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还言之尚早。”
见他胸有成竹,姜未晚也就放宽心了。
“未晚,你就置身之外吧。国与国之间的输赢成败,就交给男人去决定。只做我女人。做我夫人可好?”她是大景国人,有朝一日景聂开战,她是否能够淡定如斯,他简直不敢想,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专注的目光中写满了期盼。
“我现在不是你夫人吗?”未晚蓦地腾红了脸颊,羞涩道。
夜幕降临,黑夜湮没了喧哗,一切都归于平静。秋日的一轮凉月悄然无声地挂在苍穹。
烈炙引开侍卫,秦烨带着姜未晚,翻墙而出。
孤寂的大道之上,唯有的月影重重,借着月色和姜未晚的萤光铜镜儿,四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靠近城门口,秦烨突然感到冰凉的空气之中蕴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烈炙,你先带未晚和秋霜离开这儿,这里我来应付。”练武之人的听觉特别敏锐,四周竟然埋伏了无数的高手,是谁?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秦烨,哪里逃……”条条身影似是从天而降般,凌空飞跃,飘然落实,将她们团团围住。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铁甲银盔,英姿勃勃的契韩尔身跨骏马上,冷冷地看着被包围其中的四人。
“未晚,你给我过来。”冰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不,我不过去,我愿与相公同生共死。”姜未晚深情凝望着秦烨,扬声道。
契韩尔坐在马上,眼中伤痛一闪而过。
秦烨的眼神陡变,波澜微起,转向烈炙冷声道:“好个左侍卫,你干得好!”
烈炙轻别过头,不去看秦烨,即是对立面,各为其主,今日的破裂是必然的。
“相公,你是说烈炙他,他逆反了?”
“秦王府真是卧龙藏虎之地,竟引各方英雄狗雄竞折腰。”秦烨轻扬起一抹嘲讽。
“秦烨,你若是条汉子,就把未晚交出来。”契韩尔激道。
“相公不要理他,未晚只愿和你同生共死。”姜未晚惊惧,生怕他将她交出去。
“未晚,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儿,你在一旁等着。”
“不要,相公我不要离开你。”她不要,不要!
这一刻如果分离开来,在团团弓箭手的包围下,他必是万箭穿心而死。
“秦烨如果你狠得下心来,劫持端和公主,你就可以全身而退。”烈炙扬起一抹笑意,动机不明地提醒。
姜未晚噙着眼泪,“相公,劫使我。”
“纵然万箭穿心,也不能委屈了你。”秦烨伸手揽过姜未晚,为她轻拭去眼角的泪花。
坐在马背之上的契韩尔轻别开脸,一脸的阴霾,“未晚过来。”
“不要……”
“乖,站到一旁等着。”他轻笑着诱哄着。
“你不要哄我,不要哄骗我。”
事已至此,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如果可以杀死几个契国兵,就算是为聂国尽得最后一份心力。
死于聂国,他只能死于黑夜之中。他不能让聂国秦王被契国生擒,或是死于契国的消息传回去,甚至不能将尸首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今两国已开战了,他不能动摇军心。
死前,他会毁了自己的尸首,让自己纷飞烟灭。
这是他对姚倾做出的承诺和约定,以身犯险,若不能全身而退,必要在天下和红颜间作出就好的选择。
姜未晚的手腕被人瞬间扣住了,烈炙将姜未晚拉过去,钢刀架在她的细颈之上。
“烈炙,你这是做什么?”秦烨大吼着:“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吗?我束手就擒,你为何不能放过未晚?”
契韩尔迅速跃下马背,冷声喝道:“放下未晚?”
他不明白,这不是向他投诚的人吗?怎么会临时变节?聂国人真是善变,阴险!
“烈炙,你在秦王府的这些年,本王可曾亏待过你?”秦烨后悔不矣,早前*了两个侍卫,竟有一人是内歼。早就知晓王府之内,内歼活动频频,再三盘查,除去了一个又一个,他都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得力下属头上。
“夫人,可记得你先前建议我买下的这个面具?”烈炙一手身上掏出一个花脸面具。
“你是……你竟然是……”姜未晚怔怔看着面具,芫尔一笑。
“没错,是我。”
“救他,救他,让他安然离开契国。我愿以我命来换!”
“今日我就还夫人恩情,让夫人得偿所愿。”烈炙露出久违的笑容。
烈炙轻一转身,眼神陡冷,“放我们安然离开,否者我就杀了她。”
“量你也不敢。”契韩尔冷声怒斥。
“烈炙是不敢,鬼见愁必然敢。”鬼见愁的眼中杀意突显。
“鬼见愁,你居然就是鬼见愁。”契韩尔目光陡然一凛,遽然变色。
秦烨倒是波澜不惊,烈炙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把他从雪地中捡回来时,就知晓他身上有故事,俗话说的好,英雄莫问出处,他就没有问过他来历。
知晓烈炙的武功过人,但是和自己过招起来,烈炙未必有胜算,也就不以为意。
在王府之内,烈炙也算安份,办事得力,见他是条汉子,也就升为左侍卫。
“秦王府内,姑息养歼。你还静得下来。”契韩尔冷嘲热讽起来。
秦烨淡淡一笑,仿佛从未见到契韩尔的嘲讽之色,依旧平静。
“少说废话,让开。”鬼见愁带着姜未晚上前一步,“鬼见愁曾欠罪王妃一份恩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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