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胖子这种人,讲仁义道德都是多余的,没告发行骗就很给面子了,况且他自己也说过让温仕铭两人随便选,挑中了就免费送。
不过,温仕铭还是趁着那胖子还没出来,把老书信收好,连忙拉着陈逸凡离开,免得被胖子发现,节外生枝。他可不敢保证那家伙不识宝,认不出这件手札的价值,难保那家伙不会反悔。
走远后,温仕铭看了眼陈逸凡手中的琉璃杯,开口说道:“陈兄,你这玩意是自己留着还是……”
陈逸凡正寻思着怎么处理这件物品,听到温仕铭的话,微微一愣。
见陈逸凡没有应话,温仕铭又说道:“如果想转手,不妨就卖给我好了。”
“你要?”陈逸凡诧异地看着温仕铭,以这家伙的眼界,会看上这东西?
“好说歹说,这琉璃杯也被我踢过的,算是与我有缘,买回去作纪念挺不错的。”温仕铭找了个有点勉强的理由。
不过想想也是,这玩意就值一两*万,这点小钱,他跟本不放在眼里。买回去没准还能炫耀一下,这玩意是自己一脚踢出来的呢?
“行!”陈逸凡见温仕铭不像说笑的样子。
“对了,你等下有没有什么是要做?要不到我家玩玩?”温仕铭突然开口问道。
“方便吗?”陈逸凡其实不大想去,觉得还是回去补习一下为妙,真正接触这行,愈加发现自己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什么方不方便?就去我家!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收藏。”说完,也不管陈逸凡怎么想,直奔家里。
温仕铭住在江海市一处高档别墅区,看到他家那栋别墅,陈逸凡暗暗咂舌,果然是有钱人呀!除了一栋别致的主楼,周围还有一大片地方,修成园林一样,非常雅致。
还没进屋子,就看到温仕铭的奶奶,带着两个小家伙,据说是温仕铭的侄子、侄女,奶声奶气,挺可爱!
陈逸凡赶紧打招呼问好,老人家倒是和蔼,非常和气。
“你爷爷在里面,你小子小心点。”她见温仕铭手里拿着东西,估计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赝品,以前没少被他爷爷臭骂,所以提醒一句。
温仕铭摆脱两个小家伙的纠缠,带着陈逸凡逃进屋子。
此时,温老正在给一幅画装裱。那是一幅有点残缺的古画,画上面是一株枯树,停留着一个乌鸦。
陈逸凡虽然不懂画,但亦能从画中乌鸦眼神看出落寞孤寂的色彩,可见这幅画的作者画工的高深。
温老非常专注,连温仕铭跟陈逸凡靠近都没有发现。
装裱是装饰书画、碑帖等的一门特殊技艺。古代装裱的专称叫做“裱背”,亦称“装潢”,又称“装池”。
这种手艺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先用纸覆托于书画背面,再用绫、绢或纸镶边,然后用复背纸复背,干透后,或装框。若是挂轴则安装地轴天杆。制成品有挂轴、手卷,册页等形式。
书画、碑帖经装裱后更增美观,便于观赏收藏,残破的也能修补完整。
“这幅画是老爷子上个星期得到的,这些天都在努力修补,看来成效不是很大。”温仕铭对陈逸凡小声说道。
老爷子得到这幅画的时候,画已经非常残旧,为了修补,老爷子已经好几晚没有睡好。这幅画实在是太残破了,以至于现在也没能完全修复。
“这谁的画?”陈逸凡询问道。
“石涛!”
“不认识!”陈逸凡老实回答。
温仕铭眼睛瞪大,暗道:你外星来的吗?石涛可是清朝很出名的画家。看来这家伙不但物理没学好,历史也没学好。
然而,他却忘了陈逸凡还不算真正入行,不了解也是正常。以前读书,历史书可能会提到这个人物,但笔墨绝对不多,又有多少人能一一记清楚?
“很出名?”陈逸凡脸色尴尬一下,看这家伙的表情,也忍不住有点脸红。
“咳咳!清朝非常出名的画家,是一代宗师,你说呢?”
温仕铭真心被陈逸凡打败了。这家伙除了心细跟运气好,他娘的真是菜鸟中的战斗机。
他解释,石涛是明靖江王后裔,南明元宗朱亨嘉之子。幼年遭变后出家为僧,半世云游,以卖画为业。早年山水师法宋元诸家,画风疏秀明洁,晚年用笔纵肆,墨法淋漓,格法多变,尤精册页小品;花卉潇洒隽朗,天真烂漫,清气袭人;人物生拙古朴,别具一格。
“等等,他是明朝皇族之后,怎么姓石?”
陈逸凡打断那家伙的普及,暗道:有没搞错?不觉得有点不妥吗?
温仕铭瞥了眼陈逸凡:“哥!石涛不是他的真名,这家伙的称号、外号多着呢!很奇怪吗?”
得!被人鄙视了。这回陈逸凡非常识趣地闭上嘴,省得一会又问出个白痴问题出来。
“说到外号,有一点挺有趣的。历史上吃苦瓜最有名的人物,当首推石涛。石涛是有开创性的一代宗师。他自号苦瓜和尚,餐餐不离苦瓜。甚至还把苦瓜供奉案头朝拜。他对苦瓜的这种感情,与他的经历、心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温仕铭笑道。
“不过,一代宗师的名头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石涛在画上面的造诣,的确非同小可。”他将话说回头。
敢于越过传统的历史氛围,高标独树是石涛的过人之处,也是他能取得重大成就的主要原因之一。
与他同时称为清初四高僧中的朱耷,髡残、弘仁以及龚贤、梅清诸人均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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