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地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第一次有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萧程理俊脸冷沉，目光里透着几分冷意。
好半晌，许安靖才张口说了一句：“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萧程理：“……”
他目光幽幽：“你说呢？”
许安靖的表情比刚才还震惊！
她眼睛睁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有些受不了地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抓了抓凌乱的短发。
烦躁地嘟嚷一句：“不会吧！我有那么qín_shòu不如？啊啊啊——”
萧程理：“……”
他没太听懂她的话，但脸色比刚才更臭了。
“你现在清醒了？”他的语气含着即将爆发的不满，“你知不知道……”
“啊！你什么都别说了！”许安靖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第一次双手合十，自责不已道：“我喝醉了！我真的，醉懵了！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今晚的事，咱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了好不好？”
萧程理：“……”
他蹙紧眉，眼底的冷意并未消失。
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喝醉了？就想这么不负责？”
“负、责？！”
许安靖被这两个字震懵了，可她现在也怂了。
她隐约还记得喝酒前，她说过想睡一个男人来着，可她没想睡他啊！
这下完了！
以后朋友估计都没得做了！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许安靖啊许安靖，你去睡谁不好，怎么偏偏就睡了他呢？
脑子里还懵圈的许安靖，只顾着消化自己睡了萧程理的这个“事实”中。
一脸悔恨呐！
萧程理看她的态度还不错，心中压抑了一晚上的那股怒气总算得到一丝缓解。
他淡淡道：“对，你要负责！我的一套西服，你得赔我！”
许安靖：“……”
“还有，你的酒钱，我结了。这宾馆，我开的。”
许安靖：“？”
“还有……”
许安靖听得很冒火，“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你一个大律师，一年赚那么多钱，特么这点钱你都要跟我计较？”
萧程理眉头沉下来，“这点钱？你知道你昨晚……”他想说她吐了他一身的事，可一想到那画面，简直太辣眼睛，他连回忆都不想再想一下。
可——
他这半截话停在这，在许安靖看来，就好像是说“昨晚你霸王硬上弓地强要了我却在一大早翻脸不认人简直是太没有良心了”一样。
许安靖纠结地咬了咬唇，最终妥协：“行行行，赔赔赔。姐通通都赔给你，行了吧？！”
萧程理这才算是满意地点了下头。
许安靖双手环臂，“不过话也说回来，姐是第一次，你也不算吃大亏了。”
说完这话，她推开身后的浴室门，打算去洗个澡。
萧程理听出了她话中的不对劲，冷下声道：“你回来！”
许安靖扭过头，“干嘛？我都说了我认账了还不行？”
“什么第一次？”
“卧槽！你不是吧！”许安靖这下可就炸毛了，“你别以为姐的第一次是假的吧？我可告诉你，姐虽然理论上很懂那回事，但实践上绝对是第一次！你也不算吃亏！再说了，这种事，就算是女人主动的，可你们男人也会享受到的吧？别说你昨晚没爽到！是，我承认，我扑倒你是我的不对，可我不是喝醉了嘛？大家就当是酒后乱性一场，以后还是朋友嘛！”
她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串，男人的神色从震惊到回神再到恍然，到最后，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女人的脸上。
许安靖还在叨叨：“虽然我预想的不是眼下这种情况，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了是不是？你就当你白睡了一回女人，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过去就算了……哎呀，反正就是……哎，算了，我啰嗦这么多干嘛？”
她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也没敢再看萧程理的脸色，再次准备进浴室。
胳膊却突然被男人一把握住，他眉头紧蹙，目光沉沉，问：“你这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许安靖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思想，可见男人还一直纠缠着，她不由得也有点不耐烦起来，“萧程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不就大家睡了一觉而已嘛，谁认真谁输啊。”
“……”萧程理其实刚才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她说的内容太离谱，他还有点不敢相信。此时见她又这样说，他总算是明白过来。
他手臂一松，放开她，微微勾唇，神色有些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们俩昨晚怎么了？”
许安靖一脸严肃认真，“哎呀，你这个人烦不烦啊？老说这个话题，有意思吗？”
萧程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心情蓦地有些异样，似乎从昨晚到刚才的那种烦闷心情终于得到一丝纾解。
他定定地望着她，直到许安靖再也受不了他的目光，直到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羞恼起来，推了他一把，接着很快进了卫生间，锁门。
……
许安靖站在镜子前，深呼了几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然而。
冷静过后，她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上看起来有些邋遢却完整的衣物，又不确定地抬起手臂嗅了嗅衣服上的气味……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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