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还会听你的么?灼日赤莲那东西拿来作何本太子不知道,呵!当然本太子就算是知道它的下落,就凭你这种众生皆蝼蚁的人,我轩辕恒无论如何也不会给!”
独孤咏眸光一狠,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
宫夙夜幽深的凤眸微敛,却是生生咽下突然袭来的一股股血腥之气。
轩辕恒眸光敏锐,自是察觉到了宫夙夜这般突发的状态,他暗道了一声不妙,之后的出击也愈发的果断迅速。
“哈哈哈,你们收手吧!老老实实告诉我灼日赤莲在哪儿,或许我独孤咏还会一时好心,留你们一命。宫夙夜,你放心吧,只要你体内的蛊毒一发,你也再牵制不了我多久。当然……哈哈!除非你想要经脉尽断!”
方才从傀儡手中救下君老爷子的君卿,听闻独孤咏的话,动作一顿,眸色倏地一寒。
而正当她准备朝宫夙夜那处而去的时候,她立时眼前一晕,那种突然袭来的不安的感觉,几欲将她整个人尽数淹没。
天曜帝京,东城门
这里突然而至的南疆与宴王的大军,迅速地将整条街巷都变得混乱无比。
当然,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南疆的塔里木将军与尊敬的王上,已被轩辕恒的暗卫,在他们各种对抗之下,生生失了耐心,狠手削去了头颅,而如今,却只剩下塔里格一人,狼狈逃窜。
彼时,校场上混乱的局势,根本让人把控不住,就连北辰宴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匆匆逃走。
不过,当北辰宴那得意的笑容,看在狼狈的塔里格眼里,却是那般阴暗。
他抓住了时机,悄悄地朝着他的背后靠拢,“噗”地轻微一声响,鲜红的血液尽数流出。
而北辰宴直到死,或许,都不曾瞑目,他他他……他筹谋多年的宏图大业……
“噗——”最后的血色,似是要染红天边的日光。
当塔里格沉着面色,将尸体处理之后,这才堪堪揭下脸上那层薄如蝉翼的面具。
果然,当初让塔里格易容成他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然而,他还来不及庆幸,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眨眼间,那抹仙风道骨的身影,便已飘身而至。
“阿弥陀佛,南疆王,别来无恙!”
真正的强者,他的战意,从来不会有过多的显露,塔里格……不!南疆王,在这一点上素来都看得明白。
而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古往今来,谁人都懂。
北辰宴方才已被他杀死,若如今他要是被法华……
倏地,他抬眸,迅速地运起手上动作,而法华却是双手合十,喃喃地念了一声,那化如光影的手肘,顷刻间,便已劈向了南疆王的后脑勺。
“阿弥陀佛,贫僧暂时还不能杀你。”
法华说完这句话,便将南疆王交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方禅的手中。
方禅轻点了点头,低叹口气之后,也只得目送他家师叔祖的疾行。
轩辕恒等人与独孤咏的打斗声势太过惊人,每每就在他们将要制住他的时候,独孤咏的身前,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傀儡飞掠过来,将他们缠住。
而法华疾行而来的这一路,所看到的场景,却是让他唏嘘不已,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总算是赶在了宫夙夜快要支持不住之前,来到了轩辕恒的身边,暂且替下了宫夙夜的位置。
“哈哈!法华,你倒是来得正好!我独孤咏如今也正好让你看看你们这些出家人,口口声声慈悲为怀的场景,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你偷了我漠北皇室的灼日赤莲,跑得倒是个无踪无影!现在这个时候你我二人交手,倒还真不妨碍我这一箭双雕的计策!”
“阿弥陀佛!”法华双手合十,那深邃的眸光,似是并不赞同独孤咏嘴里的说辞。
独孤咏眸光冷厉的瞅着远处那僧人,说道:“想要败我,你还不请出手?”
法华说道:“昔日的佛家弟子妄动嗔念已是不该,岂能先行出手?”
独孤咏手下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后嗤笑道:“若我先出手,你便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法华屏退了轩辕恒,形单影只的立于独孤咏的身前,竖起了右掌,面露微笑不语。
独孤咏怎会不知这僧人起手势便是佛宗护教明王庄严法像,仅仅只是此刻他便已能清晰地感觉到清旷的道路上,骤然出现了一股极纯正的佛门气息,澄静淡然令人生出不争之感。
然而,既然是战斗哪里又有不争的道理?
独孤咏沉下了眸光,左手扶着膝头,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微弹便有一片微黄符纸缓缓飘出,周围的门窗早已紧闭,街道两旁没有丝毫微风,然而不知为何,那片符纸仿佛可以凭空借风,竟是像秋风中的落叶般,飘飘摇摇穿过整座大殿,向法华那处飘去。
而在那片符纸飘进法华身前两尺时,法华竖于身前的右掌食指骤然一屈,随着这个动作,他以身相拟的护教明王法像趋向圆满,身周气息骤然浑厚数倍。
“哼!你这定是要破了我漠北王室的傀儡!不过,我可容不得你!”独孤咏的声音一出,在这道雄浑的佛宗气息前,那片飘摇的微黄符纸,却突然显得那般孱弱不堪,就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然而二者甫一相遇,那道符纸瞬间凶猛地燃烧起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暴涨成巨大的火团,把法华的身体笼罩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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