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样的付出恕在下无法接受。”就在沁晨即将发言之际,座上的一位老者顿时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只见他正襟危坐。银发苍苍,想直起腰板却无能为力的强装姿态实在是让沁晨心里发笑。说话时的软弱无力。气息虚弱,显然是酒色过度的表现。沁晨认真的看了看老者的双眼,发现其瞳孔之中神色狡诈,看样子是在打算着什么。
“家主,我也不同意。”
“对,不同意。”随着陌生面目中其中一人的出言反对,其他人也生怕吃亏那般附和着喊出反对的声音。
“哦?不知长老会的各位有什么看法呢?亦或是说,你们有更好的打算呢?”岑家夫人颇有深意地将视线放到老者的身上,笑着说道。
“我们长老会成立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以岑家利益而出谋划策,日夜操劳,以至于我们五人以及后辈也衰老虚弱到如此地步。如今家主您说要为岑家设立供奉之主了,我们长老会都一派喜气洋洋,以为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熬出头了,可没想到家主您是立外人为奉,您这不是寒了我们的心吗?您这不是寒了岑家上下为岑家尽心尽力,劳心劳力的各位吗?所以家主,这供奉之主的名头。还是由我们长老会勉为其难地接受下来,至于这个外人,来人啊,将她撵出去!”长老会为首的老者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仆人将沁晨驱赶出去,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沁晨。
“在老身面前你敢放肆?”岑家夫人将手中的拐杖用力地拄在地面上,敲出了一阵回音。霎时间,会堂之内鸦雀无声。堂内的温度也似乎因为家主的这一喝止而降低了几分。“长老会,当初老身之所以同意你们的成立确实是因为你们对岑家劳心劳力。一心为岑家的利益着想。可是在长老会成立后的数十年,你们为岑家做了什么贡献呢?除了放逐家族成员到边境历练,除了倒卖家族一直不对外公开的炼金知识中饱私囊以外,还做过了什么?老身问你,还做过什么!”
“家主,我们什么时候倒卖家族机密啦?无凭无据难以服众哟,而且,我们所放逐的人,确实是有罪之人喔。也罢,就算长老会成立了这么多年没作出过对家族有益的贡献,怎么说也有苦劳?”老者言笑兮兮,根本没有留意到被他们晾在一旁的洛沁晨早已好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百般无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像小孩子那般争拗着。
老人像小孩。古人诚不欺我也。沁晨如此想道,看着眼前两人的无聊的争执开始偏向于长老会,沁晨不由得冷笑起来。
“呵呵,看来岑家长老会真的好大威风啊。”
“丫头片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一直和家主绕着话的老者突然话锋一转,矛头指向插话进来的沁晨。老者自是对自己的嘴皮子能力非常自信,看着沁晨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女,自然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我们岑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啦?要是这事儿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满大街说我们岑家的闲话啦?快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找人撵你出去。”
“哎哎,此言差矣。做小的不应该对长辈尊者造次对?”
“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识相点?”
“本姑娘自是懂的礼节的。我以岑家所供奉的恩公之名命令你如实回答我的提问,否则撵出会堂。在场的家丁家仆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吗?”这瞬间,沁晨的气势节节攀升,如同帝君般的气势硬是把老者的威风压了下去。俗话说输人不能输气势,对峙之时,气势上抢先了优势,自然事半功倍。
“你……”
“谨遵恩公之命。”
“你什么你,好好回答!第一个问题,这几天恶魔侵袭,岑家上下共同迎敌,更有甚者义字当头,舍己为家,让岑家得到一丝生机并在今天扭转乾坤,请问在恶魔侵袭的这几天,你们长老会全员上下都去哪儿了?”
“我们……我们为了家族事业去到其他主城探查炼金术师的地位待遇。”
“第二个问题,一听说家主宣布设立供奉,长老会全员无人缺席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信息的接收速度实在不低,那请问。下午恶魔袭击之时,你们又在哪里呢?”
“这个……是……是因为……啊。是因为我们在洛罗城设立了传送术阵,并且安排了人手定时将家族情况告知我们。”
“第三个问题,本姑娘观你脸色病态,说话中气不足,孱弱无力,眼神游离不定,气息虚弱,请问这样的状况持续多久啦?”
“这个好说,自从我成为了长老会的一员。每天为家族劳心劳力,日夜操劳留下的病根,都已经是上了年头的事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本姑娘嗅到你的身上有着轻微的阴冷气息,与下午对付的恶魔气息几乎相同,但是体内自然力依旧正常,也就是说你没有接受过恶魔交易和深渊恶魔之力侵体,那请问,这熟悉的气息从何而来?”此话一出。全场气氛一滞,粘稠得像是半流体一般,让人窒息却无法动弹。
“嘭!”老者拍案而起,硬是打破了场面的沉默。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直刺沁晨的咽喉,显然是要夺去沁晨的性命。老者想不到。长老会的众人也想不到,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居然能够嗅得出深渊恶魔之力的阴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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