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伙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那小玲抽身而出,瞅黄丽不在意间,偷偷溜进在厨房,在里面轻手轻脚,摸索一阵。不一会,婀娜着身姿,神情诡秘地背起双手,悄悄走了出来。待缓缓靠近门边,对黄丽道:“姐,我出去会。”黄丽对小玲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心知肚明,毫不在意地应过一声,随小玲面朝自己,用身体把房门挤开一条缝隙,退出门外。转眼,一溜烟下楼去了。
李春华见小玲神色有异,早留心观察下来,见她拎着饭盒出得门去,禁不住“嗤”声笑道:“这个小鬼头,肯定是给小杨送饭去了。”一旁的赵宝强闻言,借着酒劲,伸出腿去,死命踹了李春华一脚,厉声道:“大伙都没看见,就你生了一副贼眼,啥子都看得清楚?嚼得出来!”
“哎呀,你个死鬼。”李春华捂住腿,猛地尖叫一声,见赵宝强瞪着一双红红大眼,再望望在坐的众人,恨恨指着赵宝强道:“大众场合,给你留点面子,看我回家后不收拾你。”众人见李春华拿势作\态,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见大伙在兴头上,黄丽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在坐的我老表、芳菲、赵宝强夫妇道:“超义受伤期间,多亏各位担待,这杯酒,不成敬意,来,我敬各位。”说完,一仰脖,喝了下去。我老表、芳菲、赵宝强夫妇闻言,赶紧站起身来,相互看一眼,见黄丽一咕脑喝下酒去,满脸通红,捂住嘴不住咳嗽,也不答话,一抬手。各自喝了下去。
“都站着做什么,坐,吃菜吃菜。”刘超义亮开嗓门,挥舞着双手,对大伙招呼道。待大伙吃过菜后,刘超义不甘人后,频频举杯,逐个敬起酒来。
见两瓶酒见底,那刘超义嚷着还要取酒,被我老表拦住:“刘哥。你大伤初愈,我们下午还要去店里,以我看,这酒呀,适可而止为好,再喝,就醉了。”刘超义涨红着脸,用手拂着我老表,嘴里叫道:“正在兴头上。怎么可以没酒?不行,今日个我们弟兄,不醉不归。”正要跳身而起,被黄丽一把按住。小声劝道:“黎老板说的有道理,这刚刚上班,就喝得烂醉,到了店里。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成什么体统?”
无奈,刘超义只得作罢。芳菲抬眼看了看挂钟。神色一愣,起身道:“哎呀,都2点了,少陪,我要去上班了。”说完,麻利地收拾起围脖、手袋,对大家把手一挥,拉开房门,快步下得楼去。
芳菲一走,餐桌瞬时显得空寂了许多,大伙吃罢饭后,再不多作停滞,对黄丽谢过,匆匆赶回店里。
进得店内,果然不出所料,那小玲正依在小杨一道,如一对情侣一般,正在偶偶细语。见众人归来,那小玲弹身避过,含笑迎住大家。李春华上前,眼睛盯住他们二人,回首道:“刚才说起你俩的事,他们还不相信,席间还被你赵哥狠狠踹了一脚。这会眼见为实了,正在店里秀恩爱呢。”
小玲一听,早羞得耳根通红,嘴里怨声道:“李嫂,我们又没做啥子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在一起聊聊天,怎么就秀恩爱了?话说得真难听。”
李春华嘻嘻一笑,近身过去,俏声道:“只是聊聊天?两张小嘴都聊一块去了,难道只是聊聊天?”小玲听李春华不依不饶,话说得露骨,心里愈是急臊起来,怕她继续为难自己,闪身过去,拧过桌上饭盒,对李春华埋怨道:“不理你了。”说完,瞟过小杨一眼,飞奔出了卖场。
望着小玲夺门而去的背影,李春华不由感叹道:“要说这小妮子,还真不错,知道暗地里体贴自已的心上人。小杨,你可要珍惜呀。”赵宝强见李春华一进门,只是在那里罗唣,不耐烦道:“一回来,就弄得店里鸡飞狗跳,把人家一对好端端的小鸳鸯给搅散去,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李春华闻声,想起那桌下一脚,一时兴起,扑身过来,大叫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为啥生生踢我一脚,让老娘好一阵疼痛,就不清楚,我这会定要与你算帐!”赵宝强见她来势凶猛,跳身躲开。李春华见他逃避,愈是恼怒,若海豹一般,臃肿着身子追过去。那赵宝强一见,知道大势不妙,迈开罗圈腿,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跑得开去。两人在卖场内你奔我绕,不一会,便累得气喘吁吁。李春华追逐一阵,见情急之中,一时无法得逞,弯腰耷背地指着赵宝强骂道:“你个狗东西,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赵宝强一屁股跳上台桌,翘起罗圈脚,望着李春华嬉笑道:“晚上?你个老娘们,能把我咋样,还不是乖乖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的?再年轻十岁,也只有我收拾的份,论得上你收拾我。”
李春华一听,越是躁怒,抓起一把扫帚,恨恨地掷了过去,大声道:“好,你等着。”说完,兀自蹲下身去,无可奈何地喘息。
赵宝强夫妇的戏闹,把卖场的沉寂一扫而光。待他们夫妇二人平静下来,刘超义唤叫一声,把那坐在一侧聚精会神的小杨招醒,三人围坐一处,从抽屉内拿出一副扑克,开始游戏起来。
见店里尽是几个男将,又没什么生意,李春华自觉无趣,便收拾了东西,与众人支会一声,悠悠回家去了。赵宝强见李春华出得门去,跃身拢了过来。小杨一见,知趣地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牌递了过去。那赵宝强嘻嘻一笑接过,细细一看,大叫一声“好牌!”很快投入到游戏中去。
三人牌技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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