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之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个人不敢。
澜央哼笑道:“你御剑飞行的时候都是被同门给抬上去的吗?”
“我是说我还没有见过那些所谓的长辈家人,忽然去见她老人家的话,肯定不能是一个人,除非是终身大事,再怎么着也要带着你一起才行。”顾允之嬉笑道。
澜央返他一记白眼:“爱去不去。”
“那就去游乐场了?”其实结果也是出乎顾允之的意料,他也只是随口提了一下。
澜央将车子重新发动:“去吧,反正我也一直都没进去看过。”
“我也没啊……但是你小时候应该有过吧?”顾允之看向他,奇怪的问道,“一次都没有过?”
“没有,所有人都很忙,带我去那种地方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太浪费时间了。”提起小时候的生活,大概在同龄人看来是十分无趣的,不过那个时候他也都已经习惯了。
明天要一起出门,看顾允之的样子,一直到晚上都还没有恢复正常,面色始终是有些苍白,澜央便将客房收拾一下,空出来让他留住一天。
将一床被子丢到那张床上,随后,澜央依次指了指两个方向道:“卫生间在那边,冰箱里有速食,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回房间了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
“我知道的。”顾允之点点头,稍微有些没精神的样子,“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随便,顶多就是不去了。”澜央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并随手将房门给带上。
他也不会担心顾允之真的怎么着了,那些药明显是不会让顾允之出什么大问题,这种事情他是心知肚明。
发烧感冒同一等级的小打小闹,平日里的感冒,不就是连药都可以懒得吃,抗一抗就过去的小毛病吗?
但有些人还真就是操心的命,第二天的假日,难得没有睡太久,天一亮自己就醒过来了。
洗漱后,他走去客房准备看看情况,结果门一推开,就看见某个人比他还要生龙活虎,已经在晾洗好的被单被罩了。
澜央站在门边,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走之前把这些洗干净,免得回头还要你收拾,这房间平时也没有人住。”顾允之转过身,看向他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了一天就能晒干。”
“你想做什么?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澜央疑惑的看着向外走来的顾允之。
顾允之路过他的身边时,牵起他一起走离了客房,一边道:“因为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楼下传来门铃被摁响的声音,刚好他们正走到楼梯口处,便顺道一起下去,朝门的方向走去。
原本就是打算出门了,开门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澜央一手将钱包揣进口袋中,一手抚上门把手向下压,然后将门向内拉开。
门外的场景还未进入眼帘,他自觉身后的一只手将他忽然向一旁推开。
躲过了迎面泼来的液体,那些带有刺鼻气味的水都落到了原本站在他身后顾允之身上。
大概是有些身高差和所站位置不同的原因,原本会泼到澜央脸上的不明液体都被泼在了顾允之的手臂上,除了让顾允之的衣袖稍微有些被腐蚀之外,对顾允之本身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
门外站的人是一脸错愕惊慌的祝颜,大概他没想到这么早顾允之会在澜央的家里,这就失手了。
“狗改不了吃shi。”顾允之上前一步,将澜央赶到自己的身后,接着伸出一只手夺过祝颜手中剩下一小半瓶的水,另一只手已经摁在了他的头顶上,强迫他抬起头,将举在上方的瓶口倾斜,准确无误的来回泼洒在他的双眼中,“这些都还给你。”
祝颜张开嘴面目狰狞似在大叫,不知顾允之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
澜央从顾允之的背后走出,冷眼旁观道:“这人果然是不能留。”
“现在处理掉?让他消失很简单,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完全可以省略掉那些麻烦的过场,这就已经是他自找的了。”顾允之看向他,对祝颜早就是想要及早铲除了,却怕澜央会有异声。
但此时,这个以往相处了有七年的人,已经让澜央觉得连报复都是多余的麻烦了,只有尽早让他不能动、不能想、不能言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以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话来:“让他消失。”
这家伙总是故技重施,也不算是……对祝颜来说每一次轮回都是新的开始,他的手段照旧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带着龚家那位大小姐一起?我不是很喜欢干拆散别人一家三口的事情,这种人就要让他们死也死在一起。”顾允之放在祝颜头顶的手仍未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隐隐有透着血色的黑雾从他的掌中浸出,被硬生生的推入祝颜的脑袋中。
澜央随口问上了一句:“这是什么?”
“都说了我是邪门歪道的东西了,怎么能不会一点下三滥的手段?”顾允之收回了手,只见祝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把龚琉苏一起带走。”
他话语刚落,祝颜便转过了身,步伐有些僵硬的离开了。
像是电视与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傀儡术一般,但澜央总觉得此时祝颜已经是个死的了。
不过他没想救人,也就与他无关。
“我们也出发吧。”顾允之一手搭上澜央的肩膀,拥着他一起走出了门,张扬到有些耀眼的笑意仍旧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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