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爷爷田奶奶带着田小叔田小婶上门的时候,田哲上学还没回来,田丝丝正拿着钥匙打算出门买点东西。没了秋姐照顾的生活,很多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她有些不习惯。
不过万幸的是,她们被关了很久,都没发现身上有什么问题,内部消息传出,如果这些人近期内没有再发狂,就会被放出来。
当然,暗处难免会跟上几个监视的人。
田丝丝暗自思忖,关上门,抬眼就看到楼下气势汹汹而来的四人。
“田丝丝,你这是做什么去,没看到长辈来你家做客么,还关上门,谁教的你这么没教养。”首先开口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一点都不形象。虽然穿着一身明显不便宜的黑色西装,蜡黄的肤色和浮肿的眼袋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刚下地回来的农夫。
此人爱面子,或者是港台剧看多了,大量摩斯将刘海往后梳去,形成一头板结成硬块的发哥头。他抬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本身就对他观感极差的眼中,就更加不顺眼。
田奶奶冷笑一声:“还有谁教的,还不是这几年老大夫妻没了,就成了野孩子。”
田爷爷看着他们闹,却也不出声阻止,甚至眼中还流露出让人心惊的恶意。
倒是田小婶,虽然也是一副讨债的样子,却莫名不敢像其他人一样这般嚣张。几年前的记忆虽然被她刻意掩埋在角落处,但在偶尔额噩梦中,却常常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小小的,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举着匕首刺入一个成年壮汉胸口。
壮汉胸口的血液喷溅而出,溅在她的面上,她的瞳孔中,将整个客厅都染成一片猩红。
那小黑影抬起头,由于血污侵染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却能从中感受到刻骨的杀意。
尽管她从未和别人说过,可是看到田丝丝时,面上仍旧高人一等,却是手脚发软,嘴唇颤.抖,室外的烈日也无法烘干她心中的寒意。
没有了小区背后势力的庇护,田家人一改往日的漠视和忌惮,堵在她家门口,嚣张的犹如街头小混混,而不是田丝丝的至亲。
田丝丝看向他们,面无表情的勾起嘴角:“今天真不巧,我还有事出门,你们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等哪天我有空了你们再过来叙旧。”
田家人率先撕破脸皮,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们照拂的田丝丝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当即就反刺回去,让本来有十成把握的他们心中一个咯噔。
在他们眼中,田丝丝一直是一个好揉捏的无知丫头。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些年来,他们虽从未照拂过她,却常常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让她花费打工赚来的钱买礼物送回去。家里有什么大的花销,也常常一个电话找到她,她也从来都二话不说,寄钱过去。
一来二去的,田丝丝在他们心中就落下了一个好欺负的包子形象,对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田家人心中不仅没有丝毫愧疚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直到后来,就连田哲的学费也不肯出一分,生活费更是从来不见影子。
可以说,是田丝丝将这些人养成了这副德行。
而她真的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包子么?
就算正常状态下的田丝丝是,神出鬼没常常出现的鬼畜版田丝丝却绝不可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如果他们懂得适可而止,她不介意一直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如果他们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甚至做出伤害到她和田哲的事情,那么从今以后,她就会停止这种自虐式的馈赠。
没有工作,负债累累,且被田丝丝惯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田家人,一旦没有了田丝丝的付出,将会从如今的小□□活一下子跌到地狱深渊。
这,才是她的报复。
抱着这种不可能的期望,她度过了十八岁,而在这时,庇佑她的背后势力撤除,被压制许久的田家便急不可耐的蹦跶出来,恶狠狠的想要对她下口。
看着这四个她仅剩的亲人,田丝丝面上带笑,眼中却结下薄冰,就是这样的人,曾经让她有过或许他们就这样下去,不要再贪图更多,她就会一直持续不断帮助,直到生命的终结的念头。
田小叔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微微后退小半步,脚上一个踏空,趔趄着退下一个台阶,引来田爷爷田奶奶莫名的注视。
被看得面上无光,田小叔很生气,四周看了一眼,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几人,便也不再保持他那可笑的风度,几个大跨步跑上楼,伸出一只干黄却毫无茧子的手:“钥匙拿出来,老子一路过来,又热又累!”
如果是外人在,必定会感到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皮糙肉厚的人,但田丝丝早就知道他们的德行,也不惊讶,好笑的把钥匙提起来,一连十几把钥匙摇摇晃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一把,”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捏起其中一把银色钥匙,她歪歪头,“这一把是书房钥匙,书柜上摆满了不少有些价值的孤本,墙上挂着价值数十万数百万的书画,柜台上放着几个古董花瓶。”
田小叔瞪大眼,看着那把钥匙眼神赤红。
然而,田丝丝又指向另一把黑色的钥匙,接着道:“这一把,是书房里的保险柜钥匙,保险柜里,有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五条黄鱼(黄金),一个放着价值连城玉石珠宝的首饰盒,几本几百万存款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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