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眼巴巴地瞅着叶如陌的薛灵俏悻悻地回过头去,看着场上的动静。
其实在她的眼里,场景再凶险,只要叶如陌一个微笑即可化解。
面对薛灵俏的热情,叶如陌强忍住心底的战栗,不让身上的鸡皮疙瘩冒出来,专心望向场内。
场内,气氛出奇的诡异。
就在乌孙殷唤出声时,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领着一队精兵强将从玄鸟殿侧门走了进来。
望向场内目光冷冽,杀气腾腾。
这不是,先前与奚辰宇在一起的骠骑大将军朱铭?一瞬间,叶如陌似乎明白了,原来奚辰逸早有准备。
也是,像奚辰逸思虑这么周全的人,怎么会没有准备一点后援?更何况,他们亲眼所见奚辰逸被人追杀,现在却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自然有着非比寻常的本事。
乌孙殷微微一怔,随即高举手中长剑,高呼道,“大家上,只要拿下玄鸟殿,所有人加官进爵。”现在一片混乱,人人高举长剑,表情极其亢奋。
是的,目的很简单,他们只要杀了奚辰宇就行了。
至于乌孙泓,只剩半口气了。
活着和死了,又有何区别?
就在两队人马即将杀向对方之时,突然躺椅上躺着的乌孙泓站了起来。
混乱的场面顿时嘎然而止,将士们停下争斗,纷纷望了过来。
在这个君王至上的朝代,皇权代表着一切,只要人还活着,对于这些造反的将士们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
乌孙殷的队伍里,已经有人开始尿裤子了。
甚至有人已经瘫软在地,偌大的玄鸟殿内,一时间,悄无声息。
想起乌孙殷的那番话,人人额角冒出了冷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皇上只是诈病,目的只是为了引出乌孙殷叛乱的事实,那么,乌孙泓真是太恐怖了。
毕竟,这是他的亲儿子那。
众人心底都明白,乌孙泓没有步步紧逼,怎么会有乌孙殷今日叛乱之事?
乌孙泓一脸横肉,眼睛细长,闪着阴戾的光,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扑通”一声,乌孙殷跪了下去。
“父皇,请给儿子一次机会,儿子不是故意的。儿子只想振兴雪莽国,父皇,请您给儿子一次机会吧。”乌孙殷大打感情牌,只是希望得到乌孙殷的谅解,哪怕留下这条性命也好。
可是,皇室向来最忌讳篡位之事,更何况是乌孙泓如此专横独霸之人。
乌孙泓冷冷地斜睨了眼,浑身颤抖着的乌孙殷,眼底夹着一丝不屑和疏离,冷冷说道,“来人,革去乌孙殷所有官职,即刻发往边关。”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乌孙殷身旁的护卫们即刻将他押解下去,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来不及求饶,乌孙殷就这样被押解下去了。
叶如陌嘴角啜起一抹冷笑,看来雪莽国这个皇上不是一般心狠手辣,虽然给乌孙殷留下了条性命。
事实上,发配之地向来苦寒,乌孙殷能够留下半条命就不错了。
更何况,参与皇室争斗,自然有不少的仇人,这一路上又岂是安宁的?能否活着到发配地,也是个问题。
现场静了下来。
无论是场内百官,还是场外的商贾,都眼巴巴的瞅着乌孙泓,心情紧张的不行。
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场外的这些寻常百姓们。
薛灵俏紧紧握住木椅扶手,额角早已是香汗连连。
乌孙泓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人群,微微泛黄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嘴角微勾,冷哼一声,“各位,对不住了。只要各位亲人不反抗,孤定会帮你们留下一丝血脉。”
寥寥几句话,便判了在场众人的死刑。
话音刚落,先是死寂般的沉默。
转瞬,随着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响起,现场一片混乱。
平时,嘴上再怎么看透生死的人,真遇上这事了,也早已慌了神了。
叶如陌顺势倒了下去,透过间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乌孙泓,如果这时她表现太过正常,肯定会引起乌孙泓的起疑。
瞧着他对付乌孙殷的手段,叶如陌背脊处早已是冷汗涔涔,真要落入他手里,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心底直抽抽,奚辰逸他们不会是栽在乌孙泓手里吧,怎么这会还没有动静?
乌孙泓高大的身子站在木架上,面前的众人在他眼里如同一堆蝼蚁,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对于这些曾经为雪莽国国库捐赠过无数银钱的功臣,乌孙泓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眼底划过一丝阴戾,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偌大的玄鸟殿上,除了商贾们歇斯底里之后的呜咽声,一片静寂。
文武百官们早已站乱成一堆,没有谁敢出来讲半句公道话。
就算这里面有商贾是某些官员的朋友,或许昨日还和他在一起谈古论今,今日即将天人永别。
自身尚且难保,又怎敢挺身而出?
“是。”
围在木栏栅前的将士们齐声应道,“唰”地一声,齐刷刷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我的妈呀。
叶如陌心底一声惊呼,果然都是有备而来,连拔剑的姿势也是这么利落。
奚辰逸,奚辰逸,你们在哪里,不会在某处看风景吧。
不然,本姑娘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叶如陌暗自惊呼不好之时,“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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