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泥泞的小路上,一队劲装骑士鱼贯而行。一场夜雨,让空气变得无比清新,也让他们脚下的道路愈发难走。
忽然,某人胯下的马儿滑了一下,一蹄踏出路外,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嘶鸣不已。马上的骑士也被甩进了路边荆棘丛中。
“他乃乃的,这是什么鬼地方!”那名髯须大汉大汉用一口里勐话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手上的污泥随意在身上擦拭了两下,一一拔去刺入肉中的尖刺,疼得呲牙咧嘴。
“巴库,你再看看地图,咱们千万不能走错,以免误了王爷的大事。”趁着大伙儿停下来等待的功夫,为首名叫牧仁的对吩咐道。
“头儿,你放心,这地图我都印在脑子里了,错不了!一望无际的草原里我巴库都没迷过路,到了这轻易能分辨东西南北的山上就更不可能走错了。”巴库倒是对自信得很。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按照牧仁要求,拿出地图再确认了一遍。
“还有多久能到?”
“如果那小子画的地图没错的话,翻过这座山,再往南走二十里,就可以看到药王谷的路碑了。”
这些人正是被费宁寄予厚望的那队精英。他们按照费宁提供的情报,先是找到一名曾经被沈泽放生的护院,严刑逼问出了药王谷方位,按照那护院画下的地图一路找来。他们不愧是克里木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从林城潜入靖安国,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赶到了云州。
云州地广人稀,到处都是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这让在草原长大的里勐人十分不适应。他们的马儿在平原上快如闪电,到了这山里反而举步维艰。再次走出不远之后,又是一匹马儿打滑摔倒,这回摔得更狠,马腿都折断了。
看着地上哀鸣不已的伤马,首领眉头紧锁。每一匹马都是他们的同伴,就这样抛弃,他实在不忍。
这次被摔出去的骑士顾不上抱怨,紧张地给马腿接好腿骨,绑上树枝。等他处理完伤口,头领也终于做出了决定:“都下马步行。阿原,你留在这里照顾这些马儿,等我们回来。”
阿原也不放心自己的马儿,毫无异议点头应允。
下了马,队伍的行速反倒比之前加快了一些。这些人武功都不弱,轻功或许不够顶尖,但下盘极稳,湿滑的泥路不再是他们的困扰,不过半日功夫,就翻过了这座高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晚不适宜在陌生的山林里赶路,想到只剩下最后二十里地,牧仁没有逞强,领着众人在林中驻扎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之后,这队大清早起来赶路的精英抵达了最终目的地。
“头儿,这里是药王谷没错!”队伍中懂得靖安文字的某人仔细辨认过路边那块碑上刻着的字迹后,肯定地答道。
牧仁微微颔首,“行动!”
一声令下,所有人四散开来。挖出一条浅沟之后,他们在被隔出来的那块草地上撒上火油,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滚滚浓烟顺着风势飘向药王谷。
他们等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何人在此撒野?”
药王谷里轻功最好的白矾被派出来查看,他那张标志性的冰块脸上,罕见地带上了不悦的神色。见到这些人不是真的在烧山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就是药王谷的人?”头领操着一口生硬的靖安话,不答反问。
“是。你们呢?”放松下来之后,白矾又恢复了本性,简言意骇。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交出沈镔夫妇,不然我们就放火烧山。”随着他的话,所有人一齐解开了身上行囊,每个行囊里都装了三大罐火油。秋季本就干燥,草木又是易燃之物,再加上这些火油,别说烧了药王谷这片不大的峡谷,就算烧掉周围两座大山都不是问题。
白矾的冰块脸上仍旧没有表情,眼神却悄悄凝重了几分。
“为什么?”
“我家主人想请卫国公夫妇去府上做客。小子,你赶紧进去通传,告诉你们谷主,卫国公要是不肯出来,我们弟兄就一路放火烧进去亲自请他。你们的千幻阵再厉害,想必大火一烧就什么都没了吧?反正我们又不图你们那些个破草药,烧光了也不心疼。”牧仁邪邪一笑,那口发音怪异的靖安话听在白矾耳中,无比刺耳。
“等着。”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主,转身就走。
“小子,给我快点!我们兄弟几个耐性可不好。半个时辰之后见不到人,哼哼……”他的威胁还未说完,白矾就已走得不见了踪影。
就在他们等待的功夫,四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牧仁凝神眺望,只见远处来的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妪,连同三位如花似玉的少女。
都是些女人,再加上那老妪颤颤巍巍的行走姿态,牧仁便把对方当成了前来求药的普通人,稍稍放松了戒备,沉默地看着她们慢慢走来。
“师父,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谷了吗?咦,那里怎么有那么多人?”其中一位少女动听的嗓音远远传来,队伍中不少人齐齐吞了吞口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过大约是被那老妪喝斥了一句,接下来再也听不见那美妙的声音了。
“嘘,小声点。这些人绝非善类,一会你们定要当心。敏仪,你武功不好,为师送你那些防身的小玩意赶紧准备好。”凤菲菲行走江湖多年,远远望见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顿觉不妙。
学了三个月的使毒本领即将派上用场,尚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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