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有点烦,挥挥筷子,道:“想到了,想到了。”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又夹了几口菜,说:“跟你说的事问过了?”
肖志说:“问了。”
“什么结果?”
“还能有什么结果,赶忙让我来问你要确切回复,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一听你要来,把他们领导都给吓死了。”
林晗嗤笑:“我能过来是他们三生有幸,他们是该被吓死。”
肖志说:“别给你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你真想好了要回国,甘心放弃奋斗这么久的事业?”
林晗放下筷子,说:“是金子到哪都能发亮。”
肖志揶揄:“谁不知道你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林晗说:“我也是考察过的,他们家还是不错的,行业内顶尖,在圈子里也很有名望。”
肖志说:“解释就是掩饰,大家都懂,干嘛自欺欺人。你自己的事,我们做朋友的肯定会支持。”
林晗笑:“是不是要说谢谢啊?”
肖志说:“不客气,应该的,我就是替你担心美国那边肯不肯放人,毕竟你这样廉价好用的劳动力,损失了还是挺可惜的。”
林晗说:“我带的项目已经快结束了,等收完尾我就离职,他们肯不肯放人是他们的事,我反正是一定要走的,他们总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吧。”
肖志细细揣摩了片刻,看着他,边是摇头边是笑。林晗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苦着脸问:“你发癫呢。”
肖志嬉笑道:“没没,我就是觉得人生挺奇妙的,当年最不受夏苒待见的你现在把人圈的死死的,当年最吊儿郎当的学生现在研究航空材料还被当成香饽饽。哈哈,你跟我说句心里话,为了夏苒付出的这一切值得吗?”
值得吗?林晗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值得吗?记不清哪个酸唧唧的作者说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哪怕某一天的结局证明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起码在相爱的当下,他该要倾其所有。
林晗道:“不同人有不同人的追求,有人活着为事业,恨不得牺牲一切扑到工作上,有人志向远大要改变世界,总想着能为这地球留下点什么。可我不一样,少时是吊儿郎当的学生,长大了是吊儿郎当的打工仔,我没什么大志愿,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在我的理解里,人努力,人拼搏,就是为了生存为了爱。如果要拿钱、名气、荣誉这种东西来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那我只能说一句:去***。”
肖志不由感慨:“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感情的人。”他端起一边的水杯,跟他碰杯,说:“咱们俩以茶代酒,敬***。”
回去的路上,夏苒异常高兴,挽着林晗的胳膊连路都不会好好走。
林晗说:“怎么这么高兴,那老头同意你的提议了?”
夏苒说:“上门送钱的事,要给我我也能同意。他虽然没最后表态,但话里的意思是□□不离十,接下来就是谈具体数字了。”
林晗敲响警钟:“这钱的事情不好谈,你可要小心他们家又狮子大开口。”
夏苒也为这事发愁:“看吧,他们有他们的考量,我也有我的限度,实在不行,我就退出,没必要一定去当这冤大头。”
林晗说:“对了,你要一早就摆出这种无所谓的姿态,说不定人家早已经登门拜访,乖乖向你双手奉上这厂了。”
夏苒笑着看他道:“这话在理,你要是一早也这么贯彻实施,我兴许也早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
林晗一脸促狭笑容地看着她,说:“我用不上这种粗劣的技巧。”
夏苒说:“你牛。”
林晗扣在她肩上的一只手往她领口窜:“我就喜欢霸王硬`上弓。”
夏苒惊得要跑开,被林晗死死拽回来,一只手勾住她脖子,说:“好了,安静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夏苒呼哧呼哧喘气,说:“还不是你闹的,怎么了?”心忽然一紧,算算日子,离他回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莫非是……
林晗说:“我后天要走。”夏苒心直颤,想果不其然,林晗摸她下巴,说:“别苦着脸了,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这就回来跟你团聚。”
夏苒不由一怔,心中有数,几难相信地看向他,刚要开口,他堵住她嘴,说:“好了,苒苒,再陪我静静走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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