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的两人是冒险者,而另外一人则是士兵萨德。
雷若雅默默地看着他们被切成了两截的躯体,看着这三人死后仍瞪大了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心底里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三个人都死于利器的切割,被哥哥大人杀死的那名冒险者恰恰也是以拳头为攻击方式的家伙——第二名杀手应该是真的死了。
但下一刻她便愣住了。
她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将那些死者当成了杀人游戏中的“村民”,死亡只是他们的一种状态,仿佛下一刻便能如现实中的一般起死回生甚至和自己谈笑风生……
可这些明明都是鲜活的生命。
一直以来自己都以高端玩家自居,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难度“hard”的游戏。
终究只是个游戏罢了……
可是如果在这个游戏中死了呢?
这些冒险者,这些死去的冒险者……
就真的死了吗?
“哥哥大人,”她讷讷地呼唤着自己的哥哥,“你说这些冒险者……是真的死了吗?”
雷杨显然是没理解到雷若雅话语中的深意,闻言后下意识地答道:“这些人当然是死了啊……连尸体都被分成了两截,死得不能再死了。”
雷若雅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票死了那个藏在队伍里的杀手,那个明面上的杀手倒也是不足为惧了,静待外面的人想办法打开通道就是了。”雷若雅说话的声音很低,可是在说话的同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皱起了眉头,“只是这事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怎么了?”雷杨这次倒是听懂了妹妹的意思。
“总感觉……好像有些太过于顺利了。”雷若雅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我刚推断出了队伍中有可能藏着一名杀手,那个杀手就主动跳了出来,而且还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们杀了。简直……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雷杨听得雷若雅这么说,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好像是有些不对……先前观察那几名受重击而死的死者尸体时,我感觉那名杀手的力气似乎极大,只是一击就能够将人的头颅或是全身的骨骼击碎。但先前我们击杀的那名冒险者,他就连你一层的圣光盾都无法击破。”
“……难道说我们杀错了!?那个家伙其实只是个吃瓜群众!?”雷若雅吓了一大跳,但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可为什么另一个杀手要护着他!?为什么那家伙跳出来就要对着我们出手!?”
雷杨想了想,却觉得这里面的疑点有些多,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雷若雅一下子变得有些烦躁,开始来回地在幽暗的房间中走动。
可是越走她越感到这事情有些蹊跷:“不对……真的不对,另一个杀手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直接保护过那名冒险者,他只是在和我们交战,给我们一种他似乎在‘保护’那名冒险者的错觉,在我们杀死那名冒险者后也是直接溜走了……这根本就不像是对同伴的态度。”
“那家伙可能根本就是在误导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他是在保护那名冒险者!而那名冒险者之所以要对着我们出手……”雷若雅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开始以严肃的语气说道,“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地便向我们出手,可能是为了杀死我们,但也有可能……只是出于自卫!”
“他可能正在被人追杀,然后听到外面的动静便下意识地以为追杀他的人来了!
怪不得他到死脸上都挂着惊讶的表情,当时我们以为他是惊讶于我圣光盾的坚硬……可是就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惊讶为什么门外的人会是我!
那名冒险者……真的很有可能不是杀手!”
雷杨闻言挠了挠头,没大明白雷若雅所说的话语:“可是……那名冒险者是安德鲁指证的啊,安德鲁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安德鲁没道理骗我们的。”
雷若雅闻言愣住了。
雷杨的话语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们在最早的时候之所以会认为那名冒险者是杀手,便是因为安德鲁的指证。
如果说那名冒险者其实不是杀手,那便代表着安德鲁在说谎,事实上事情的经过根本就不是他所描述那样的。
可是安德鲁不可能说谎啊……
这就和有两名杀手,并且其中有一名杀手潜藏在队伍中一样,安德鲁作为原住民中的士兵,与杀手也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这都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终归到底杀手的确是只能在现在的冒险者中,而士兵的身份又先天是这场游戏中最无法推翻的“金水”。(注:杀人游戏中的金水代表被预言家指证的村民,预言家可以在每天夜里验明一个人的身份。)
他作为士兵,那么便只能站在自己这边。
……
……
……
只能……
雷若雅想到这里时忽然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词有些熟悉。
她很快便想起了当时自己在独自探索二十七号房,面对那具无头的尸体时,想着“这具多出来的尸体的确只有可能是那名未知的冒险者”。
只能……
杀手只能在冒险者中……
只能站在自己这边……
只有可能……
的确只有可能是那名未知的冒险者……
士兵的身份……
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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