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袅袅婷婷伴着西北风不期而至,用她那柔柔的软软的身躯去触摸久违的大地。|纯文字||花瓣似的雪花乘着风势四处飞舞,拍打在脸上,钻进衣领里,麻麻的,凉凉的,湿湿的,顿时阵阵寒意袭遍全身。
四人不约而同地戴上手套和帽子,扛起工具迎着风雪匆匆走下大堤,沿着河滩羊肠小道,走到中心大街公交车站。
武效军弹了弹身上的积雪,等了二十多分钟,登上从平西火车站开往圣林镇的公交车。车上早已挤满了人,几乎没有空档,只得在上车门处站着。
车开的很慢很慢,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
白玲燕单位执行的是五天工作制。周六无事,睡了个懒觉,出门见天空阴沉沉的,冷风吹的刺骨。随到圣林商贸城给武效军买了一套毛衣毛裤、一件羽绒服和一床棉被,又在供销社附近买了一个煤炉和一些蜂窝煤,见屋内清冷冰凉,被褥单薄,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玲燕把屋内收拾一番,从邻居那里换块燃煤,把火生着,做好午饭等着武效军回来。
外面雪越下越大,迟迟不见武效军回来,白玲燕躺在床上十分着急,心神不定地看着《雍正皇帝》。
武效军看房门虚掩,知是白玲燕在此,站在门前脱下还是三哥武效森在平西上学时的黄夹克小袄,使劲抖了抖上面的积雪,哈着气走进屋内,顿时感到一阵暖意,笑嘻嘻地说,“还是家里暖和!”惊讶地看着白玲燕说,说着。
白玲燕看着武效军冻的瑟瑟发抖,来回跺着脚,蹙眉道,“穿的那么单薄,不冷才怪。”说着起身下了床,“看看今天我都干啥了。”
武效军低头看了看冒着火苗的煤炉,又看了看床上的新被褥,呵呵笑道,“历史前进了一大步,酒精炉时代过去,鸟枪换炮了。”
“闭上眼睛,还有呢!”
武效军疑惑地闭上双眼。
白玲燕笑嘻嘻地拿着羽绒服和毛衣在武效军面前轻轻一晃,“把眼挣开,看这是什么?”
“羽绒服,毛衣毛裤,都是给我买的!”武效军一阵惊讶。
“对啊,快穿上试试!”
“我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挣上,还整天花你的钱。你如此破费,受之有愧。”
“只要你不挨冻,花多少钱我心甘情愿。谁让你是我的冤家,上辈子欠你的,不还你晚上小鬼光缠我。”白玲燕看着武效军得意洋洋地说。
武效军边穿毛衣边说,“买这些真没必要,我向来都不怕冷,冬天身上穿的也不厚。”
“你说的轻松,生了病还不是我的事。转过去,让我看看!”
武效军轻轻转了一下身,白玲燕上下打量一番,“挺不错吗,蛮帅的。人是衣裳马是鞍,以后就得把你脱掉农村人身上那张皮,改改农村人的习气,也像城里人一样潇洒。”
“你这是变相说我老土呢,还是和我走在一起嫌丢人啊!”
“都有!”白玲燕扭脸诡秘的说。
“我要始终保持农民本色,绝不做一年土,二年洋,三娘忘了爹和娘的街痞子蠢事。”
“该变就要变,要入乡随俗,否则人家瞧不起。”
武效军很久没能穿上新衣服,乐的像小孩子一样,在屋内转了几圈。
“行啦,别在我面前晃悠了,晃得我眼都有些发晕!赶快吃饭!”
武效军抬手脱羽绒服的瞬间,白玲燕突然感到一阵错愕,心疼地说,“效军,让我看看你的手。”
武效军赶忙把手背到身后,表情不自然地说,“看我的手干嘛!”。
白玲燕急了,严肃地说,“伸出来,让我看看!”
武效军连续几天在大堤上刨石挖沟,双手已经磨了很多水泡和血包,肿的通红,几处已经破了,露出鲜红的肌肉。他知道白玲燕的意思,却不忍心让她知道。看她一副紧张的表情,只得将手伸到她的面前,讨好的说,“没什么,只是起了几个小泡泡,过两天自然就下去了。”
白玲燕抓住武效军的手,双眉紧皱,十分心疼地说,“这么多血泡还说没事,你就不会悠着点,干嘛那么拼命啊!”
武效军淡淡地笑道,“杜丽娜根本指望不上,就我和建民两人,早干完早交差早心静,就这点事比割麦好多了。”
“说的也是,初来乍到,想逃脱都跑不了。以后注意点,干啥不要过猛。我把受伤的泡用针给你挑一下,感觉会好受些。”
白玲燕用把缝衣针在煤火上烤了烤,然后一个一个轻轻将泡挑破,放出积血和积液,又用碘伏消了消毒。费了二十多分钟,才整治完毕。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忙来忙去,嘿然笑道,“怪不得人们说,没有女人的家就不是家,只要你在我就有在家的感觉。”
白玲燕受用地微微一笑,“嘴上抹蜜说甜话,哄人家开心侍候你,不要到哪一天有点出息把我给忘了。”
“论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是粗布衣,论知心还是结发妻……”武效军不自主地哼唱起豫剧《包青天》中包公的台词。
白玲燕咯咯笑道,“谁是你的结发妻啊,谁愿意嫁给一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当然是你啦,你是我老婆,不嫁给我,还没哪个混蛋敢把你给娶走。”
“唉,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如是我回答啊!”
“问什么,保准让你满意。”
“那可不一定。”
“只管问。”
“如果冯薇薇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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