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飞黄腾达第一百三十九章文官很可怕
于谦去了没多久,就把杨俊的书信给取了回来,步承启瞅了瞅朱祁镇,见朱祁镇冲自己点头,这才打开了书信,内容他没有看,只是看了看时间,随即把书信往于谦手里一递,
“于伯父,杨俊倒是真积极啊!前脚扔了马营,后脚就给您送信!我说那么多粮草大军怎么还吃不饱呢,闹了半天,问题出在了这啊!”
于谦一愣,赶紧把书信打开一看,登时犹如雷劈一般,好半晌,才呐呐的说道,
“急是急了点,可他这么急着送信,是为什么啊?”
步承启白眼一翻,
“这还用问,让大军断粮呗!于伯父,您还记得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吗?”
于谦闭目沉思了一会,很是犹豫的说道,
“八年了,记不得了!”
步承启见于谦一脸坦然,不象说谎,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他瞅了瞅跪在地上的华三,心中一动,把身子一低,
“华三,王二麻子到底去哪了啊?这你总该有数吧?”
华三这会已经被打击的不要不要的了,哪里还能藏住什么话,头一耷拉,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二麻子是李大人专门安在诏狱的眼线,每个月都会过去说下里面的情况!”
步承启眉头一皱,
“那我让你带我去,你为什么要拼着暴露身份,也要给他报信啊?”
华三面如死灰,带着一脸的无奈,幽怨的说道,
“若是旁人,我自然是理都不会理,可你自从去了诏狱,不管是推断案子还是制造冤案,不管是利诱还是逼供,玩的都是纯熟无比,想保谁谁活,想祸害谁谁死,我自然会提防你了!”
华三一边说,一边偷眼看了看步承启的脸色,见步承启一副悠哉乐哉的样子,浑然不以为意,胆子一大,继续说道,
“那天你一问王二麻子去哪,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你会发现什么,赶紧上前替他开脱,谁知道你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我绑了,还非让我带路去抓他,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自然要示警让他先跑了,本以为你们的功夫都差劲的很,没想到你打架不行阴人却很厉害,再往后,不就成这样了吗?”
听华三一说,朱祁镇等人不由的起了八卦的兴致,三人坏坏的一笑,不顾步承启的反对,一起凑了过去,
“奥!他当时如何阴你?”
“唉!说起这事,全是泪啊!”
见皇帝发问,华三不敢隐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当时的情景给复述了一遍,听的众人也是唏嘘不已,看向华三的表情,也从戏虐变成了同情,一个个情不自禁的朝一边挪了几步,努力的跟步承启拉开了一段距离,仿佛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跟步承启认识。
“咳咳咳!”
步承启自然也看出了大家对自己的鄙视,想想那晚的情景,自己确实胜之不武,人家华三被绑住了胳膊,自己还用了那么多的阴招损招,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尴尬,他轻轻的咳嗦了几声,赶紧转移起了话题,
“我说华三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有些事情,该忘你就忘了吧!你现在的任务不是诉苦,也不是批判我多赖皮,而是好好想想,王二麻子能跑到哪里去,还有就是,他在诏狱,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二麻子没地方去,要是活着,他指定就在李大人的府里,不过我约摸着,他应该已经被灭口了。”
华三望了步承启一眼,满是忧伤的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他在诏狱,就是替李大人打听打听消息,比如陛下想杀谁,谁又挨打了什么的,其他的,我倒是没发现过!”
“那谁招供,招的什么,他问吗?”
被步承启一问,华三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了脑袋,
“问!包括你跟于大人见了几次面,怎么审王诚,怎么审王文,他都问!也指定会告诉李大人!”
步承启听完了华三的话,脸色慢慢变的凝重了起来,他走到于谦身边,沉声问道,
“于伯父,您跟李大人交情如何啊?”
于谦见步承启面色不善,心头一紧,
“这!老夫与他政见不和,常常争吵,这事满朝皆知啊!”
话说的这里,步承启对整个事情也就大体有了个轮廓,毫无疑问,土木堡之变中,必然有李贤等一干文官的影子,无论他们参与了多少,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至于李贤,从见他第一面起,无论是孙之瑞还是石亨,都对他十分的怀疑,后来因为朱祁镇被俘和急着送血诏,再加上朱祁钰登基为帝,这些事情,自然也就没人深究了。
通过土木堡之变,一干文官们一举做掉了压在他们头上的三座大山(强势皇帝、强势太监、武将勋贵集团),迅速抢占了他们留下的政治真空地带。
皇帝直辖的中央军队(三大营)被文官们“改革”,军队的将领变成了他们任命,景泰时﹐从土木堡逃回来的三大营十几万人中选精锐十万,被分成十营团练﹐对外宣称是为了预备紧急调用﹐被称为十团营。
十团营由总兵官一人统领﹐兵部尚书或都御史一人为提督,监军一人。各营分设都督﹐号头官﹑都指挥﹑把总﹑领队﹑营队等官。
京营规制至此一变。从此,皇帝的军权被剥夺,武将勋贵也********,军权彻底落到了文官集团的手中,皇帝再也不能直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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