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谭阳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不过,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位同门师兄也在沂水城,先听听他的意见!”
周晓鸥此时又信了几分,千龙门怎么可能只派一个弟子前来行事?当下笑道:“好,没问题。方师弟,你师兄现在何处,麻烦你找来一问。”
谭阳点了点头,道:“小叽,听见周师兄的话了吗?要不这样,你陪周师兄上路。我陪其他两位青阳宗的师……上路!”
话音未落,突然,谭阳的身影在原地蓦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
周晓鸥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刚才还说得亲亲热热的方师弟,竟然会毫无预兆地突然暴起发难,更没想到区区一个聚气境界的“师弟”敢跟自己动手,一怔之下,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叽叽!”
随着头顶上空一声怪异的鸣叫声,他只觉得自己的百会穴一麻。一股烧红岩浆般的诡异能量汹涌而入,沿着经脉迅速侵入进自己的识海,控制神识和全身灵力的中枢,瞬间崩溃了。
“完了。阴沟里翻船!”
周晓鸥肝胆俱裂,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恍若一滩软泥般瘫了下去。在最后一线生机灭绝前,他只得破釜沉舟。强行将自己的魂魄遁了出来。
“嘎!”
一只丑陋不堪的杂毛妖鹤,闪电般激射而来。伸出如铁似钢的长喙,朝着自己叼了过来。万军从中啄人眼珠,原本就是小弃的拿手好戏,更何况,眼前这个暗绿色光团,比起眼珠子大多了,主人也太小瞧我这个堂堂九天仙凰的鹤奴了,竟分派给我这么小菜一碟的任务,没劲。
几乎在周晓鸥身死道消的同时,风影千变已让谭阳鬼魅般切到了碧竹飞舟旁边,匪夷所思的速度,再加上毫无提防的敌人,让屠杀变得毫无悬念。
一个青阳宗弟子的脑袋飞了出去,他略带稚气的脸上,还挂满了对方师弟信任的笑容;另一个青阳宗弟子的脑袋,被小无相千叶手生生拍进了脖腔,无头的身体在地上翻来滚去,两只手还在脖子上空绝望地胡乱飞舞,似乎是在寻找自己凭空失踪的头颅……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万头攒动的人群鸦雀无声,整个沂水城,一片瘆人的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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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阁下到底是何方高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纶才从难以置信的噩梦中醒来,举手投足之间,一个堂堂御灵境界的大修士身死道消,两位聚气境界的青阳宗弟子惨死当场,而整个杀戮过程,自己竟然连看都没看明白!
迅速!残酷!干净利落!
此时此刻,林纶才绝望地确信,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蓝衣少年,绝不是普通的聚气境界修士,他是毫无人性的刽子手,他是邪恶恐怖的死神……
谭阳不理不睬,先旁若无人地从周晓鸥的尸身上摘下了乾坤袋,连同碧竹飞舟和林纶那件镇魔塔一起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仓啷啷!”
这一次,不用林富山吩咐,所有家丁们都再一次争先恐后地抛下了手中的武器,刚才在林家似乎已稳操胜券时,他们已经将武器捡了回来,现在这些杀人的利器,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药。
谭阳这才冲林纶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成。现在,该到你偿还血债的时候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劳烦方某动一番手脚呢?”
“不要!”
“不要!请仙长手下留人。”
两个声音几乎不约而同,其中一个声音来自林福山,另一个则来自一位从林家大院中匆匆跑出来的锦袍老者,正是林岩的父亲、林家的大庄主林福海。
林福海扑通一声跪倒在谭阳面前,颤声道:“仙长,莺儿没死,她已经被另一位仙长救走了!还求仙长慈悲为怀,放过家父一命。”
“什么?!”
谭阳又惊又喜,有意无意地扫了马车一眼,另一位仙长!莫非就是藏在马车里那位神秘人所为?可是,这辆马车几乎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这位神秘人又是怎么出入自如的?
林纶心里则七上八下,刚才临出来之前,他分明已经下令烧死熊莺儿,从哪里又杀出来一位仙长?不过,只要熊莺儿不死,也许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林福海道:“仙长,我的话千真万确,万万不敢欺瞒。刚才,眼看犬子的冥婚大典就要完成,一位白衣仙长从天而降,将熊莺儿救走了。”
谭阳谅他也不敢撒下这弥天大谎,心下已信了八九分,得知熊莺儿还活着,他的杀机也不由泄了大半,道:“好,我信你一次,不过莺儿虽然无恙,但熊总镖头和威远镖局那些无辜冤魂,你们林家却总要有个交代!”
林纶颤声道:“事已至此,一切听从道友吩咐便是。方道友,你想有个怎样的交代?”
谭阳森然道:“这还用得着问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血债血偿,天理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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