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有人看到的,一定……”
在居德里坊的入口处做好标记,阮小勉这样想着,走进了里坊。
商业中心周边的地价较贵,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居德里坊就属于这样的地方,在这里居住的都是颇有名望的商人,建筑物也以院落式为主,街上行人极少,十分宁静,与西市截然不同。
走进了这片宁静,阮小勉也逐渐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前不久在西市的行动彻底失败,本想悄声无息的绑走陆琪,不料还是演变成了武斗,最终的结果是己方全灭,而且还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西市的巡查人员增加了十倍不止。
常自明被吓坏了,疑神疑鬼的认为自己会被牵扯进去,整天躲在家里,刻意的与阮小勉保持着距离,这倒是如了阮小勉的愿,只是失败让他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今天不能再失败了,目标是苏牧,与过去有关,也与将来有关,绝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是走进居德—里坊后,他就失去了苏牧的踪迹。
前面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一个行人都没有,两旁的院落很安静,像是无人居住,阮小勉有些担心,若苏牧住在这里,并且已经回家,那么要将他找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大的地方,就算派军队进来搜都不会有什么效果,除非能把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而一旦那样做了,他阮小勉的功能就变得很不起眼了。
另一方面,如果是苏牧发现了他,那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现在离开应该还来得及,但离开就是前功尽弃了。
阮小勉只能继续前进,险中求富贵,他愿意冒这个险,毕竟苏牧才是受通缉之人,而这里是高手如云的京城,苏牧绝对不敢乱来的。
…………
“唉,不敢乱来啊。”苏牧叹着气说道:“要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可以确定吗?”陈瑞雪看了看身后,二人刚转进这个转角,身后自然不可能有人。
“当然可以确定,你们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可男人也不全是迟钝的蠢货呀,我的直觉也是很敏锐的,嘿嘿,准确性十成十。”苏牧得意的拍着胸膛说道。
“十成十?”陈瑞雪皱了皱眉头:“莫非你已经看到跟踪的人了?认识?”
“我擦,真是可怕的直觉。”苏牧作举手投降状:“我在西市的一家店里见到了他,青丘山灌灌族的傻小子,在店里躲躲藏藏的反而引人注意,看他跟出来,我本来是想动手的,但他没做什么标记,似乎没有同伙,就打算引到清净一点的地方再说,西市人太多,不敢乱来,这里倒是挺合适。”
“也是青丘山的?”陈瑞雪皱了皱眉,转身要走:“我去,马上回来。”
“等等。”苏牧拉住了陈瑞雪:“别杀,我留他还有点用处,弄晕就行了,他应该有焠体四阶或五阶的实力,我上次把他弄晕后他提前醒来跑掉,这才引发了六义镇的事,也是因为他我的名字传出来的。”
陈瑞雪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问什么,刚要挨到墙角朝后面看,又被苏牧一把拉住。
“用这个。”苏牧将一把小小的铜镜递给陈瑞雪。
陈瑞雪接过来,茫然的问道:“送……送给我的?”
这把铜镜是苏牧在离开西市之前,在路边一个小摊子上买的,很便宜,她当时以为苏牧是想买给青丘族某位女孩子的,还觉得苏牧小气,没想到这时会突然给了自己。
送镜子可以代表很多种意思,但年轻的男性送给年轻的女性往往只代表着其中的一种,所以陈瑞雪的脸颊有些发烫,手心出了些汗,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学着点,以后要是坐牢了,这招很有用的。”苏牧接过铜镜,稍稍伸出墙角,立即就能看到街道上的一切,却很难被人发现。
接着,苏牧把铜镜往陈瑞雪手里一塞,笑着说道:“到曲安镇等我,去我们遇到的那家客栈住着,我随后就到。”
陈瑞雪楞了楞,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青丘么?为什么突然要在这里分开。
苏牧仿佛能猜到她的心思,叹道:“我一个人逃跑比较有利,你换身衣服悄悄离开,那小子估计已经能认出你了,要是咱们两个都被通缉,要一起行动就难上加难。”
陈瑞雪张了张嘴,猛然醒悟过来,学着苏牧的样子将铜镜伸出去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居德里坊的入口已经被堵上了,被排列整齐的人群堵上的,并且不断有人从缝隙中涌入,腰挂横刀弓箭,穿着统一的铠甲,戴着黑色的尖顶盔,正是四大禁军之一的玄甲军。
禁军是阮小勉叫进来的,进入里坊后,他往前走了两个路口就停下了步子,原因无它,就是害怕了。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看不见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苏牧像是秤砣般压在阮小勉的心口,每走一步都要加重一分,阮小勉越走越害怕,感觉每一个转角、每一寸墙头都会有苏牧跳出来。
他决定去外面等,等着万少爷叫来的人,最好是玄武族的长老能亲自前来,在他的带领下将苏牧捉到或杀死,那才是最完美的结局,或是开始。
没想到的是,刚走到街上,迎面就来了一队玄甲军。
禁军的最主要任务是保护皇上,一般情况是不进里坊的,只在主街道以及皇城里巡逻,阮小勉怕苏牧听到,不敢大声喊,只能拼命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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