,唉”,一想到江南俏美貌如花的样子,小田田还唏嘘了起来。
“等等,以我fēng_liú倜傥小田田多年观察女子的丰富经验,江南俏的身形体态不像是个历经雨露的妇人啊。还有,刚刚看那黄衫大汉的态度,并不像是认得那人的,这样看来,江南俏似乎并不熟识那人,这可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忽地一个念头闪进田柏光的脑袋,他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妙:“莫非..莫非他们是为我而来?”
一萌生这个念头,田柏光再也站不住了,三十六计,快闪为上啊,就想溜之大吉。恰在此时,只听对面院落里有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随即隐约听到江南俏轻声说道:“余掌门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果然有诚意。小女子代左掌门谢过余掌门了”。
紧接着又听一个人压低了声音笑道:“哪里,哪里,江姑娘太客气了,是余某该当谢过左掌门才是”。
“果然是他”,田柏光面色凝重,心下狐疑:“余巫山,真的是他,那左掌门又是谁?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位左掌门还颇为尊重,天下间姓左的掌门人并不多,能让堂堂青城派掌门言带敬意的..。莫非是..”。
田柏光心中一动,一个名字立时浮现在脑中:“嵩山派掌门人,左冷面”。一想到左冷面,田柏光吃惊不小,“嵩山派和青城派远隔万水千山,要说光明正大的礼尚往来,那倒不足为奇,可为什么偏偏这么隐秘的相见?而且,见的人既然是青城掌门,即便不是左冷面本尊前来,至少也应该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一人,才算是地位相当啊,为什么是江南俏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呢?俗话说得好,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这里边一定有鬼”。
田柏光暂且排除了余巫山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可能,毕竟对付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根本不用费尽心思搞什么认亲来设局,因此小田田的心绪稍稍平缓了一些,不再特别恐慌。
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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