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无法想象,母亲方金凤如此伤心、悲痛,呆若木头人,他从小长到大,第一次看见,即使父亲去世时,也没有这样,这往后还怎么活出来。他听到自己内心那撕裂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办,纵有千言万语,反而说不出话来,只有手油然地伸出。
曹爱国上前拉住王大海,轻声地说:“让你母亲发一会呆。”
“我怕母亲一时想不开。”王大海挡开曹爱国拉住他衣襟的手,不愿离开母亲方金凤的身边,担心地回答曹爱国。
“不会的,肯定是王长江的事,给你母亲打击很大,一下子难以接受现实。”曹爱国吸取刚才在公司大门旁劝说方金凤时的教训,积极地劝退王大海,让方金凤安静一会,使因伤心而激动的情绪慢慢地平息下来。
“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那里,不吃不喝不讲话不动脑筋不闭眼休息,能挺得过来吗?”王大海不放心地回答。他本想让母亲方金凤高高兴兴地到公司里玩一玩,开开心,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母亲是永远不知疲倦的。”曹爱国说道,他鼓励王大海离开,
“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王大海没有明白曹爱国的话意,疑惑地问。
“孩子是母亲的生命之锚。不要小看母亲的肩膀柔弱,但力量无比坚实。”曹爱国以一个老者的经验,谈起他对天下母亲的赞叹。
“请曹老书记再耐心地劝慰一次,家里不管出什么事,我会想办法挽回。”王大海看到母亲方金凤的情绪一刻没有稳定,心中总是放心不下,然而,谁能劝慰,只能是曹爱国与母亲方金凤能搭上话,他极力地对曹爱国劝说道。
“这一点不要担心,即使海枯石烂,在一个母亲内心,对孩子的希望,永远会天长地久。”曹爱国坚定地对王大海说。通过分析,打消王大海心中的疑云和顾忌。
“我现在能做些什么?”王大海问。
“天下最不能等的事,是孝敬父母,今后,多花点时间陪陪母亲。现在来讲,倒一杯白开水,你母亲不一定马上就喝,先放在旁边,想喝的时候就喝,如果开水凉了,还没有喝,再重新换一杯开水。”曹爱国观察方金凤一会,指着壁柜里的水瓶,对王大海说。
王大海立即倒上一杯白开水,小心地放到母亲方金凤的手旁,放回水瓶,然后接着问:“还能做什么?”
“一个字,等,等你母亲情绪稍事稳定,再来询问。”曹爱国向大家招着手,示意都离开,全部撤到隔壁的客厅里,不要在方金凤的身旁,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有一句话,说得不好,又使方金凤悲伤的情绪爆发起来。
到客厅后,王大海愁眉不展,心里在想,王长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引起母亲方金凤悲痛欲绝。曹爱国、吴兵与章文三人,没有心情坐下,站在一起,章文对曹爱国说:“曹老书记,毕竟是两代人,有代沟,心态与生活习惯都有很大的差异,没有共同语言。”
“那是你做得不够好,找一些客观理由,来搪塞一颗懒惰的心。”曹爱国予以反驳。
“这就冤枉我的一片孝心,我举一个例子,有一次节假日,我与王小荷回家,老太君生病不舒服,不要老太君动手,我亲自上阵,买了一只鸡,煨成喷香的鸡汤,王小荷盛了一碗,端到老人家的桌边,却半天不动调羹,脸上显示出不高兴的样子。我当时还以为身体不舒服,劝老太君去休息。老太君坚持着,不愿休息,自己拿起调羹,阴沉着脸,不情愿地喝着汤。”章文立即说起一件往事,想证明,不是下人不去尽孝心,而是不知道怎么尽孝心,有时往往出力不讨好,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
“你的一片孝心,好得很。”曹爱国肯定地赞叹道。
“好个屁,谁也没有想到,老太君翻着白眼,对王小荷说,你是想我早点死呀。”章文无奈地回答。
“不会,是不是老太君头晕不能喝鸡汤。”曹爱国急忙问道。
“当时我与王小荷心里一惊,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是不是鸡汤忘记放盐,还是鸡汤里混有杂物。然而都不是,老太君回答一句话,让我们哭笑不得。”章文接着讲道。
“怎么说?”吴兵在一旁听得入神,想知道结果,突然插话。
“老太君说,你们吃鸡腿,给我吃鸡头。王小荷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吃鸡头不是妈妈的最爱吗。老太君埋怨道,傻丫头,舍不得吃鸡腿,那是省给你们吃。”章文咯咯地笑着说。
“赶快满足要求,把鸡腿盛到老太君的碗里。”吴兵情不自禁地推了一把章文,说道。
“王小荷二话不说,立即盛过去。可是老太君舍不得吃,硬是从她自己的碗里,把鸡腿又挖出来,重新放到瓦罐里,一再叮嘱,留给晚上回家的小儿子王长江。”章文用手模仿着方金凤当时用手拐王小荷,急着挖回鸡腿的动作。
“方金凤一直偏向王长江,从小就疼爱有加,不过王长江也很争气,在化工厂宿舍里,是参加高考,考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组织上分配,当上国家干部。”曹爱国对吴兵介绍着王长江的情况。
“如果鸡腿留给董事长吃,董事长不也考上大学。”吴兵好奇地问曹爱国。
“王大海吃十个鸡腿,也上不了大学,那是浪费资源。住在一个化工厂宿舍,我是看着王大海长大,他在学生时代,学习张铁生交白卷上大学,经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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