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宸昱看着宋臻,双眼含笑,开口问道:“你以为,是何缘故?”
既然有前面的要去,那么也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了。饶是锐,宋臻还是不敢相信,犹犹豫豫地回答:“难道是那诗词!?”
宸昱点了点头,“是你的诗文刻于府河沙洲亭中,压住了整条河的气运!”
宋臻沉默无言,他知道对方没必要来骗自己。但是对方所说的这一切,未免也太让人无法相信了一点。
气运,看多了小说自然明白这个词的含义,简而言之可以理解为命运和运道的合体,是否能够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是否能够逢凶化吉,能够存在多久时间,这都和气运息息相关。
诗词就能镇压气运让一条河不发生水灾?那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自然灾害,哪儿来的那么多因为自然灾害雪上加霜导致的王朝倾覆?吟诗作对的诗人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
而另一方面,宋臻却仿佛看见了一条路。身为一个没有方法的人应当如何寻找修行方式的路。
毕竟人和世界的规则都和它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是息息相关的。如果说诗词歌赋能够影响到一条河的气运,那是否意味着,通过它进行修行,也是可行的呢?
宋臻不知道,只是记下了这件事。
看着宋臻思索的表情,宸昱却望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锦琳。
“如她这样,天生的龙族,可说是世所罕见。若非如此,当日我也不会让她担当府河龙女之职。她犯下如此过错,也不至于这水府中竟然无人敢劝阻一二。只是此事之后,不加以管教惩戒,却也绝无可能。”
“免除府河龙女之职,以鲤鱼之身受人磋磨,于渔人之手担惊受怕,一个不慎便可能为人腹中餐,这是第一项。重归水府侍女行列,在无法得到足够资源修行,这是第二项。饶是如此,却还不够。”宸昱一边说,一边看向了锦琳,只见锦琳砰地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听得宋臻不自觉轻轻皱眉。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到搞不清楚状况就随便开口求情的人。所以宋臻稍微别过脸,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也就是说,你希望通过诗词调理府河乃至连江的气运?难道说其他人的诗词都不行吗?”
宸昱肯定地点头道:“自我掌管一方水路开始,就只见过你一个人能够一诗词起到如此功效!”
怎么可能呢?宋臻觉得这不对,完全不对。
说到底,都是靠着纸墨笔砚写出来的内容,即使宋臻拿出来的都是传世之作,但是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同等水准的作品了吗?绝无可能!
还是说,因为这是从地球来的作品,就完全不同了呢?
这种因为出身不同而不同的逻辑,许多人口头上信奉,但是从根本的逻辑上就完全说不过去才是!
不过涉及到从前宋臻完全不懂的气运之类玄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否是有许多自己并不知道的细节,而另一方面,说不定宸昱又很多事没有告诉他?毕竟说到底,宋臻和宸昱并不熟悉。
但是如今思考这个并没有作用,只能在之后的时间里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如今府河的情况暂且是平稳的,而连江这里,应该不像府河那样因为意外而出了问题才对,也不需要我多做什么才对吧?”
宸昱却轻轻摇头,他说:“连江并非是善水,只是我居于此地,多年来一直压住了水脉异动而已。但再过几月,我就要将锦琳送往乾湖,却恰逢夏季涨水,到时候稍一不慎,连江泛滥,整个卧龙府乃至蜀地都无法幸免。”
“我一直以为,如你这样的龙王,就算是千里之外来去也不过片刻功夫才对?”宋臻想起了连江的江堤。那江堤筑得很高,和如今江水的位置全然不符。而以一般官员的做法,如果不是因为连江对于整个卧龙府乃至蜀地又确切的威胁的话,江堤看上去不应当是如今簇新整齐的模样,分明是年年都在悉心维护。
但如果说宸昱不过是要离开片刻功夫连江就会发洪水,这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若只是离开三五天,也是无碍。只是这一次去乾湖,却要定下锦琳的亲事。乾湖龙子乃是乾湖龙王亲子,我蜀地龙族与楚地龙族联姻,却不是三五天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少则数月,多则半年,连江却撑不了这么久。”
宸昱所说,又是秘辛。宋臻弄不懂蜀地楚地龙族之类的问题,但是他隐约觉得,似乎这让锦琳直接嫁给那所谓的乾湖龙子才是最大的惩罚。一个曾经直接掌管一条河的龙女,嫁到千里之外去,还是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那乾湖龙王的亲子居然还是乾湖龙子,难道他们没有别的地盘了吗?一想就知道这其中的微妙。
然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锦琳,脸上并没有多少悲戚的神色,平静得过分。只是这跪着的姿态,总让人明白她并不是真的毫无感觉。或许是在求饶,或许是在标明自己的抗拒?
宋臻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但是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在于连江的安危。
宋臻知道天灾的威力。即使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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