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现于人前。好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汝阴侯世子,贺兰兢。
一手扇风,一手后移,藏于身后,五指夹着银针。
“你怎么在这儿。”秦如歌明知故问。
那人好整以暇,倚靠屏风,轻挑地将她紧致的身材锁在眼底:“南阳郡主这是怎么了,需要本世子帮忙叫御医吗?”
“外面的宫女呢?撄”
贺兰兢邪笑,食指勾着她的下巴,攻气十足道:“你说呢?”
拍掉他放肆的手,有气无力,似是垂死挣扎偿。
贺兰兢步步紧逼,秦如歌步步后退。
床脚将她绊倒,贺兰兢顺势而上,猿臂支在秦如歌身侧,另一手,顺着她的脸蛋勾勒,似笑非笑。
“你长得这么美,好像,本世子也不亏。”秦如歌媚态横生,不住扒着自己的衣服,朱唇似要咬破。此乃身中媚药的反应,此等***本该值得男人疯狂,“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世子便收了你。”
这人轻挑归轻挑,但秦如歌能看出来,对于她这砧板肉,贺兰兢眼底并无该有的喜色。
就像,就像她仅是他应尽的例行公事。
指尖摸上她的腰带,一扯,然后,贺兰兢惊讶了。
因他看见身下女人诡异地勾了嘴角。
她不该笑,为何笑?难道她对他一见钟情?不可能!
糟!有诈!
电光火石间,虎门剧痛,随即男女易位。
秦如歌将极其幼细的银针狠狠刺入血管内,威吓道:“这针若入体,在世子血管内游走,经过全身,甚至流到心脏,世子会不会也觉得刺激?”
“你——你没有中毒!”
“哼,我若是中毒,还能好好在这儿跟你说话?”
说着,银针又入一分。
贺兰兢大惊失色:“你别乱来!”
怎么回事,他明明偷听到秦观心央人给她的衣服动手脚。
可她现在完好无事,这个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简单。
她笑似明火,从容自若。下手更是快准狠,不知她动了什么手脚,他竟动弹不得。
贺兰兢目光一闪,盯着她自信的脸,不自觉与凤明煌连在一起。
怪不得这两人会凑到一起,某些方面,倒似一个模子刻出来。
“贺兰兢,何必呢,既然你心上有你的白月光,为何要来招惹我。”
来的人,是贺兰兢,也就是说,此事在皇帝默许下成行,否则,以李氏和她那两个女儿的作风,怎会让汝阴侯世子来碰她。
贺兰兢虽花名在外,仍是许多女子的意中人。以汝阴侯家世,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算计他们,只有一个可能了,贺兰兢,是在皇帝授命下,才对她起了念头。
即便他,并不愿意碰她。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一网打尽,恐怕要落空了。
怪不得凤明煌那么说,笃定她会改变主意。
皇帝对秦如歌的疼宠,果然不纯粹,难道,是为了钳制容侯府?
一个千秋宴,便危机四伏,长安城这天子脚下的地方,如何还安全。
纵使她毒术再高,也不可能干掉千军万马。
想必凤妖孽早已得到消息,皇帝要把她拉拢到他能掌控的地方,甚至联合贺兰兢,好拆散他们根本不存在的鸳鸯情,凤妖孽才说要娶她为燕王妃。
这是,合作。
凤明煌这人,虽然是南越天底下最危险的人,但是比皇帝等人可靠万分,毕竟,她和凤明煌之间,存着医者与病患的关系。
她生,他则生,她死,他危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如歌莞尔一笑,松开他。
细如毫发的针拔出,血丝很快凝固。他毕竟不是凤明煌,没有出血不止的弊病,秦如歌垂眸掩去精光。
“世子何必自欺欺人,你爱慕秦若月,人尽皆知。”
贺兰兢脸色微赧,他有这么明显吗?
“刚刚在宴上,世子听闻秦若月怀了孩子,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酒杯都捏碎了,可别跟本郡主说,是那无武功底子的人无法捏碎的杯子太脆弱。”
提及心伤,贺兰兢重演黑脸。
这一切,拜谁所赐?
恶狠狠仇视她,贺兰兢忘了先前被秦如歌钳制,步步紧逼。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能成为太子妃?你为什么不嫁给太子,为什么要让她替你!”
妈的智障,是她让秦若月替的吗?
秦如歌在心里鄙视他一番,才道:“是我让她替的吗,我也是受害者,他们竟然敢阴本郡主,还让李纯仁那种货色拱我,你特么是瞎了聋了还是智障?世子这么任性地一厢情愿帮秦若月甩锅,汝阴侯知道吗?”
贺兰兢不是滋味的抿唇。
白月光,若月。
那时她天真烂漫,尚未及笄。他陪母亲妹妹到寺庙上香,为她的刁蛮纯真而一见倾心。
见他陷入苦思,秦如歌冷笑道:“再说了,秦若月和太子,早在本该是秦如歌和慕容琰大婚日子之前,已经不清不白,你就不好奇,她那肚子几个月了?”
贺兰兢倏地抬头,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俩早就苟且在一起,你的月光,呵,不过是个不甘寂寞的......”意味深长收在不该停的地方。
“你胡说!”
贺兰兢有些激动,汹汹朝她而来,秦如歌一扬手,粉末飘散。
贺兰兢顿觉全身无力,倒地。
秦如歌到床上撕了床单,将贺兰兢捆得扎扎实实,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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