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郭嘉还好,得知这满园春居然是他的产业,陈群更不会给面子,不假辞色,四周人包括掌柜都被他的气势镇注了,哪还敢再吱声,掌柜的套了个没趣,一拂袖气呼呼的离开了,可这口气却难以下咽,径直到府上去找真正的东主郭府管家处理此事。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了,人家都搬出了荀彧,自己居然还按照以往那般拿郭嘉压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在许都谁人不知道二人不和,或许这就是荀彧专门趁着郭嘉不在专门派人来找茬,自己不提郭嘉或许也就是走个形式,草草结案,可如果被荀彧知晓这背后的东主是郭嘉的话,那多半没问题也要找出些问题,做成铁案,到时候就算郭嘉回来也无可奈何。
一想到这里他便害怕起来,老管家可是一直强调让他低调行事,毕竟这并非真的是郭嘉的产业,再说郭嘉还真就瞧不上这么一座酒肆,可他虽然知晓,但毕竟有老管家背后撑腰,平日里没少打着郭嘉的名头仗势欺人,甚至因为郭嘉手里掌握的那支谍报队伍,很多事情都是直接由管家出面,暗地里没少收拾,今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来,不然满园春能保得住,自己这条小命也难保。
瞬间他便想了一条妙计,负荆请罪。他一边让人备车,一边派人去找荆条,一切就绪,这才背着荆条上车径直到了郭嘉府上。
他每月都会过来,府门前都认得他,而且满园春的名声大,再加上门房前拿个没收过他的好处,是以都知道他这个人,但是却并不知晓满园春其实乃是管家的产业,听说他有要事来见管家,而且还是这么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郭府上下人等无不惊奇,难不成这老东西得罪了管家?
这事可大可小,一下子便没人敢汇报了,当然这些在门房前的人,那都是天生一张慧眼,来来往往只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如果是与家主关系密切者前来拜访,那腿脚一个勤快,恨不得飞着去给你汇报,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甚至是没有关系贸然而来,那不在你身上讨到点好处那是绝对见不着家主的,至于那些来办事托请之人,那可就倒霉了,不被怕层皮连个通报都捞不着,可就算通报了,家主也未必会见你,可这钱也是别指望再往回要了,最后落得一个竹篮打水的下场。
而眼下老掌柜便遇到了这么一个被刁难的场景,他虽然有气,但要出这口恶气,显然还不是时候,首先得想办法见到管家再说,立即便拿出了数枚银饼让门房派人前去通禀一声,说他有要事来见管家。
门房收了好处,也不怕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前去通报,不一会就见门房返回,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到了门房内休息,茶水糕点都端了上来,在郭嘉门房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这免费的茶水和糕点,就算是当官的,在此等候之时那都得花钱来买,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自然是那些大有来头的人物,虽然老掌柜在他们看来并不是这类人,可管家发话,那啊的身份可就比什么许都令高多了,最少许都令曾经在门房等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花了俩银饼才喝了壶热茶,至于吃的想都别想。
在门房等候片刻,管家便来了,门房不大,本来就是为了来客等候接见提供的临时歇息房间,屋里没什么摆设,就是几张埃几与木枰,软垫则只有一张,还是在摆在主位之上,平日里能来此等候接待之人,就算是有雄心豹子胆,也绝不敢逾越颁布。
管家四十余岁,留着三绺长髯,传了一身长衫,而且长衫还打着补丁,就这幅形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节俭之人会是名扬许都的满园春背后东主,当然了他这样做也是投其所好,郭嘉喜欢什么,金钱美色,平日里奢靡成风,许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偏偏他对下面的人却要求极严,很多人都不清楚郭嘉为何会有这样分裂的举动,甚至觉得他前后不一,但是关键却清楚,他做些什么,无妨,因为他有尺寸,事情闹得再大他也能摆平,但下面的人就未必了,仗着他的名头指不定出些个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自己是该保还是不保,保未必能保得住,不保又会寒了人心,所以加强管理,严格要求就成了他一直在刻意强调的结果,可就算这样其实效果也就那样,但最少每个人都会收敛。
至于府内这些勾当,其实在许都当权的这些人中,都一样,反倒是他这里还算是好的,真正难入的反而是那荀彧的府门,当然比荀彧府更难走的,自然是思考府邸了。
管家走在门吏的指引下走进门房,一进屋就看见老掌柜跪着阶前,背上还背负着荆条,心中立刻就知道他今日来见自己,肯定是惹了篓子,来到主位坐下,门房的几名门吏立刻捧着香茶糕点前来,等他们摆好甚至还想着留下来邀宠之际,他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发了下,随着几人离开,府内就剩下了老掌柜和管家。
关键在主位坐着,端起茶水,轻啜一口,按照往常,这个时候见老管家就该说明来意了,可今日他却还没有动静,他眉头轻皱了皱,也不言声,只两眼死死地盯着老管家,笑着道:“我的老哥哥,既然您这是来负荆请罪,那也得让我知道您犯了什么过错不是,不然你叫我如何处置?”老掌柜年纪摆在这里,虽然是商籍,身份低贱,但他却把满园春经营的红红火火,这份能耐,他看在眼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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