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希夷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的时候,她一双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剑锋一般的光,徐若愚还没有来得及惊叹的时候,她眼中的光,竟然似乎又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剑气!一种只有真正的剑之一道的高手们才独具的剑气。
一瞬间,风变得更冷了,风声呜咽。
徐若愚心中大惊,握剑长剑,决定趁着姜希夷还未完全发动之时将剑刺出去。只见他使出了平时从不轻易使出的“搜魂夺命追风二十七剑”来。顾名思义,这一路剑法招招式式都是煞手,剑光如雪片一般铺开,乍看去剑招绵密,难寻破绽。
风动剑出鞘。
忽然,一道寒光自姜希夷腰间出现。
剑在手。
当剑出鞘后,姜希夷的人又变了,那一种无坚不摧,冻彻骨髓,不可抵御的剑气,已经不仅在她眼睛中,而已经在她身上,已无处不在!
徐若愚手上不自觉一抖,剑断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姜希夷的人与剑立刻有了动作。她的剑来的很快,比风还快,比风还自然,一剑突然刺出,直取徐若愚那一处破绽。徐若愚心中大慌,强行收剑变招,剑走偏锋,再出一剑。
姜希夷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变化,可快要刺到尽头的时候,又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人在变招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够灵活,这时破绽就会出现。可怕的是,在姜希夷的变化之间,居然没有丝毫破绽。
徐若愚的瞳孔在收缩。
她的剑已经刺了出来。
徐若愚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姜希夷的剑,一动也不动,等到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同时也发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他的掌心里已经有了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姜希夷的动作忽然停止。
人沉默,天地间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徐若愚凝视着姜希夷的剑,一脸不可置信。
她将剑一收,道:“看来胜负已分,到此为止了。”
徐若愚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之听到什么胜负已分,心中还没有其他想法,口中就立刻说了出来:“我们还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
姜希夷侧头凝视他,认真道:“刚刚若是比试胜负早已分出,若不是比试,而是真刀实枪来对战,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徐若愚知道她说得对,因为如果最后那一剑她没有停住,那就是要命的一剑。
他的喉咙会被贯穿,鲜血会流出,染红一片白雪。
徐若愚站在那里,重重吐出了一口气,现在他不能不信大家对姜希夷的剑术的说法了。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个看起来年纪尚轻的姑娘,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他沉默不语,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姜希夷没有再理会他,将剑收起后,向他行了一个江湖礼,带着众人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开多远的时候,风雪中忽然有一个人影蹒跚走来,他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似乎下一刻就要撑不住了倒在雪地中。等到近了一些后,姜希夷才看清楚,这人原来是个乞丐。
看了看他身上的麻袋,姜希夷就晓得,这人是正宗的丐帮弟子。
他见到有活人,激动不已,似乎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伸出手来挥舞着。
姜希夷见他满头乱发,鹑衣百结,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棒,瞧不清面目,但是露出的嘴唇却是苍白一片,而且都干裂开来了。在这时刻,她也顾不得许多,抢步上前托着那丐帮弟子的手臂,扶住他问道:“你是不是要进开封城?”
那乞丐摇摇头又点点头,姜希夷不解其意,但他若是有事,且她又能做到,姜希夷必定是愿意帮的,不说别的,就说乔峰和洪七两人就令她心中对丐帮极为有好感。
姜希夷这时目光一转,见他身上相当狼狈,左手提着的打狗棒并不是作为武器和御敌,反而成了一根拐杖,右手上缠着一层一层的破布条子,看样子是从身上的衣裳撕了下来,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血迹很新鲜,还有一些湿,伤口已经裂开了。她暗暗运起内力往里探探,果然,内伤已深,而且未得及时疗治。
就在姜希夷准备再问的时候,忽然一阵沙沙踏雪声传来,而且还有一阵衣袂带风之声,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那乞丐忽然浑身止不住颤抖,口中发出嘶嘶之声,道:“那些人……那些人来了,我不小心听见……听见了左长老的秘密,现在他要来抓我了!”
姜希夷面色一凛,道:“你不必惊慌,若是他们不对,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
那群人来势甚急,不过片刻,就道了眼前。
令姜希夷吃惊的是,这些人也全部都是乞丐,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全部蓬头散发,破衣赤足或着草鞋,身后也都披着破麻袋,数了数,来的都是丐帮中身份较高的弟子。
为首的是一个满面红光,两鬓已斑,年岁约莫五十多的乞丐,留着一缕花白长髯,不住随风飘拂。
他身上衣衫既无丝毫特异之处,身形也不比别人高大,但是站在群丐之间,却有如鹤立鸡群一般。
只因为他虽然站着不动,但那申请,那气概就因为和别人迥然而异,就像是一堆鱼眼里的那一颗珍珠,让人一眼就看到了。
姜希夷当然也一眼见到了他,她疑惑问道:“阁下是丐帮帮主?”
那人一双锐利如箭的目光,动也不动的紧紧盯在姜希夷脸上,姜希夷只觉得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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