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打听到了这次下调的缘由,都对白崇仁,恨之入骨。
临走前,却又想不通。
白崇仁这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懂得搞这么一手突然袭击的?
于是暗地里带了人手,只等解了疑惑就给白崇仁一点颜色瞧瞧,反正他们是被外调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走前不解恨,怎么行!
这时候,他们一行人还未回到西郊民巷。
被一大群人围住了,白崇仁已经心道不好了。
“刘河间,你们准备做什么?”
白芷冷眼旁观,白若急急退走一旁,而王氏也是如此,白老爷子,却是站在了白崇仁的后面,眯着眼睛看着为首的这两个人。
“白崇仁,我倒是想不到,你在背后使得一手好阴。把我和张兄弟,都给挤兑下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是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可有人教你?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是不是我刘义房的死对头,我就放过你。”
没想到看起来儒雅斯文的两个读书当官的人,从位子上掉下来是这样的丑态,白崇仁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非常。
白芷有一瞬间甚至以为,他真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
毕竟他看起来是个性格那么糊涂的人。
可,出乎她意料的,白崇仁没有说她的名字:“便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从前是错信了你们,还以为你们是高义,如今看来是粪土不如。都进了一回诏狱,难道还真能再被你们揉搓?”
两人听素来不动怒的白崇仁都骂他们是粪土,更是大怒,招呼着左右,要给这几个势单力孤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白芷刚想开口,却被白嵩一声怒斥给打断了。
“都给我住手!也不看看我白家出了一位神医,就敢不知死活往前凑,她要是被你们打伤了,甄大人的风疾,谁来治?长公主的暴病,谁来医?你们再敢动手,伤了她一根手指头,我老头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们告到金銮殿上去。”
白嵩这一把崛起,倒是叫白芷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也不算一无是处嘛。
白若却躲在角落里撇撇嘴。
祖父这人,不就是这样么——现在的白芷,可算是对白家有用起来了。
这两人算是稍稍顿了一下,在思考白嵩的话,但是,却并不太相信。
甄大人生病,他们并不知道,长公主暴病,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事。
所以他们怀疑,是白嵩瞎编出来的。
白芷止住了白嵩想要继续下去的话,双手负在身后:“刘河间,你自从上次天香楼别后,总是会天明不到就起来拉肚子。我说的,对不对?”
又看向张博陵:“你,自从天香楼过后,就总是呼吸不畅,胸闷气喘,说话没气似的?”
两人听完了白芷的问话,面面相觑。
他们因为突然接到了调令,又急又气,根本无暇去管身体上的一些小病症。
但确实如此,刘河间又高又瘦,本来就吃不了多少东西,还一早上就拉四五回,拉的力气都没了。
张博陵则又矮又胖,本来走路就喘气,现在更厉害,连说话都说不连贯了。
这下子寥寥数语就把人的症状说全的,他们见过的大夫里,可真的一个没有。
这下子,那个白家老头说的话,就似乎可信了起来。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还真是个神医?
“你们的病症,是早已有之。不过去天香楼吃的药膳,不对路。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并非说药就带有毒性,而是说的不对路的药,比毒更厉害。”
白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那两人见她说的自己的病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也不记挂什么找茬了,直巴巴地望着白芷,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神医,您说,您继续往下说。”
张博陵他是不知道,刘河间他自己,是真的从三十几岁起,就有早起五更不到,要去拉肚子的习惯。他还以为这是平常事呢,没想到这几天日渐加剧,拉得人都要有些脱力了。
于是他很想继续听下去。
“刘河间,这夏季闷热的时候,你偏偏喝了白虎汤,不错,对别人都是清暑的良药,可你,你体内阳气虚,阴火旺,干烧着你的肾,这些清凉之药,把你的阳气去了三成,阴火更虚旺,肾气不足,你五更即泄,实在是肾虚的表现。”
她又转向了张博陵。
“你,夏季闷热,可你本就肥胖多脂,气虚,耐不住这炎热的夏季,可你又不肯饮食清淡,非要喝当归枸杞母鸡汤,还喝了些五加皮酒。你可知,当归枸杞,五加皮,都是益气补中的。为何到了你身上,偏偏全都无用?”
张博陵搔了搔他脸上的肥肉,觉得自己说起话来,喘的更加厉害了几分:“我也曾看过百草堂的……大夫,他说我,是……气虚不假,实际上肺也不好,这才……会有些中气不足。”
白芷却摇了摇头:“大错特错,你不是肺不好,而是脾气虚。素问有云:食气入胃,散精于肝,淫气于筋,脾气归精,上归于肺,脾经化水,下疏于肾。”
“单单只说肺不好,却没有说你的根本,脾气太虚,归根究底,还是你饮食太过油腻,肥甘味美,脾胃运化不了,这才如此。”
她跟这些进士官员,就吊起书袋来,也算是因人而异。
果不其然,她这几席话说出来,两人对她神医的身份,再也不敢怀疑了。
什么打人出气,全都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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