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练习差不多,一会大家聚个餐!”教练满意地对大家说道。
陈逸凡从车子钻出来,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报了一个驾校,还在短短时间内将笔试通过,剩下的就只有路试。
到目前为止,他自认为将驾驶汽车玩通透,即便是鸡蛋挑骨头的教练也找不出毛病来。
“小凡,这次不会推辞了?”教练笑道。
他对陈逸凡还是挺客气的,这小伙子几乎没有让他操心,上手的东西很快就能学标准。不像其他人,多多少少让他臭骂几顿。
“好呀!今天不忙,一起!”陈逸凡笑着点头。
这个教练是北方人,平时为人直爽,有军人的气质,让陈逸凡心生好感。
技术不怎么过关的人连忙联系饭店订位,没办法,这个时候只好巴结巴结教练才行,说不定教练心情好放松点,或者给自己开个小灶什么的。
“你小子努力呀!已经第三次路试,?再不过,我的老脸也让你丢光了。”教练用力拍了一下那个长满青春痘的青年。
那青年是个在校学生,听到这话,顿时苦下脸来。
“教练,我已经很努力了。”
想起第一次,直接将车子撞上人行道,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的情景,他又是一阵颤抖。整个小组,被骂得最多的就是他。
他已经非常小心的了,但越是小心,他发现越容易出错。途中,几次想着退出,学车真他娘的受罪,教练骂起人来简直不将你当人看。
“行了,你的问题就是容易紧张。”教练乐道。
他还记得,这家伙第一次路试,前一夜居然失眠,顶着两个熊猫眼上路,令大家哭笑不得。
“松林,照我说,你干脆别练了。随便给我点工资,我给你当司机。”另一个青年调侃道。
大家都知道,王松林家里比较有钱,据说已经帮他准备了一辆本田汽车,差不多二十万。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很多人考了驾照,但一直没有钱买车,那手技术慢慢烂在手里。但这家伙还没学车,就已经是有车一族。
王松林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这就是他的优势,心里暗爽:学会了有用吗?没有车子白搭。
“话不能这么说,学会了始终方便一点。嗯!算了,不说这些,我订好了位,今天我请客,大家放心吃。”他豪爽地一挥手。
安子贤同样是在校学生,有点小聪明,善于跟人打交道拍马屁。
“还是王哥豪爽,不过,老是你请客,怎么好意思呢!”
这话有点含沙射影,一组人聚过几次,但就陈逸凡没有参加过,更别说请客了。陈逸凡笑了笑,没有反驳什么。
“没事!几个人还吃不穷我。”王松林更加舒爽地说道。
看到这,教练也没有说什么,社会关系就这样,他不屑去巴结谁,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往往更加吃香好混。
一行人来到不远的粤菜馆,首先来一箱啤酒,然后点了几个菜。
反正接下来不开车,喝酒也没有关系,教练也放心。
刚坐下来,教练的电话就响了。教练一看号码,连忙接通。
“什么?没有名额了?我们都将户口转到这边来,他们还想怎样?”教练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
今年他孩子五岁,到年龄上幼儿园,但一直没有本地的幼儿园接收,让他非常无奈。如果老家的老父母还健在,他都想将孩子带回老家读书了。
他老婆为了争取机会,今天早上五点,还没天亮就到附近一个幼儿园排队,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么说,排了五六个钟头岂不是白费力气?
“嗯!知道了。我回去再想办法!”
教练最后有点低落地将手机收起来,吃饭喝酒的兴致全都没有了。
“教练,有什么困难吗?”王松林“好心”询问道。
其实,从刚才教练的话语中,大家都猜出什么事情了。无非就是现在城市学位紧缺,外地人读书难的问题。
王松林是本地人,据他所知这个教练住得离他家也不愿。他家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帮忙弄个幼儿园的名额,他觉得应该不是难事?
如果能以这个为条件,让教练在路试的时候放点水,让他度过这次难关,那就太好了。二来,有可以卖弄一下自己家的“势力”,对他来说,是最美妙的事情。
教练看了眼王松林,有点犹豫。
“教练,有困难说出来,大家看能不能帮上忙。”陈逸凡开口道。
对这么一个汉子,能帮的,他绝对会帮忙的。
“是呀!”
“都是自己人,怕什么说?”
……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地开口,让教练开始大吐苦水。
“现在城市学位的确紧缺,别说学位,就是学校附近的房子也同样紧销。上次看新闻,有些中学的学区房都涨到十多万一平方,真是疯狂!”
听到这话,教练的脸色更加难看。这样折腾,苦的真心是老百姓呀!他一个打工的,一个月四千多,除了一家老小开支,还能剩下多少?
“唉!”他叹了口气。
“教练,要不我帮你问一问?路试的时候多多关照如何?”王松林打着心里的小九九。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点鄙视,但都没有表露出来。
教练脸色变了变,半响,才点头:“到时我跟路考的教官打声招呼。”
为了孩子,教练选择了妥协。有时候,这个社会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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