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何尝行》篇序事不入传记,俳谐不入滑稽口号,古人幸有此天然乐府词。后来不苦芒芒除取下根,汉十可得九矣。
《煌煌京洛行》篇咏古诗,下语善秀,乃可歌可弦,而不犯石垒。足知以诗史称杜陵,定罚而非赏。
《月重轮形》篇无限笼罩,一以犹夷出之,陈子昂面勇耳。(以上《船山古诗评选》卷一)
《黎阳作》二首(“朝发邺城”篇)丕虽狂狡,而出音命序,聊亦近何。百年闰位,非无福智人,漫焉抚有如此哉。(“殷殷其雷”篇)只用《毛诗》“雨雪载途”一句,纵横成文,伤悲之心,慰劳之旨,皆寄文句之外。一以音响写之,此公子者,岂不允为诗圣!(同上卷二)
《於樵作》柔於《鲁颂》,雕於《小雅》,不及古人者此耳,他固不减。
《孟津》本为将归讌客,岂无惜别之情,於乐正奏笙竽之后,忽尔带出,但叙本事,含情自远,其于吟咏,动以天矣。
《芙蓉池作》灵光之气,每于景事中不期飞集,如“罗缨从风飞”、“丹霞夹明月”。直令后人镌心腐毫,不能髣髴。子建“朱华冒绿池”,如雕金堆碧作佛舍庄严尔,天上五云宫殿,自无彼位。平,只此平之一字,遂空千
《杂诗》二首(“漫漫秋夜长”篇)果与“行行重行行”、《携手上河梁》押。主齐盟者,唯此二诗而已。扬子云所谓不似从人间得者也。(“西北有浮云”篇)风回云合,缭空吹远。子桓《论文》云“以气为主”,正谓此。故又云:“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夫大气之行,于虚有力,于实无影,其清者密微独住,亦非嘘呵之所得。及乎世人,,茫昧於斯,乃以飞沙之风,破石之雷当之。究得十指如捣衣槌,真不堪令三世长者见也。钟嵘伸子建以抑子桓,亦坐此尔。云“东南”,云“吴会”,正与平子《四愁》同一幻出地界。旧题此诗在黎阳作,吕延济以为谓汉征伐,盖五官时也。“客子常畏人”,自别有旨,唐人乃云天限南北之意,钝置杀人。
《于玄武陂作》亦野望,亦田园,自不入主,王、孟,岂不在气体之间。
《清河作》玄音绝唱。
《于盟津作》意旖旎以无方,情纵横而皆可。此《凯风》、《黄鸟》,故不妨用卫风,元无画之一兴故也。今人讳之,陋矣。
《清河见挽船士与弃别作》无穷其无穷,故动人不已;有度其有度,故含怨何终。乃知杜陵《三别》,(亻柴)厓灰颓,不足问津《风》、《雅》。(以上同上卷四)
建立门庭,自建安始。曹子建铺排整饰,立阶级以赚人升堂,用此致诸趋赴之客,容易成名,伸纸挥毫,雷同一律。子桓精思逸韵,以绝人攀跻,故人不乐从,反为所掩。子建是以压倒阿兄,夺其名誉。实则子桓天才骏发,岂子建所能压倒耶?
曹子建之於子桓,有仙凡之隔,而人称子建,不知有子桓,俗论大抵如此。(以上《姜斋诗话》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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