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熙皱皱眉,委屈的说:“爷爷,我留在这怎么给你搞定孙媳妇?你要是放我回去,说不定今年连重孙都能一起给你领回来。”
听见这话,唱白脸的总算能消停些,倒是该红脸登场了。
老太太跟着站起身,走过去训斥老爷子,说:“行了,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你自己还不了解吗?他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是吧,胖胖?”
英雄末路上梁山,轮到谁身上,谁都不得不低头。
老爷子拐杖一抬,起来说:“走吧。”
不多不少两个字压给何光熙,他当然能听得出里面的期待。
交代完事情,老爷子先转身回了屋,老太太一直把孙子送到门口,又站在那儿看他上了车才回去。
梨花黄的大门前,一盏泛黄的灯照着青灰色石板路上满头白发的老人,何光熙几次回头,再也生不起气来。
车一直往六环的郊区开,一路上他看着窗外各色灯光,繁复的街景慢慢变得单调,单调的如同盛宴之后饮了一杯淡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却是最让浑身上下感到舒服。
眼下到了该下车的地方,他忽然想起自己跟爷爷说的是“回家”,那真是个奇妙的字眼,让他不自觉的安心又有点儿渴望。
渴望些什么他说不清。
只是看见眼前一片漆黑,连平时整夜整夜亮着的门灯也没开的时候,他走进去,站在房前的草地上,抬头看了看安星的房间。
也是黑的。
何光熙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十一点。
按理说这个时候安星都应该在房间里看书,即便不开吊灯,起码也会有盏台灯在窗前微微的亮着。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伸长脖子借着手机的亮光朝后面的栅栏瞧了瞧,电动车还在,不是出去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开门灯呢?明知道还有人没回来。”
何光熙心里有点儿抱怨,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连续几天出门在外对于艺人来说是常有的事,只是期间不间断的行程让他有些提不起精神,尤其是想到明天下午还有两个采访,他恨不得一分钟都耽误不得的走上楼。
刚到门口,他看见自己房门前,地上的正中央,放着一只竹编的长方形盘子。
何光熙认得自己的毛毯,倒是只弯腰捡起了上面的字条。
“君子不夺人所爱。本应该重新买一条还给你,但我有两个不能那么做的理由。第一,身体不便;第二,它似乎很贵,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所以,已经彻底清洗干净,物归原主。(我知道你有洁癖,如果它会引发你任何不好的回忆,请把它丢到我也看不见的地方。)”
何光熙把纸条重新放到毛毯上,端着盘子回头看了一眼安星的房间,笑着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午,他躺在床上还没睁开眼就已经感受到阳光直射的温度,火辣辣的在背上蠕动。他不想起来,懒懒的挪了一下,嘴里碎碎念着,“该死,这卧室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窗。”
在他的印象中,昨晚洗过澡之后明明有拉上窗帘。
又或者,这一切只发生在梦里?
他一头扎进被子里,瞬间失去光感的眼球缓缓动了两下。正要重新入眠的时候,柜子上的电话震得他头皮发麻。
“喂……”
“光熙哥,你不是忘了今天还有采访吧?”
何光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懒懒地说:“没忘,这不是才十点吗?”
许洁儿清清嗓子,磕磕巴巴地说:“是啊,但是苏姐……苏姐说,让你早来一会儿,做……做……形象。”
“不是平面采访吗?”
“哎呀,反正我就是转达,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还没等何光熙反应过来,许洁儿就把电话挂了。
他在床上顿了半刻,才缓过神来,刚刚电话哪像是个助理打来的,说话的口吻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领导样子。
等一下,有紧张到结巴的领导吗?
何光熙知道团队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是都有些惧怕苏梅的,许洁儿尤甚。思绪至此,他挣扎着坐起身。
人是下了床,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解的犯嘀咕,平面采访做什么形象?我还用做形象?
我就是形象嘛!
他站在镜子前面,随手拿下衣帽间最上头放着的一顶黑色棒球帽,反扣到头上。
下楼的时候,路过安星房间。他停在门口,抬手想了会儿,又把手揣进兜里,转身走了。
外面汽车发动机嗡嗡的响,安星躺在床上一听,便知是何光熙的车。周围这些住户,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开着价值一栋房子的车满大街跑,环堵的交通里大概也就只能听听不一样的引擎声。
她拿着书,翻了个身。
从何光熙离开以后,安星一直对着墙,半躺在床上看书。没一会儿,隐约的听到楼下传上来的声音——哗啦啦的响——像是在开锁。
“林雅不会笨到白天都找不到钥匙孔吧?”
安星放下书,转头仔细听了听,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下了床。
拉开门之后她才听清楼下简单粗暴,三下五除二的动静。那哪里是在开锁,简直是要换门。
“谁在外面?”
她搭着扶手,一步一小心的往楼下走。
这一问,外面倒是安静不少。
安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该不是光天化日的入室抢劫吧?
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可偏巧她出来的时候没把手机带在身上。再回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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