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将领的埋伏地点在地图之上已经分配的十分清晰了,在会议结束之后,他们被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自己的埋伏点去查探,虽然这些地点这几天宗寇都走了一遍,可以确保安全,但毕竟具体如何隐藏才合适,这些还需要这些将领实地查看,所以他们在离开县令府之后,纷纷前往埋伏点,对于周围的情况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因为已经是秋季,官道两旁想要埋伏,失去了密林的掩护,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只能另想一些办法来隐藏踪迹,而宗寇则会同张飞正面阻截后钱,所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鹿角等障碍物,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箭矢,如果可以的话,甚至他还想能够临时建造一些床弩,新式床弩并没有带过来,可找些工匠,做一些老式床弩,杀伤力也一定很大。
而对于他所处的正面防御,宗寇有着十足的信心,虽然没有设计几道防线,但他们想要突破,绝无可能,就算后钱有三头六臂也休想。
从宗寇的部署来看,他对这一次有着十足的把握,其实在诸将眼中,不过就是一帮匪兵,还真不在话下,这些人之中,有多少人讨伐过黄巾,又有多少人参加过与白波贼的战斗,所以对于匪兵的那点战斗力心中都有数,就算他们与这些匪兵不一样,可也强不了多少。
坦率的讲,没人会考虑后勤部队他们构成什么威胁,可越是这个时候,宗寇越清楚越是带有这样的情绪,就越需要冷静,骄兵必败,后钱能在东莱有今天的情况,绝不可能是易于之辈,小心驶得万年船,绝不能因为大意而导致功败垂成。
其实,在宗寇看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在现今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不拉拢后钱,把他变成自己人,如果有了他,那对付冀州军不是如虎添翼吗?
可这样的考虑,刘澜也不是没有过,最初刘澜认为后钱很快就会在牟平被消灭,所以他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但随着后钱一直南下甚至想要引冀州军到徐州,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刘澜再想拉拢他,其实也没有了可能。
而且有过诏安后钱的经历,刘澜对此人有了一些了解,此人虽然目不识丁,但野心颇大,虽然这和传统意义上的匪寇一样,都有着称王称霸的梦,但是他却又有着一些不同,那就是他只是想在东莱做一个土皇帝。
至于之后会不会野心膨胀也去争夺天下那是后话,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能降而再判,就说明刘澜给他的这些官职是不可能留下他的心的,而他被诏安,也完全是因为穷途末路下的无奈选择,这与那些东胡、西羌、南蛮、东夷的情况十分相似,大兵到则降,大兵走则叛。
对于他刘澜还可能与他进行联盟吗,一旦他提出承认他东莱王的要求,刘澜是答应不答应?
他要是个县令郡守,答应也就答应了,到时候反悔就是了,可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有些承诺不可能轻易答应,传出去名声不好,到了他这个地位,其实爱惜羽毛比什么都重要,这可不仅仅是民间对他评价如何那么简单,更在于人才的投靠。
其实这个时代,名望比什么都重要,刘澜对此太清楚了,当年他当县令、郡守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就算现在名震天下了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当年他就算有一些野心,可都不敢说出来,还得藏着掖着,而现在刘澜有了这个资格,他的野心和他的战略目标,对帐下直言不讳,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当然推翻汉室这些话可还不能说,也不敢乱讲,不然那就是自己找死。
诸将都相继离开了,酒虽然醒了,但还头疼的张飞也不愿多留,还得回去好好休息,宗寇虽然还想与他进行交流,但直接被他拒绝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其实该说的早就商量好了,对于宗寇张飞又放心,甩手掌柜自然要挡起来,对此宗寇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的主将是张飞这样的人呢,但他也清楚,也在九江之战时见识过张飞的厉害,清楚这更多还是因为后钱匪军不值一提,不然的话以张飞对此战的渴望,早就自己规划和部署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过去了三天,斥候偃旗息鼓也不敢在进行侦查了,而部队则在昨天夜里进入到各自的伏击点进行埋伏,现在就要耐心等待敌军抵达,到时候一万人马同时杀出,那浩大的气势,只怕直接就把匪兵吓傻了。
他们的部署很隐蔽,就算敌军派出斥候侦查,也只会查探到张飞那不过两千来人的正面部队,而他们则穿着郡国兵的衣衫,完全就是包围家园的样子,这样的消息后枋早就得知,对他们这样的情况,这一路而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过更多的都是望风而逃,就算有抵抗也是守城,在城楼之上进行抵抗,似东武县这些郡国兵的情况还真的少见,不过也不愿在乎,几千人,那还不是分分钟就消灭?
虽然他带来的主队也就两千人,可省下这八千人就算毫无战斗力,可人海战术一拥而上,东武的郡国兵还不是个死吗?
他想着回头对兵将说道:“兄弟们,东武县的县令和郡国兵既然这么不识相,那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杀光他们,劫掠东武!在东武抢到的一切不管是财务还是女人,统统都归私人所有!”
“后枋将军万岁!”
上万名匪兵振臂高呼,对他们来说,这一路虽然也抢了些郡县,不过都是那些对他们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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