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岛上的桃树看着也就那样,但内里实则很是迷惑人,所以即便司马玥耳中能听到近处海浪轻怕,知道前方就是海滩了,可任凭她再如何的走,依然还是只在原地转悠。又或者是有一次她特地的在院落里竖起了一面鲜红的大旗,她在岛上随处都可看到这面红色的大旗在风中飞舞,可无论她如何的朝着这面大旗走去,最后的结果依然是大旗近在她眼前的飘荡着,她却无论如何的到不了那处,只恨的她牙痒痒不已。
先前都是王隽赶了来,将在原地转悠了不知道多少时的司马玥给捡回家。可自从王临大了,每日捡司马玥回家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司马玥怀王临的时候,觉得肚子里的这个小宝宝真是不要太乖,胎动什么的,都甚是温柔。偶尔伸脚踢她一下了,也是跟挠痒痒一样的,还没等她惊喜一下,立时又缩回了脚去,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在她肚子里面待着。及至等到他生了下来之时,软软的,萌萌的,也不怎么哭闹,给口奶喝,就能一觉睡到天明,从来不会有别人说的那些什么整夜都在哭闹,过不了一会就要给娃喂奶哄她睡觉的经历。于是司马玥自然是喜欢他得紧。
这是王临这孩子,却是像极了王隽。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小大人似的,冷不丁的一句话冒了出来,就能将你噎个半死。
例如现下,司马玥甚为苦恼的坐在一株桃花树下,口中啃着随手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等着王临前来捡她。
王临现下已经五岁了,个子高瘦,穿了一件浅绛色的锦袍,站在旁侧的一棵桃花树上。
王隽奉行的是男孩要穷养的政、策,所以虽然王临一生下来就是太原王氏一族的少族长,什么宝物没有见过?但王隽对他依然还是甚为严厉,往日里习武练文之时,从来不会因为他年幼就放半滴水。
岛上的这阵法,他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困不住他了,满岛上他是想去哪就去哪。而现下他虽然才五岁,但轻功方面也是有一定的造诣,最起码他早先就已经到了这里,且在树上站了有一会儿的功夫了,司马玥还是没有发现他。
他的长相其实是随了司马玥,走的是濯濯如春日柳,轩轩如朝霞举的明亮清秀的一路,只是性子却是随了王隽,面上时时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倒是将他这明媚的模样给压下去了不少,看着倒也是清澈俊朗的很。
现下他站在桃枝上,看着他娘啃完了一个桃子,又不解馋似的,去旁边的一棵李子树上摘了一只李子。
只是那李子很显然是还没有熟透,青青的模样,让他见了就觉得牙酸不已,可司马玥却似是极其喜欢这酸味似的,吃完了一只,就又想去再摘一只来吃。
王临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他娘能心大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飞身从桃树上跃下,他走到了司马玥的身后。
司马玥正专心致志的摘面上李子树上的李子,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娘。”直至王临叫出了声来,她这才转过身了,低下头,然后一眼就见到王临站在她身后,正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似的望着她,眼中似是有责怪。
其实司马玥有时候也责怪王隽,觉得他对王临有些严厉了,不能他现下就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将他教育成一个小大人,丧失了孩童原由的天真烂漫啊。
王隽对此的解释却是,王临生而性子沉稳,绝非是他严厉教导出来的成果。
司马玥对此总是半信半疑,但她每每总是还想让王临活泼些。
于是现下见了王临,她便伸手去揉他的头,同时将手中刚摘的两枚李子递了过去,笑眯眯的问着他:“阿临,要不要吃李子?”
王临伸手将她手掌中的两枚李子都拿了过去,却没有吃,只是袖到了袖子里面去。
司马玥:......
所以你拿着不吃是想要怎么样呢?
她欲待再转身去摘了几枚李子来,却不想衣袖却是被人拽住了。
她转身,索性便是蹲下了身子来,视线与那只小人儿齐平,笑吟吟的问着他:“阿临不喜欢吃李子?那桃子呢,喜不喜欢吃?”
王临不答,却是抬眼望着她,而后便道:“娘你还是站起身来吧。”
司马玥疑惑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故一时并没有站起身来。
就见得面前小小的人儿蹙了一双眉,望着她,颇为忧心的问着:“娘你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这话只听得司马玥更加水里雾里了,于是她便问着:“娘要知道什么呢?”
就听得王临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说着:“娘你肚子里有了我妹妹的这事,爹没告诉你吗?还是爹告诉你了,你压根就没听进去呢?“
不啻于一个炸雷平地响起,司马玥目瞪口呆。
于是她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前两日晚间她将将要睡着的时候,王隽似是对她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她听得了孩子两个字,只以为他是在说王临,倒也并没有往心里去。所以说,她这是又有了吗?
但关键是,王临是怎么知道的?王隽告诉他的吗?王隽应该不至于对他这么个小孩说这种事的吧?
司马玥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就听得王临十分矜持从容的说着:“哦,昨日娘牵着我手的时候,我摸到了娘的脉。喜脉这种简单至极的脉象,想来我是不会摸错的。”
这孩子,真是,欠抽啊。
王临确然也是跟着王隽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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