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堂呈四方状,比想象中的宽敞多。
堂内点亮着数百只蜡烛,除了中间的大门外左右各有一条通道。
罗泽抱剑坐在角落,看着头绑白带的马伦从左边通道进来,其身后牢牢跟着批老底子的族系人员。能被允许进这个地方的都是在族内有头有脸的。另一边的通道,莫里奥也带人进来了,光听脚步声数量就远远超过了马伦这一派。
所有人都披着宽大的孝衣,脚步迈动中,衣服中不经意间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无形中增添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两派的人双眼互相死死盯着,默契的一语不发。
“父亲大人!”莫里奥大步跑向前,肉嘟嘟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鼻涕,扑通一声跪倒在灵棺前。
“莱查,呜呜...”比特夫人走向灵棺,一手遮着嘴巴,一手抚摸着棺盖,身后多人叹着气弯腰守侯。
他们这一围,马伦靠不上前了,尴尬的站在稍远处顿步。
比特夫人哭(诉了许久,经着旁边几人劝说打起精神,她咳嗽了下,提高了声音:“我亲爱的丈夫已经离开人间,他留下的基业我一定会协助莫里奥努力治理,不枉费先生这辈子的拼搏。”
说着,她眼睛斜视艾德烈,用吩咐的语气讲道:“请把先生的遗嘱念出来。”
艾德烈呈开遗嘱,看着众人挪出一段距离后,念道:“深夜风寂,我已病伤缠身,恐不过多时特立下此嘱!凡我族内人士听此嘱托决不可违抗!今,我的子爵爵位与图尔克城,合法继承人为...”
所有人屏息倾听,马伦呼吸一阵急促,袖中的双手止不住的捏紧着。莫里奥脸上还挂着鼻涕,回头看了比特夫人一眼,比特夫人瞪向艾德烈,双眼中尽是含杂了威胁的目光。
“合法继承人为马伦.曼顿。”艾德烈重重道出。
悚!
一片喧哗。
“父亲,我必当精历图治这座城镇,不负您在天之灵!”马伦单膝下跪,低头掩藏了眉宇间的欣喜。
“恭迎曼顿子爵!”身后老辈们纷纷向马伦行礼,一名老人把早准备好的子爵礼服披在了马伦身上。
“不可能!”比特夫人高喝一声,满脸阴怒。
“您难道要违抗前任子爵大人的遗嘱么?”艾德烈竖目而喝。
“哼。”比特夫人冷冷一哼,指着艾德烈喝道:“先生早就有言于我内定继承人为莫里奥。分明是你这人勾结马伦,刺杀我丈夫,捏造假嘱。”
身旁,莫里奥掀去孝衣,露出了与马伦一样的子爵礼服,同时手中高举了份手札:“看,这是父亲早就有立下的,要我念出来么!”
“造假的分明是你。”马伦不善的喊道:“我的弟弟,你难道要在父亲的灵棺前闹事么!现在我以这座城的统治者身份警告你,我可以把那些附属村落都划分给你,不要再过分了!”
话落,马伦阴阳怪气的道:“甚至我怀疑刺杀父亲的就是你们。”
“呸。”莫里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拔出佩刀,在比特夫人的示意下高吼道:“贼人在那,诛逆!”
哗哗哗一阵,随着孝衣飞落,明晃晃的刀子充斥了视线。
“谁敢拥护那贼人!”
一头淡蓝色头发特别显眼,拜伦走在了最前面,大概是伤没痊愈,他的脸色显得还发白着。不过,也算是记住了亏,拜伦没有再穿那种华丽的镂空铠甲,穿了套实实在在的束腰轻铠。
“拜伦,你的伤还没好...”妮莉小姐想要喊拜伦回来,不过被比特夫人拦到了一边。
“养了他那么久难道真是用来看的?”比特夫人对着妮莉一声冷哼。
妮莉不能再说什么,捂着胸口,担心的看着拜伦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啐。”拜伦咬紧牙根,举剑对着前方的众人,面色阴辣无比。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好不容易造起的威望已被罗泽一剑摧毁,除了脸蛋帅点外他又没什么背景,如果不能在这一场夺位中表现突出,那么以后在图尔克城就别想再受人夺目了。
说到底他只是有潜力,大伙儿可是明白严格意义上讲他不过是一名中阶武者罢了。
所以,尽管还是带伤在身,拜伦也势必要来这里战斗,他要借着这一战洗涮先前的耻辱。
剑影的晃动,他的跟前立马倒下了三具尸体,后面冲来的人打了个寒栗,又退了回去。
“该死,拜伦这家伙...”马伦捏着拳头,目光一扫角落的罗泽,看着罗泽处于中间派的角色,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艾德烈。
罗泽细数了下,马伦这边能战的约莫30余人,而莫里奥这边除去老辈外能战的足有60余人,足足多了一倍数量。很快,艾德烈带着亲卫士兵们拔出了剑,靠拢向了马伦这边,双方人数几乎持平了。
“保护子爵大人!”艾德烈吼着,话里的子爵自然是马伦,他深吸口气,挥着大剑迎向了拜伦。
艾德烈大开大磕一剑劈落,带着斗气。拜伦自知拼不过这股大力,斜剑一转就要侧身再削,这是个绝妙的应躲,若是以前的拜伦一定可以借此一剑削中艾德烈的腰。
然而,拜伦才刚刚大幅度拧转身子,他的脸上就泛了几丝闷红,回斩时速度慢了半拍被艾德烈剑身挡住了。
“喝啊!”艾德烈双臂用力,硬生生架开了拜伦的剑,拜伦一声闷哼倾斜了身子,袖口隐隐有血迹溢流,他胸肋处连疤都还没结的伤口又裂开了。
紧接着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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