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霍光愣住了,不叫殿下还能叫什么,上次对太子殿下直呼其名,那是他脑子抽了好不好。
nb刘据不说话,略微歪了歪脑袋,直直看着霍光,看到后来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nb霍光微微启唇:“据、据儿?”太子的长辈和兄姐都是这样叫他的,可是他叫的话,是不是有点失礼?
nb刘据一愣,扑哧笑了,去病哥哥这么叫他没问题,换成霍光,为什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nb见太子没有应声,霍光又迟疑道:“阿据?”再不然就是直接叫刘据了,因为太子没有字。
nb“随你高兴了……”虽然还是有点别扭,不过比起“据儿”还是要好上那么一点的。
nb霍光总算松了口气,拉着太子走到窗前的榻上坐下,低声问起另一件事。
nb“大姐和去病哥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出乎霍光意料的是,刘据对此竟然毫不知情。
nb见刘据的神情不似作伪,霍光愣了愣,沉声道:“我是听嬗儿问起这件事的,他说是听舅舅和平阳长公主说的……”至于长公主的消息来源,多半是皇后那里。
nb刘据略加思忖,回过神来,低笑道:“要是去病哥哥能当我的姐夫,倒是挺不错的,这样嬗儿和宗儿就是一家人了……”就是这事儿来得有点突然,他之前都没听过。
nb“只是兄长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最让霍光感到不解的地方,如果皇帝真的有意要让兄长尚主,那么他在离开朔方郡之前,不该提前告诉他一声么,可他就是没有说。
nb若非如此,霍光在霍嬗问及此事的时候就不会格外震惊了。毕竟,他的兄长少年封侯,食邑万户,卫长公主则是皇帝最宠爱的嫡长女,两人还是自幼相熟的表兄妹,再是适合不过了。
nb“啊?!”刘据闻言一惊,随即释然,“去病哥哥曾经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可如今出塞两千余里也不见匈奴人的踪迹,想必他是没有理由拒绝来自父皇的赐婚的。”
nb刘据的话霍光是明白的,可他仍是苦着一张脸,顿了顿方道:“若是兄长回京,我就指着殿下救命了。”早先,霍去病再三勒令他悬崖勒马,不得对太子再有非分之想,更不许轻举妄动。
nb可他非但没听,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更是一鼓作气把太子殿下给拿下了,届时兄长知道了,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若是没有刘据护着,他的苦日子可就没有尽头了。
nb“我救你?为什么?”刘据一脸的茫然,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nb霍光无奈,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兄长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nb“这怎么可能?”刘据倒不是认为他与霍光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但是霍光与霍去病在朔方见面时,他们分明还没有在一起,去病哥哥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事,传话也不带这样传的。
nb见刘据面有愠色,霍光知道他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我告诉他的,是兄长……自己发现的。”至于霍去病是怎样远隔千里还能发现他们的关系的,霍光至今没有想明白。
nb难得见到霍光惊慌的模样,刘据的心情有所好转,细想也是,在他给出答复之前,霍光怎么可能对去病哥哥多言,显然是他们以往不够留神,在去病哥哥面前显了端倪。
nb打从高祖皇帝开国以来,汉家的皇帝就没有哪位是没有亲密的同性密友的,每代都不例外,这对帝王而言算不得是什么错事,只要他没误了政事,可另外那位,佞幸的头衔就摘不掉了。
nb因而刘据想了想,温言道:“去病哥哥肯定是不希望有人对你说闲话……”
nb不料霍光摇摇头,却道:“不相干的闲言碎语,何足挂齿,兄长更生气的,肯定是我引诱殿下,误入歧途。”一句话,太子做对了事,那是应该的,太子做错了,那就是他的错。
nb刘据闻言失笑,笑过握住霍光的手,承诺道:“好吧,去病哥哥那边,我来跟他解释。”真论活过的年岁,他与霍光都在霍去病之上,可到了他的面前,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或者说是敬畏。
nb从霍光处听来的消息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刘据犹豫了下,亲自去向皇帝求证,得到的回复却是,他要赐婚的事是真的,不过两位当事人目前都还不知道,他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
nb刘据顿时就傻眼了,这算哪门子的惊喜,再熟的人突然说要成婚,那也更像是惊吓好不好。
nb皇帝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无力改变,刘据想了想,派人把霍嬗和曹宗叫到了太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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