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一年你们都打理的那么好,我就不必操心了。”
“但那个人声称一定要见你。”
“嗯?”
嘉丽珊笑了,拉着黎绛到了会议室,大门打开,只见那道高挑的身影窜入眼里。
她蓦地愣住了,“白茶……”
“佐伊小姐,我是来应聘的。”白茶转身,唇角勾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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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热浪似是“花影”画展的劲头如火如荼。
开幕仪式准备就绪,黎绛一家子也早早得来到了法国。展厅内,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几多忙碌,黎绛在一旁忙不迭的指挥着,时不时往窗外看看,只见霍斯彦正坐在对街拐角处的露天咖啡吧,怀里的小黎朗正在咿咿呀呀的推搡着他。
摇头失笑,转头,倏然在7号油画前看见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背影。
她穿着一袭略带和风式的白裙,黑发挽成发髻点缀了几颗珍珠,只是站在那里,便是全然的高贵气质。
不可能是工作人员,难道是误入的游客?可是为什么其他工作人员没有拦住她?
黎绛好奇的走到她身边,只见她正出神的盯着那副名为《解语花》的油画,不得不说她的眼睛够尖,这幅油画是黎绛在向霍老请教了不少中国文学之后才灵感迸发所作的油画,说是油画,可整体看上去却和水墨画有几分相似。画中是几朵半开的玉兰花,说是花可从某个角度来看有像是婀娜姿态的女人,含苞欲放中几片花瓣的边角却有枯萎泛黄的痕迹,色调素雅,背景是如墨的渲染,似是几个人影在喝茶谈天,又像是几缕茶烟飘散。
半饷,那年轻女人终于注意到了身旁有人,转头,看向黎绛时眼里闪过一丝歉意,启唇的嗓音很是清淡糯软,“抱歉,我路过时好奇便进来看看了,没妨碍你们工作吧?”
很显然对方没认出她,黎绛更是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将头歪靠在墙壁上摇了摇头,含笑着打量着这个女人,从五官来看应该是中国女人。
不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小巧清秀的脸庞却很是耐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淡淡的茶香干净。特别是这双狭长深邃的眼睛,让黎绛倏然想起了黎格,可比起姐姐的空灵墨黑这个女人的眼睛更像是夜里点缀了星子般的璀璨。
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看你一直盯着这幅画,就很好奇。”黎绛轻轻的说道,这才注意到女人手下正支着一根细长的银色拐杖,不,说是拐杖更像是贵族时期的权杖,杖身上刻着精致复杂的花纹,极有设计感的点缀着一点点蓝宝石。
黎绛半饷才缓过神,看到女人含笑的目光这才尴尬的说了声抱歉,清了清嗓子才将注意力放在《解语花》上,轻叹“画都是有故事的,而我尤为喜欢它。”
“时间是一场华丽,又是转瞬即逝的梦。”身旁的人轻轻的说道,黑眸里似有清水婉转,“是个关于琐碎日常的,悲伤的梦。”
黎绛顿时有些惊讶的看向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这么想的?!
其实她想画的,就是怀念黎格短暂的一生,如花短暂的盛开又逃不过的凋零,普通平凡的生活对于她而言如同美梦一般,只是回想,就徒曾伤感。
“诶,女士,你叫什么名字?”黎绛忍不住的问道,刚话毕只听一道温柔的嗓音打断了两个人。
“绛儿!”身后,霍斯彦有些无奈的大步走了过来,怀中的小黎朗还在一脸嫌弃的推搡着他爸的下巴,浅棕色的柔软发丝一颤一颤的很是可爱,闻声转头看见黎绛时立马笑着咧开了嘴。
“你的好儿子从来不跟我亲近。”霍斯彦说着俊脸也有些委屈,认命的将宝宝塞进了黎绛怀里。目光扫视到一边那女人时眼里闪现过一瞬惊讶。
“别来无恙。”他勾唇问候道。
女人也意外,朝他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跟她聊天的就是这次画展的画家黎绛。
“哎呀,宝宝他饿了,你这头猪怎么连泡个奶粉都不会!”黎绛不悦的低喝了声,心疼摸摸小黎朗的脸蛋,看着这两人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对了,你们认识啊?”
霍斯彦揉了揉黎绛的头,笑而不语。
“我叫素卿瓷。”
终于,女人缓缓的说道。
黎绛怔了怔,了然于心的笑了。
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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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风景总是染上一层复古的铜色,古典与浪漫的完美结合,塞纳河蜿蜒过铁塔边静静地流淌着,如同绸带环绕着这座城市,河上的游船像是要驶向时间的尽头。
下午的阳光很是灿烂,黎绛离开展馆后便依照行程租了条游船,小巧的船只贴近水面,好像很温暖。
黎绛终于还是这么做了,这次她带着黎格的骨灰带到了法国。
她站在船边,看着比翡翠般的河水伴随着白色的浪翻腾着扑过来,最后沿着船尾无影无踪。
霍斯彦在不远处静静得凝视着她的背影,不由又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西尔维娅有人格分裂这件事一直都是个秘密,除了父亲,连维尔伯兰多家族的人都不知道。
那具有摧毁世界的天才人格使这个女人的半生都在扭曲和煎熬中度过,那种被撒旦眷顾的能力那时或许只有黎泽勒愿意与她为伍。可是当西尔维娅真的创造出她眼中的复仇女神后,这个人格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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