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女子的这番动作,君卿好看的樱唇轻抿,眸中略微闪过一抹讥讽,“难道阁下在想到威胁我之前,不曾觉得抓错了人?毕竟,我君卿从来不自认是什么善者,更何况面对这样一条毫不相干的人命……”
“咳!你……”听罢君卿的话,楚依依当即瞳眸怒睁,那涨红的面色,几乎恨不得只要扼住她咽喉的人一松手,她立马就能扑上来,挠花君卿那小贱人的脸。
君卿话里夹藏的暗讽与挑衅,却是让那女子轻拢了拢发丝,无声勾唇,魅惑一笑。
须臾,她状若惆怅似的低叹一声,然而只有她眸中的戾色,却是生生的出卖了她,“这脏东西的确不值得妾身来拿威胁你。只不过,谁叫咱们的摄政王殿下将定国公府的人护得太好,若不是这几日的国宴,兴许,真想要动你,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毕竟,呵呵……”突地,她冷下了眸,那面上的娇嗔之色,一瞬就消失了,“宴王之前可是派出过那么多杀手杀你,都没能成功的取你性命。而如今,妾身背后的主子也倒是愈发的容不得你……”
“容不得你在这天曜帝京嚣张横行!”
“所以,你背后的主子该是个女人。”
君卿肯定的话,乍然响起在眼前女子的耳侧,她先是一愣,接着却又眸露娇嗔的笑了。
此刻,警惕的挡在君卿身前的蝶儿,皱紧了眉,这二人的对话,她是愈发的听不懂了。但眼下,这女子这般娇俏的神色,她当即心下估摸着,难不成真被小姐说中了,这次想要对她们下手的是女人?
可是,又能是谁呢?
赤燕的叶凌,还是她们天曜的天成?不不不……她微觑着眼睛,观察着眼前女子虽是娇媚,但暗含一股自傲的神色,想必寻常人物,定是趋势不了她的。
那……若不是这些人,藏在暗处的又还有谁呢?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闪,那仿如远山之黛一般的长眉,见了眼前的这副僵持着的情境,自始至终,她仿佛都不为所动。
须臾之后,陈侧妃收敛了嘴边的笑,朝着面露阴沉,站在她身后的叶清晚轻抬了抬手。
顿时,叶清晚的手蓦地一松,楚依依面色一滞,紧接着,她终是用手轻捂着被捁得发疼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和你们这些聪明人打交道,有时候真没有意思。”陈侧妃无趣的垂了垂眸,轻抿了抿唇。
“既然这人威胁不了,杀了这女人,妾身有嫌手脏,还不如待这里的事情一了,妾身再将这人亲手交由你处置。彼时,对这脏东西,要杀要剐……呵呵,可是随你的便。”
“只是不知这样,君姑娘能否感受到妾身前来单独见你一面的诚意?”
君卿眸光微冷,一瞬不错地盯视着眼前那人。
须臾,她轻笑,“原来,你……不,你主子!你主子命你前来这里,竟是和我一样的目的。”
“目的?”陈侧妃一身红衣飘荡,仿若毫不在意的轻嗤一声,“在我们这些给人做死忠者的眼里,可是不会有目的……有的,只有绝对服从的命令!”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妾身今日倒也不妨把后面的话,全都给君姑娘说个通透。只是,君大小姐可得要有那个耐心洗耳恭听才是。”
陈侧妃眼角的笑意微晃,而蝶儿与素问二人,却是愈发警惕,“小姐……”
君卿瞳眸微垂,那袭软玉之色,一时之间,并没有答话,只是静默的立在那里。
陈侧妃扬唇轻笑,“妾身从这月之前,便已收到了咱家主子给妾身传来的命令。她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呵呵……那便是想方设法的杀你!”
“本来之前你还在这左相府的时候,妾身收到这命令之时,只觉得主子小题大做。的废物,真不知是如何碍了那些人的眼,欲将你除之而后快。”
“可是后来,妾身日渐收到家妹传过来的消息,妾身才知道,之前的你……唔,不过一个蒙蔽世人的假象,也就回了定国公府的你,或许才该是你的本来面目。”
“你这女人狠,真狠!”
“你能狠得下心眼睁睁的瞧着你的家父从高位上跌落,甚至是不帮不扶,不闻不问。”
“你还狠……狠得下心,一旦敢对你下杀手的人,必定就会半分不多,半分不少的尽数算计回去。哦,对了。真不好意思,妾身这是忘了,君大小姐你这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陈侧妃的话,早就让一旁的蝶儿愤怒了神色,要不是有素问在她身后拉着,她此刻紧咬的嘴唇,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
君卿潋滟的眸光,轻闪,依旧未曾正眼瞧陈侧妃那处一眼。
然而,这个时候的陈侧妃,那动人的嘴唇,非但在继续一张一合,更甚至的是,她说着说着,精致的眉宇之间,就已生生的激起了一股恼怒。
“君大小姐,你狠!狠得下杀手,不惜以妾身侄女儿的清白之身,只为来除去崇国公府那藏在暗处的隐患。你卑鄙到在左相府树倒猢狲散的那一刻,就直接投向了定国公府那糟老爷子的怀抱,从来都没想过回来看一眼!”
“你如此狠得下手对你爹,那是因为你忘了你的娘!”
娘……
君卿的瞳眸,倏地一睁!那暗藏的凌厉之势,与幽深之色,浓烈得几乎要把眼前的女子吞噬一般。
偏生此时,陈侧妃兀自轻嘲一声,“对了,妾身还真是忘了告诉君大小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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