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林海蓝低头看着乳白色的粥面上被蒙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女人是月亮,那男人就是太阳,那白和金就像日月的光辉,交相辉映。
……
“你烦不烦!干嘛老跟着我!”娄安安抓着拐杖气急败坏地瞪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梁禹博耸耸肩,眉梢一挑,“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我哥拜托,我才懒得管你!”
——禹博他当时拼了命地要把你挖出来,指甲都掀掉了,满手都是血……
业棠哥的话又在脑中回旋,娄安安低头看到他缠着纱布的几根手指,又听到他无情冷漠的话语,眼圈一红,调头就走,“谁稀罕你来看我,不爱来就别来!”
以前老是调戏她虽然也很讨厌,但是自从她醒过来,他就完全变得一副模样,总是看见她就烦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大臭虫。
拄着拐杖才走了两步,娄安安就觉得身体猛地一轻,“啊”地叫了声。
“闭嘴,再叫咬死你!”梁禹博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不要你管,你放我下来!”娄安安气得要命,眼眶越来越红,“从小你就欺负我,我都躲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欺负我,你有病是不是!”
梁禹博沉着的脸色一变,阴森森地冲她露出牙齿一笑。
虽然他长得很帅,笑起来也好看,但娄安安看着他就讨厌,只觉得他的笑容比恶魔还恐怖。
“我就喜欢看你哭,特别是承渊哥不要你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哭起来多可爱,像个小可怜。”
“啪——”一记耳光响亮地响起。
娄安安打完看到他恶狠狠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觉得有些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谁让你口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想看本小姐哭,你等到下辈子吧!”
说着,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就转到了一个病房前,敲了敲门。
……
娄安安进来的时候,林海蓝正在卫生间里。
一阵水声后,她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病房里多了个人,顿时愣了下。
娄安安显然也极度不自在,看到她整个人也别扭起来,嘴巴张了张,就是没发出声音。
“坐下来说吧。”林成粽子般的脚,指了指她旁边的沙发,自己先坐下。
娄安安本来就只能用一只脚站着,早就撑不住了,听她一说,也就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听说你头砸伤了。”娄安安先开口。
“嗯。”林海蓝淡淡点头。
娄安安的双手就放在腿上不停地绞啊绞,林海蓝也不催促,安静地等待她酝酿情绪,果然,不一会儿,她就别别扭扭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说出来,林海蓝还没反应,她自己反而先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好像全身的压力一下子都释放干净了。
“我没怪你。”林海蓝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讨厌这个女孩儿,所以话也是由衷地说出。
“如果不是我硬拉着你去,你就不会那么倒霉被砸伤了,我只是砸到脚,你却被砸到头。”娄安安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醒过来也不好意思来看你,更不敢见承渊哥。”
林海蓝一怔,“他骂你了?”
娄安安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没有,可是我觉得他肯定生气了,因为他很喜欢你,我还害你受伤。”
她说着忽然又抬起脑袋,正儿八经道,“虽然听说承渊哥当时只顾着救你,把我丢给梁禹博那混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但伤心归伤心,我可没有放弃!以后公平竞争怎么样?!”
“……”
娄安安愁眉苦脸地说,“可是承渊哥绝对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变心的死心眼,我觉得我毫无胜算怎么办,想想都难过死了。”
“……”
林海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娄安安狐疑地眯起眼,“什么意思?你在笑我?”
林海蓝笑得不能自已,“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娄安安蓦地又想到梁禹博刚才说她哭起来很可爱,顿时脸黑了,“不准说我可爱!”末了,又一寸一寸地挪动屁股,挨过来,“原谅我啦?”
林海蓝柔声道,“其实当初我瞒着你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也有错。”
“也是,毕竟我那时候还挺喜欢你的。”娄安安煞有其事地赞同道,“那我们就扯平了,以后还可以一起愉快地做好朋友吧?”
“当然。”林海蓝笑着点头。
“那你能帮我去门口看看,那个混球是不是还守在那儿吗?”娄安安双手合十状哀求他,“拜托,能帮我赶走他更好。”
“混球?”林海蓝纳闷地瞅了她一眼,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咔哒!”
门打开。
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林海蓝一抬头,入目的就是一张夹杂着仆仆风尘却不失分毫丰采的英俊脸庞。
他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显然是打算开门,修长的十指动了动,林海蓝还没来得及张口说“你回来了”,他的手就揽过她的后颈。
柔软的身体直直撞进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心跳怦怦地变成同样的频率。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这一刻,林海蓝脑中唯有这一句话。
“你们是不是忘记我在了?”
唇舌分离的声音“啵”地一声很是响亮,林海蓝后仰着,整个人以肉眼可视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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