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胆大会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的话,那对于任何一个来吓人的工作人员来说都是一场羞辱。
比如说最后完全是被野崎背着出来的佐仓千代一脸虚脱,而野崎则是不断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完全没有任何被吓到的表情。
陈澈十分好奇,她真想知道这两个人在试胆大会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奈何野崎虽然情商低,但是对待佐仓千代明显是不一样的,陈澈只能作罢。轮到她和仁王两个人的时候……
“啊,这里是我布置的,感觉不错吧?”
“挺好……”
“嗯,这边应该会站着老板吧,老板好。”
“……”
陈澈满足地调戏了一圈工作人员之后走出了山洞,看的仁王嘴角直抽:“所以阿澈,你进来是干嘛的?”
“体验一下吧,虽然剧透者死,但是我个人还是很喜欢剧透的。”陈澈想了下很是认真地点头,看着出口的光线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待会儿我们去看烟花吧。”
“好,上次市里的夏日祭你没去我还遗憾了好久。”仁王也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他很肯定外面就是个开门杀:“花火真的很漂亮。”
“仁王,你见过笑脸的烟花么?在空中炸开就是一个笑脸,还有脚印。”
“这个还真没有。”
“我见过。”陈澈脸上稍微有了些怀念,上回妈妈回国结婚办酒的时候,她难得见到了大名鼎鼎的笑脸和脚印烟花:“还有火树银花,也特别漂亮。”
“是么。”仁王听了也笑了,刚想要说什么,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个黑影打断了。下意识地拉住了陈澈的手,然后仁王就后悔了,自己真应该直接抱住陈澈的。
拉手算什么,仁王直接被陈澈拖了个踉跄,亲眼就看着陈澈一个标准的跆拳道侧踢。
“……突然感觉,很痛呢。”仁王心有戚戚焉地看着倒在地上嚎叫的旅馆服务生,没一会儿就同样听到了似乎是自己后面一对进来的人的尖叫。陈澈咳嗽了一下,然后蹲下身戳了服务生:“还,还好吧?”
“你,你真踢啊!”
“我之前就说过了。”陈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服务生的头,然后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看着服务生一脸同情,仁王倒是没感觉陈澈有什么不对——吓人者迟早有个报应。
啊,不过刚才阿澈没有扑到自己怀里来真的有些失落呢。
似乎感觉到仁王的失落,陈澈转过头对着仁王灿烂地笑了:“想要体验一下我的侧踢么?”
“不需要了!”
试胆大会成了几对陈澈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似乎仁王对着自己……更怂了。
不就是一个侧踢么。陈澈也有些无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身体的条件发射而已。
至于花火大会旁边的夜市,陈澈倒是挺有兴趣地看着一些挂坠,她虽然喜欢但是也不会买。手上一个手表脖子上一个玉佩就已经把她能够带东西的地方都占据了,真买了也没地方戴。
至于戒指……陈澈瞥了一眼仁王,有贼心没贼胆。
难得能够在夏天看烟花,陈澈还是略有些兴奋的。她也有两三年没有回国过年了,烟花虽然有看过两三眼但是总没有在国内的好看。而且这次的花火大会也不是在城市里面,而是在海边。等到花火大会的信号发了出来,仁王便跟着陈澈直接走到了一个高处等待。
“很期待么?”
“挺期待的。”陈澈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是专注地看着天空:“以前可是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放烟花,很少在夏天放。”
“这样么,过年放烟花?”
“是啊,我自从来了日本之后就没有回国过年啦。”陈澈似乎想到什么直接笑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上学,放学的时候和妈妈坐电车去了横滨想要买点年货,然后在横滨中国城的那一站,就听到了电车员用中文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当时我可真是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澈看着天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到仁王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发呆么?”
“不是……中国的话,新年是什么样的?”
“我印象里的话,从腊月就开始了。腊月初八吃一顿腊八粥,后面倒是没什么事情。到差不多腊月二十七开始整理家,开始做菜。等到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我家会看春晚虽然春晚越来越难看了……春晚就相当于日本的红白歌会。”
陈澈仔细回想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真的要想什么,却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在过年之前给门口挂上红灯笼,贴上福字。妈妈一直很忙,自己打球练到年二九,之后就一直住在外公外婆家了。
过年对她来说,现在也成了一种奢侈。毕竟不管怎么样,过年的时候自己要上课,甚至于有时候要考试。
感觉到仁王温柔的目光,陈澈对着他笑了笑,刚要开口就被天空中炸开的烟花打断了。看着天上的烟花,陈澈莫名其妙想到“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直接就笑了。
这一笑几乎就停不下来,几乎只要多了一种烟花陈澈就要笑到出眼泪的地步,到最后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手捂着肚子,把脸埋在膝间无声地张大嘴巴。仁王犹豫了一下,继续往陈澈旁边靠了一些,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没事的,想哭的话,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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