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视,慕苏站在城门上,与骑在马背上的柳随风遥遥对望。
柳随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多外幽深,眸底的暗处蕴藏着熊熊冷焰,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和攻击性,似要将她焚烧殆尽一般。
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柳随风,慕苏眸光闪烁,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心情变得十分复杂起来。
她没想到,她和柳随风再次相见竟是以这种杀戮的形式。她也没想到,柳随风竟然会如此执着,不惜代价一路从翼国攻打过来。
其实,从傅琰出现在翼国的那一刻起,从柳随风向黎国发下战书的那一刻起,她和柳随风之间便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条鸿沟里面沾染着两国的仇恨和血腥。
这场战争,无论是傅琰胜,还是柳随风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两个帝王一战,必有一死,她不希望柳随风死,更不希望傅琰死,可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又哪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傅琰看了看立在城门上的慕苏,又看了看身后的柳随风,瞥到两人眸中那复杂的情愫,眸色蓦地一沉,一抹肃杀和冷怒在眸底稍纵即逝,双腿夹紧马腹,驱使着马儿奔进城门内。
见傅琰骑马跨进城门内,慕苏双手提起裙摆,作势便要下去找他,却被身边的汐绝一把拦住,汐绝牢牢握住慕苏手臂,沉声道:“皇后娘娘,你不能下去,皇上接下来有一场恶仗要打,你下去只会让皇上分心!”
傅琰此时头发凌乱不堪,穿在身上的盔甲血迹斑斑,模样十分地狼狈,哪还有昔日那睥睨天下的帝王之姿?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琰盔甲上的血迹,眼底一片红色,满脑子都是他身负重伤的样子,周围的景色刹那间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世界变得一片沉寂,她听着自己如鼓擂般的心跳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如同魔怔般。
傅琰他......受伤了,他伤得......重不重?
用力挣了挣,慕苏语气十分焦急,“汐绝,你放手!他受......伤了,我要下去帮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而不是留在这里,看着他孤军奋战。”
傅琰以重伤之躯,如何同没有受伤的柳随风斗?傅琰他若是在战场上占了优势,又怎会向宫里这边逃离?将祸端引过来?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吗?不,她真的做不到!
“皇上有皇上的打算,皇后娘娘,听奴才一劝,莫要管此事,奴才能和皇后娘娘说的便只有这些了。”
皇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分地冒险,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都可能导致亡国。以前的皇上果断狠绝,没有弱点,如今,皇后娘娘却成为皇上的唯一弱点,放任皇后娘娘此刻去皇上身边,不会给皇上带来任何帮助,只会让皇上分心,影响整个计划。
“你说什么?”扭头,慕苏愣愣地看着汐绝,一脸茫然。
傅琰身陷绝境,为何汐绝如此淡然平静?看不出一丝担心?是不是她......遗漏了什么?
“以皇后娘娘的聪慧,应该能听懂奴才话中的意思,请皇后娘娘不要插手此事。”
汐绝的反应如此平静淡然,也就是说,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现在她看到的这一切,不过是傅琰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不然以汐绝对傅琰的忠心,傅琰有危险,他又怎会袖手旁观?
如此的话,一切便解释得通了,可是这样一来,柳随风岂不是......中了圈套?以他的智谋和城府,又怎会如此掉以轻心?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最终的谜底,看来只有等这场战争结束,方能知晓了。
那么,她便安静地等待战争结束吧。
“你担心本宫连累皇上,本宫不去便是,汐侍卫,你可知都城何处地方最高?可供本宫看到整个都城?”她可以不去掺合这件事情,但是也别想她安静地侯在屋里,这是她最后的退步。
凝视了慕苏一眼,汐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答:“皇后娘娘,请随奴才走。”长伴君侧,他又怎会不知皇后娘娘的倔脾气?此时若不遂了她的心,指不准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在汐绝的带领下,慕苏墨白三人来到都城的一座塔楼上,站在塔楼最高层,便可以看到都城绝大部分的景色,她穿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知道黎国都城有这么一处地方。
站在塔楼上,慕苏安静地观起战来。
……
而战场另一边,傅琰目视前方,骑着马儿穿梭在都城的街道上。早在半个时辰前,汐绝便下令,让都城的百姓都呆在屋里,不能出来,所以整个街道除了黎国的军队和翼国的军队,并无百姓在场。
看着不远处的傅琰,柳随风眸色一冷,森寒彻骨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弓箭手,准备。”
随着柳随风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弓箭手纷纷驱使马儿上前,左手握弓,右手拉弦,蓦地右手一放,一支支森寒的箭便朝着傅琰的方向飞速射去。
“保护皇上!”傅琰身后的紫衣卫出声,下一秒,他身后的紫衣卫便井然有序地朝他身后靠拢,排成一列,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前面的傅琰。
紫衣卫握剑,奋力地截下箭支,纵使他们武功高强拦下了大部分箭支,可是还是有一部分紫衣卫不慎中了箭,纵使如此,他们也没有退缩,而是坚守在傅琰身后,替他挡下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一拨又一拨的箭雨袭向傅琰,紫衣卫为了保护傅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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