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一脸无赖的狡辩着,四周众人目睹他这番神情,再加上那个绣了荷花的钱袋,众人基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刘三你少信口开河,王大嫂的绣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好看,倒是你刘三,从没听过你和村里那家姑娘好上过。”村民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高声指责起来。
“谁规定老子的相好一定是村里人,老子找外村的姑娘不行么?”
“哪个村的?”
“老子干嘛告诉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去勾搭,挖老子墙角!”
一众村民各个怒视刘三,事已至此,对于钱袋的归于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然而也仅止于此,钱袋九成九是刘三偷王老实的,众人心知肚明,却苦无确凿有力的证据。
就如刘三所说的,天下间的女子会绣花不止王大嫂一人,单凭钱袋上的荷花,实在无法证明钱袋的归属。
王老实又怒又气,却又想不到话来反驳刘三之狡辩。
众人中神情依旧平静的只有谷星燚和王易烊,谷星燚扫了刘三与那些泼皮一眼,最终视线落到钱袋上。
“刘三,照你的说法,这两个钱袋都是你的,那你久居丰渔村,又时常在此地摆摊,相邻的摊主对于你这随身两个钱袋的习惯,多多少少该知道一些吧?”
“唉,小公子你这就问的蠢了,我随身两个钱袋的目的是为了防贼,若是弄的人尽皆知,那贼不也知道了,那还如何防呢,不怕告诉你,因为我老头子豪赌,时常拿家里的东西典当充做赌本,因此我这习惯别说邻里,连我爹娘都瞒着。”
刘三一副你奈我何的小人嘴脸。
“如此说来,这乡里乡亲的没有一人知道你随身两个钱袋的习惯?”
“当然,别说习惯了,我平日做生意时根本没让这个钱袋在他们面前路过脸,不单是他们,就连我爹娘都没见过这个钱袋……”刘三得意洋洋的说道着,他顿了顿,又续补充道:“……我爹那赌鬼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如果被他知道我有这么一个钱袋,那也轮不到王老实来惦记,早就被他摸去了。”
“这样啊……好。”少年语气平静,随即他目光转向与王老实两人的摊位同列,一样售卖蔬菜的另两名摊主。
“敢问这两处的摊主此刻可在?”
“在,这我的摊位。”
“我也在。”
“可否借两位随身的钱袋一用?”少年忽然提出如此要求。
两人面色一怔,同时露出犹豫的神情。
王易烊见状,一步跨前笑着道:“两位直管借出,如果事后令两位蒙受任何损失,我必十倍赔偿。”
王易烊在丰渔村人心中的高度绝非谷星燚可比,见豪名远播的王易烊如此说,两名摊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交出自己的钱袋。
谷星燚摊手向刘三索去:“刘三,可敢将两个钱袋交于我?”
“有何不敢!”
自刘三手中得到他那两个钱袋,随即谷星燚将四个钱袋并排放在一张木案上。
“接下来,这些钱袋携便会告诉我们大伙,它们究竟归属于谁。”
一众村民目露惊疑,尤其是刘三和几个泼皮,那泼皮老大甚至笑嚷起来:“钱袋自己告诉我们归属于谁?哈哈,怎么告诉,难不成它们各个成了精,开口说话?”
此言一出,一众泼皮与刘三哄笑起来。
四周村民也面露怀疑,谷星燚的说法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钱袋开口说话,其实也并非多难的事情。”谷星燚笑容不变的回应了一句,随即他排开人群,来到一旁树上被绳子拴着那只大黄狗身旁。
大黄狗方才鸣吠时被喝吓,此刻对人充满敌意,尤其谷星燚还是个外来人,霎时间躬起身子,口中发出充满警告意味的低鸣。
谷星燚来到距离三米处,他慢慢蹲下身体,令自己的双眼与大黄狗双眼保持在一个高度上。
动物对人的敌意绝大多数出自恐惧,而两者心灵之窗的高度差就是一大恐惧源头,即便是十夫莫敌的狮虎,因为四肢行走的关系,眼睛的高度也无法超过直立行走的人类,因此人类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往往让动物紧张,进而产生敌意。
见谷星燚蹲下,大黄狗低鸣渐渐收敛,半响便不再抗拒谷星燚的接触了。
谷星燚将拴着它的绳子解开,将它带到放着四个钱袋的木案边。
木案四周围聚的都是村里人,大黄狗对这些人非常熟悉,而方才呼喝大黄狗的那位距离大黄狗又有一段距离,大黄狗进一步放下戒心。
动物的注意力很容易被最靠近的事物吸引,此刻最靠近它的是那四个钱袋,它凑了上去,闻着四个钱袋。
见到这一幕一众村民和刘三一伙依旧面露不解,但王易烊的脸上却多了一分了然,他的视线在王老实和刘三,以及另外两个钱袋的主人身上扫了一圈。
——哈,原来如此,真是好办法。
大黄狗在四个钱袋上挨个闻着,前三个不过草草嗅了几下,然而当它闻到第四个,也即是刘三拿出的两个钱袋中,饱满丰食的那个时,大黄狗湿漉漉的鼻子嗅阿嗅,久久不肯离去。
下一刻,它更有惊人之举,吐出那条大舌头,津津有味地在第四个钱袋上舔了起来。
“大功告成,钱袋开口说话了。”谷星燚微笑着,摊手遥对那个被大黄狗舔食的钱袋。
一众村民依旧不明所以。
“就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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