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夜色缓缓降临。
宾客散去,喧闹了一天地罗府也渐渐安宁下来。
罗征把李蒙、王方叫到偏厅,问道:“军中最近可有异常?”
李蒙想了想,答道:“末将昨日巡营,听到有军卒在私下议论,说起最近有人好像问过豫州之事,只是不曾提及牛金和胡茂,就未加留意。”
罗征眼神一凝,又问王方,“你呢,可发现有何异动?”
王方咧了咧嘴,道:“末将未听到什么。”
罗征沉声道:“都小心点,李儒、牛辅、李傕几个狗贼要秘谋害本将军,千万别给他们打探到什么把柄,尤其是牛金和胡茂之事,务必要多加留意。”
两人凝声道:“将军放心,末将理会得。”
罗征点点头,对这两人还是比较放心的。
现在军中知道牛金、胡茂真正死因的,就剩下了这两人。
其余就算是听到些风声的,不是已经战死,就是已经在漠北入关前被秘密处决。
牛辅等人想要找到什么证据,那是妄想。
不过,李儒诡计多端,到也大意不得。
等李蒙、王方离开,罗征这才起身来到西厢房。
是夜无话,和貂蝉圆了房,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乃男人本性,面对貂蝉这样的美女,有哪个男人不动心。
罗征连放三炮,差点把魂都射出去了。
次晨用膳时,才发现甘倩不知何故,脸色竟有些发红。
出门转了一圈,东厢房地一间屋子房门紧闭,吴贞居然还没起床。
罗征就问甘倩,“吴家的小娘子不是起的挺早么,怎么今天懒床了?”
甘倩白了他一眼,脸色更红,匆匆进了东厢房。
罗征愕然,不明所以,觉得这些女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许褚不解风情地道:“主公昨夜声音太大了,某都被吵的半夜未睡。”
“呃,嘿嘿!”
罗征干笑一声,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快活了三天,整日不是聚众饮酒,就是接受别人宴请。
这样地日子虽好,却不能长久。
罗征心里有很强的危机感,再这么在洛阳混下去,可实在不是办法。
最理想的去处,莫过于一州刺史,或一郡太守,然后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可此番带兵出关东一番烧杀劫掠,已经把关东豪强给得罪死了,去了也无法立足。
剩下的地方,更是没有一个好去处。
就算有,想要外放当土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近关东诸侯都很安稳,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袁术以孙坚为大将,领军两万南下攻打扬州。
历史上董卓败退迁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大汉数百年的威严还没有完全丧尽,天下诸侯虽渐渐起了异心,但也没人敢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
诸侯起兵讨董,还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
但领军攻伐别人可就是公然藐视朝廷,大逆不道了。
各路诸侯都没有动,唯有袁术这厮是个异类,公然捅破了这层窗纸。
也就是袁家四世三公,门望实在太过显赫,还有一帮子人肯为袁术效命。
苦是换了其他的诸侯,怕是早就被口水给淹死了。
夕阳西下。
罗征在书房翻阅竹简,甘倩磨墨,貂蝉捏肩捶背。
如此惬意地生活,后世哪能得见。
匆匆脚步声中,许褚疾步奔了进来。
罗征放下竹简,看着脸色不大对劲地许褚道:“仲康脸色有异,可有坏事?”
许褚道:“主公,今日府中有人上街听到一条消息,市井中有人在传谣,说牛金和胡茂是被主公杀的,不知是何人在造谣。”
“什么?”
罗征吃了一惊,随即眉头大皱。
挥了挥手,甘倩、貂蝉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许褚问道:“主公,要不要把那些传谣的人抓起来?”
罗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嘛!本来没事,只是有人造谣,想挑拔离间,你要抓了人,岂不告诉别人,胡茂和牛金就是我杀的。”
“这……”
许褚抓抓头,不知说什么好了。
罗征皱着眉头沉吟,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王允最有可能,也有这个动机。不过王允那老家伙是聪明人,就算恨我入骨,但他最想除掉的人是董卓,而不是我,这个时候招惹我对他诛杀董卓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应该不是王允那老东西。”
许褚忍不住道:“不是王允,还有谁会挑拨离间?”
罗征道:“有这种动机地人多了,只要想想谁最想看到西凉军内乱,看到本将军和李儒等人闹翻,就知道造谣地是谁了。不过这个范围有点广,心怀叵测地朝中大臣和吕布等并州军将领,都是可疑地对象。至于真正造谣的是哪一个,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褚再次无言,只好连忙退了出去。
这种伤脑筋地事情,还是留给主公去头疼!
自己只负责动粗或者杀人就行,动脑子可非自己所长。
罗起起身在房中缓缓踱步,一边暗自猜测究竟是谁在挑拨离间,一边思索着消息传到牛金耳朵里面,牛金那个蠢货会有什么反应,一旦撕破脸皮,又如何应对。
没有充分地证据时,有些事情只能在暗中进行。
然而一旦见了光,撕破脸皮摆在明处,就会无所顾及。
罗征不能不防,谁也不敢保证牛辅、李傕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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